王武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这让王文十分高兴,自己的二弟武力不错,又极为听从自己的安排,以后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忠心好帮手。
“二弟,这把解手刀你拿着,若在放火逃走时遇到人,无论是谁,你必须宰杀掉对方,避免咱们诈死之计被人识穿。这事关咱们一家四口人的性命,你可不能心慈手软。”
王武接过王文递过来的解手刀(即长一点的匕首),咬咬牙答应下来,这让王文更加欣喜,神情也略微放松下来,又叮嘱王武一件事情。
“二弟,还有一事你务必记住,我们三人只等你到凌晨时分,可不要太晚赶到。否则别怪兄长我无情无义,狠心的抛下你,带着她们俩径直逃生去了。”
当天晚上午夜时分,王良家的后院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恰巧夜间有风,风助火威,迅速的演变成冲天大火。
由于当时正值夜静人疲之际,尽管有人大声喊叫着救火,可大多数人依然困乏的沉沉入睡,致使大火迅速的蔓延起来。
大火将整个王家宅院俱化为灰烬,也没有看到有一个活人从大火中逃出来。
事后官府没有发现有人为的纵火迹象,又没有一个从烈火中逃生的人。
再加上官差从灰烬中收殓出一些尸骨,便认定是王文兄弟俩实在忍受不住巨额借款带来的沉重压力,一时想不起,才全家举火自焚,并具结上报了结此事。
当银铺掌柜前来县衙报案,说还有两名银铺伙计当晚留在王家,负责监控王文兄弟俩,不让二人乘隙逃走赖债。
他们俩身强体壮又没有自杀的迹象,不会无缘无故的跟随着王氏一家人举火自焚,请求沂水县官吏详细调查此起烈火自焚案件。
没等到银铺掌柜向沂水县令递上状纸,便遭到县衙胥吏们的一致敲诈,扬言怀疑是两个银铺伙计奉命杀人纵火,以抓走幕后指使之人为由,威吓敲诈银铺掌柜。
最终银铺掌柜只得自认倒霉,拱手奉上百余两银子,才侥幸脱身,自认倒霉的咽下了这个苦果。
银铺掌柜的背后自然有很硬的靠山作依仗,否则他也不能开设起那么大的银铺,还兼有放高利贷的业务。
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眼界极高,对这种小事情根本不屑一顾,哪里肯为了些许利益,公开地与沂水县衙内的胥吏们对抗。
银铺掌柜之前又收走了大多数的王氏商行店铺,还收走了许多白银及抵押货物。
又有王良名下的一些土地作赔偿,已经收获不菲,没有亏本还稍点收益,便不再追究此事。
王氏一家举火自焚案便自此不了了之,谁又会怀疑官府已做出的确凿案件有所纰漏,更不会去追查已经'死亡的王氏一家人’踪迹。
只有银铺掌柜须赔偿两名伙计的抚恤金,以及被沂水县衙胥吏敲诈走的百余两银子,被狠狠的宰了一刀,这让他心疼至极。
同时银铺掌柜也对′死去’的王文兄弟俩恨之入骨,平常时候一想起此事,便咬牙切齿的痛骂王氏兄弟俩一顿,稍解怨恨之气。
王文四人一开始还提心吊胆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始终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经常东躲西藏,甚至夜间留宿在荒僻田野或山林之中。
王文和王武兄弟俩身健体壮,能够忍受住风雨侵袭,尤其是王文那厮,反而因此团苦生活而受益,身体反而更加健康一点,甚至已达到普通壮男的标准。
而年青娇弱的王妻和年幼的王家小妹可承受不住这种野外生活,相继都感染上风寒,而且越来越严重,时常咳嗽的极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