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永摸黑走到小巷中唯一亮着灯光的钟家门前时,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钱玄。
一开始江永也是抱着好心助人的心理,走过去察看情况。
当他确定钱玄只是因为酒后乏力无法走动时,便想站起身来离开此处。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永突然看到钱玄发髻上插着的镀金铜簪子,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出金灿灿的夺目光芒。
他顿时心生贪念,便伸手去拔钱玄头上的镀金铜簪子。
当江永刚拿到手中时,钱玄突然苏醒了过来,看到有人想拿走对于他有极大纪念的簪子,便想开口大声呼喊求援。
江永见状大吃一惊,不假思索的用左手捂着钱玄的双眼,避免他看到自己的相貌。
然后江永用右手臂斜捂着钱玄的嘴巴,将他拖到不远处的另一条偏僻小巷中。
那里依然是漆黑一片,即便是钱玄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对方的面目。
在拖拽过程中,江永明显察觉出钱玄在努力的挣扎着,想方设法的挣脱江永对他的控制。
江永畏惧钱玄开口呼叫,便用右手臂一直紧紧捂着钱玄的嘴巴,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加大了力量,连钱玄的双鼻也捂严实了。
在将钱玄拖拽到阴暗角落处后,江永才长舒一口气,慢慢的放开了右手臂和左手。
江永没有听到钱玄讲话,便试探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感觉到触手温热又光滑,便放心的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他醒过来穿衣服时,才发现没有那支金光闪闪的簪子。
江永以为自己当时心急慌乱中没有拿走那支簪子,便没有叫醒赵张氏予以询问,便和往常一样离开了赵家。
当江永经过那个偏僻小巷时,听到有人在议论纷纷,说昨天晚上在此处死了一个中午男子。
当时江永急伶伶打了一个冷战,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慌张情绪,跟随着众人前去察看尸体。
当他看到死者头顶有些蓬松的发髻后,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才知道昨晚可能是自己用力过度,将那人勒死了。
江永回到旺财棉坊后,担心会连累到赵张氏,便一直没有再去她家。
又认为自己没有拿走那支簪子,应该不会引起官差对他的怀疑,于是留在旺财棉坊中继续做工,一直没有出过门。
可是江永一到晚上熟睡之后,便会梦到那天晚上的情景,钱玄在努力的痛苦挣扎着,而他则是用力的勒紧右手臂,继续挟持着钱玄走向漆黑的小巷。
当江永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后,一直沉浸于懊悔不已之中无法自拔,对自己当时心生贪念害人之事愧疚不已。
才会在王捕头等人抓捕时,江永主动的束手就擒,没有产生过一丝武力拒捕的想法。
赵张氏听到此处时,禁不住懊恼的嚎啕大哭起来,还边哭边絮絮叨叨的自怨自艾。
“阿永,都是我一时心生嫉意害了你呀,我以为你打制了镀金铜簪子,是为了与其他女人钓会时装扮自己,才将它偷偷地匿藏了起来,要不然也不会连累你被官差抓住。呜呜呜,都是我的错呀,我该死,该死呀!”
看到赵赵张氏又要懊恼的寻死觅活,孙山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诘问对方。
“赵张氏,当天晚上你可曾看到江永的手臂处有些抓挠伤痕,恐怕那时你误以为是其他女人抓伤的江永,本官猜测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