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汝州城外修建的码头处,到了春夏秋三季的夜晚,各色花船画舫中灯光辉煌,笙歌齐奏,映照的水天一色,欢声笑语袅袅不绝。
虽说此时的天气已经很寒冷了,依然有数艘大型花船在北汝河中来回的穿梭,风流公子哥们依然对此十分留恋。
只不过是将舱门紧紧关闭,在暖和的船舱内听曲赏舞,或者是与三五好友聚在一起欢饮嬉戏,别有另一番情趣。
此时的彩岚花船轩厅中,众多宾客不分尊贵卑微,在船舱北半部围坐在一起,用长桌拼凑成一个半圆弧形。
宾客们一个个手中端着酒杯,聆听着彩岚舫行首弹奏古琴,琴声优美飘荡在空中。
性致正浓时,还有客人放下手中酒杯,双掌轻轻拍打着桌面,应和着琴声,颇有一番深深陶醉于其中的意味。
当然也有不通琴意的俗客,端着酒杯盯视着彩岚舫行首,双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淫邪放荡之色,恨不得一把将她搂抱在自己的怀中亵玩。
尤其是郏县赫赫有名的泼皮混混臧灿,他的双眼一直色咪咪地盯视着彩岚舫行首不放。
嘴角处流淌出一缕缕清澈的口水,真正的进入到了垂涎三尺而不得的地步。
他旁边的一位年轻公子,虽用双手相互轻拍应和着琴声,目光则时不时地斜睨着身旁的臧灿,双眸之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彩岚舫行首一曲弹毕,众宾客都齐声喝彩,她则主动的站起身来,向众宾客行礼逊谢。
而负责侍候宾客的龟奴则趁机撤下桌子上面的残肴,端上来一些热乎乎的菜肴。
还十分周到的为已空或半空的酒壶续上美酒,看到桌上酒杯中无酒时,也殷勤的倒满酒杯。
转到臧灿和青年公子这一桌时,龟奴拿起空空的酒壶,略微停留了一下,抬头望了望臧灿和年轻公子。
然后他才将一壶装满美酒的酒壶放在桌面上,顺手将空酒壶带走了。
龟奴又看到邻边的宾客处的酒壶已半空,又殷勤的为他们续上美酒,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彩岚舫行首已走出轩厅,六名美貌舞伎鱼贯而入。
她们一个个满头珠翠,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的脂粉香气扑鼻,诱惑的众宾客齐齐嗅闻,然后一齐拍掌欢笑着赞美起来。
“果真是香飘数里的茉莉花香味道,真得是人美味香,想必舞跳得更美艳动人。看来吾等今晚有艳福了,能够有幸观瞻众美人的优美舞蹈。”
由于轩厅内的温度较高,这些舞伎都穿的不太多,依然是和秋季时的打扮大致相同。
一个个身披薄薄纱袍,腰系绫裙,水袖长舒,莲步轻移,宛如池中莲荷一般美艳照人。
舞伎们早已彩排过,十分熟稳的翩翩起舞,如同行水流云般冉冉滑行,舞姿美观且充满了诱惑。
红色抹胸下酥乳高挺,腰枝纤细盈盈一握,伴随着乐曲声婆娑起舞,如同微风轻轻摇曳着翠柳。
臧灿平常只在私娼妓寮中胡乱厮混,哪里见到过这等比较高雅且美艳的舞蹈。
况且这六名舞伎的姿色都是中上之貌,比他见过的女人高出何止一筹。
他目不转睛地盯视着翩翩起舞的众舞伎,又一次显现出垂涎三尺的色咪咪模样,将全部心神都关注在众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