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认为孙山即便升迁了一级官职,未来的仕宦前途也将暗淡无光,变相地让自己为鲍锦鲍纪两个表兄报了仇。
孙山吊唁完毕,向王氏弟子们说明了来意,由王守仁的记名弟子王荣陪伴着,召来王府的相关人员进行详细询问,结果没有发现有特别大的进展。
只是王荣随囗所说的一件事情,引起了孙山的特别关注。
王守仁刚发病时,以及之前所服用的药物,均来自于东城仁义堂,也是由仁义堂名医钱圣手亲自诊治。
孙山没有声张此事,又将服侍王守仁的姫妾叫了过来,仔细的询问了一些情况。
那名已哭成泪人似的姬妾思索一阵后,才开口回应孙山的问话,不过依然有些哽咽悲泣。
“老爷在赴杨府之宴前,身体一直很健康,回来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只是夜间说有些不舒服,有些头痛发烧,可是没有咳嗽,便服用了治疗风寒的药物。”
她说到此处已是悲伤的不可自抑,抹着眼泪啜泣许久之后,才继续讲述着。
“第二天病情有些见轻,只是人依然没有精神,一直保持着颓靡不振的状态。后来才大声咳嗽起来,又开始发烧头痛。呜呜呜呜呜。”
看到她又一次悲伤哭泣起来,孙山微微一皱眉头,想劝说她先将情况叙说清楚,可想到有些太不近情理,便隐忍着没有说话。
那个姬妾慢慢地勉强压抑住悲伤情绪,又一次开口叙说起来,只是言语之间有些模糊不清,时不时的抽泣一阵。
“老家开始也不太在意,又服用了几次药物,虽能压抑住咳嗽,却始终没有精神,只得请钱圣手前来医治。他说是得了肺疾,后来皇宫来的御医也说是这种毛病,最终治疗结果没有任何起色,老爷便故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见她又一次哭泣,根本问不出别的情况,孙山的眉头紧皱,索性询问一旁的王荣。
“王大人,令师服用过的药物可曾留下了一部分,能否让我看一看吗?若有仁义堂钱圣手所开的药方,也一并取过来作为证据。”
王荣倒是极为配合,立即令人取来药物及处方,并向孙山详细解释。
“孙大人,这些药物御医也曾仔细检查过,是治疗风寒的特效药物,处方也没有任何问题,药渣也仔细查验过,与处方上开出的药材没有任何差异,此纸笺上的文字是御医开出的证明文书。”
孙山拿起粒黑色如鸽卵般的药丸,放在鼻子下面嗅闻了一下,只闻到一缕药物的香味,没有一丝刺鼻或其他异味。
孙山又向那个姬妾询问道:“这些药丸都是你亲自服侍王大人服下的吗?当时可有别人在场,或者是由别人服侍王大人服用的此药丸?你尽管如实讲述,本官只是在作详细调查而已。”
那个姬妾抺了抺眼泪,不假思索的往直回应,一丝犹豫不决的神色都没有显现出来。
“孙大人,前几天都是我一人服侍老爷吃药,有府中的侍女在一旁作证。后来老爷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御医医治之后,便由老爷的亲传门生张大人和王大人轮流侍候。”
看到孙山面露惊讶之色,姬妾的脸色微微一红,又主动进行解释。
“孙大人,当时我已被关到厢房内监禁起来,是从奴仆侍女口中得知了此事,也不知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