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从马儒众多的试卷中取出一篇文章,来到马儒的面前,让他仔细观看,然后才向马儒予以求证。
“马儒,这可是你亲手写作的文章,笔迹也与其他试卷上的字体一模一样吧?本官可曾冤枉过你?你若不承认,也可由上官前来亲自主持验证笔迹,定能一辨真伪。”
看到马儒有些许气沮畏惧,孙山登时信心大增,十分好笑的盯视了他几眼,一脸嘲讽之色的询问对方。
“马儒,你尽可放心,这是你剿袭名士范文旧作的证据,本官还不会蠢到自己制作伪证陷害你。这些笔迹都需要经学政大人亲自予以鉴定后,才能做为真正的证据。你以为本官很愚蠢吗?会干那种上不得台面,又为自己埋下祸患的蠢事?”
他一脸自嘲地望着脸呈灰败之色的马儒,厉声诘问他:“马儒,本官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承不承认这是你亲笔书写的制艺文章?”
马儒的眼中掠过一丝极度畏惧之色,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先认定了那份试卷的确是自己亲笔书写。
然后马儒又摇了摇头,坚决的否定了自己剿袭名士旧作之事。
“孙山狗官,你别想恫吓本公子,这的确是我亲笔书写的试卷,却不是剿袭名士之作,你为何以剿袭之名污陷我?纵使你在朝堂再有深厚势力,我马氏家族也不会与你轻易善罢甘休。”
孙山闻听之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向身后负责记录的小吏大声吩咐。
“拿来记录好的供词让马儒签字画押,避免他以后矢口抵赖。本官倒要看看他的嘴巴有多么强硬,到了如今还敢拒不承认犯了过错?”
马儒十分仔细的阅读了一遍书吏写的证词,发现与自己之前所言一般无二。
他又看到孙山时不时地伸手擦拭脸上的汗水,心想这分明是心虚吧?
又想到自己的三叔马武已经被孙山以街头斗殴为由抓捕入狱,马氏家族与孙山双方已成为仇敌,哪里还能轻易的化解开彼此的隔阖?
即然双方已势若水火,两不相容,马儒便在证词上极为爽快的签字画押。
他还极为嚣张的瞪了孙山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挑衅意味。
孙山招招手让武超等人走过来,将定为差等的那篇文章交给他们阅读,并询问他们的真正看法。
武超五个人十分对这篇文章赞不绝口,独有那名王氏子弟面露惊讶之色,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尴尬模样。
许久之后,他才怯怯的说了一句:“文章倒是好文章,不过我怎么觉得如此眼熟,好像之前已经读过一遍似的,甚至有些段落,我还能极为熟悉的背诵下来。”
孙山闻听之后,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而马儒则是一副又惊又急又十分害怕的多重模样。
孙山捉笔在手,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大的字体,并让小吏拿着遍示与众学子观看,想看一看他们可有具体的领悟?
当马儒看清楚纸上书写的十个大大字体后,身躯一软瘫坐在地面上,脸色苍白如纸,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副嚣张跋扈气焰。
那十个大大的字体是短短一句话:′景淳公若至,必录为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