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没想到平时对自己十分恭敬有礼的王应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王应此刻正在气头之上,哪里还会观察王锦的脸色,气乎乎的丢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王锦,我只希望你早点儿幡然醒悟过来,别把太平县王氏旁支家族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即全了自己的名声大义,又能让族人们跟着你受益,你好自为之吧。哼,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俩自此刻起便成为敌对双方。”
王锦被气的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望着王应气愤远去的背影,他感到又气又恨又无处发泄怒火。
只得冷冷的怒哼一声,随了骂了一句早已远去的王应。
“读书读傻了的糊涂蛋,待我得到马振的赏识认同后,必能大权在握,还用畏惧鏊公那个垂垂老者吗?到时候你有种别来求恳我原谅。真是个败兴的家伙,气死我了。”
在太平县各大豪绅及士民的全力关注之下,一年一届的县试开始了。
出乎马李王蒋四大豪门掌权者的意料之外,孙山竟然没有在第一场考试中出小题,诸如什么截搭,无情搭等题目,而是和院试时一样出大题。
至初次发榜时,众考生惊讶的发现,孙山也没有按照县试惯例发轮榜,而是以考生的座号名从上至下一一排列下来,一目了然且清清楚楚。
前面的三十名考生的后面用红笔写着个优字,然后是剩余的四十多名为良字,百余名考为次字。
只有为数不多的二十多名考生的后面用黑墨写着差字,预示着他们已被无情的黜落,再也没机参加下一场考试了。
然后再进行第二场考试,孙山此举明显是在进行择优淘汰制度,以全优或者是优多良少者录取,一切全凭自己的现场发挥。
再次放榜时,名次显然发生了些许变化,上一次是良的考生一跃成为优,上次优的考生也有人成为良。
只是评定为次和差的考生始终变化不大,都在次和差之间来回替代。
一连考过五场后宣布放假一天,至第七天才开始放榜公布录取名额及名次。
而确立最终考试名次的最关键一场自然放在了第五场考试中,而录不录取,又要看考生的五次考场发挥水平能力了。
太平县衙的二堂内,由孙山作为县试主考官,县教谕为副主考官,县训导及教授为阅卷官,正在进行严格的最后审卷及统计。
将各次获优最多者先定为县试案首,优多良少者排在前列,良多优少者也有几名考生得以上榜。
其余考生均属于落榜无疑,其中甚至有几个前两三场考了优的考生也属于落榜者。
当县教谕将榜单按照孙山的吩咐誊抄好以后,有点不放心的询问他。
“县令大人,您如此别出心裁的考试规定,会不会让太平县四大豪门心生不满?以后定会与您作对。以往的各任县令均照顾各大豪绅,才会保持着平稳安定。一旦他们联手暗中与县令大人作对,这样一直硬杠下去,会对您的名声及前程有所影响啊!”
其他人也都连声附和,劝说孙山去掉几个贫困考生,多录取些豪门子弟上榜。
毕竟县试和府试时有许多暗箱操作,且已是不成秘密的秘密,孙山又何必多此一举,执意于各大豪绅们作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