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神色之间变得有些急不可耐,有些焦急的向侍立在一旁的马振予以询问。
“那个叫孙山的士子可曾有新的消息传来?本王要看一看他是不是我的同路中人,这件事情不是早就安排你去做了吗?怎么至今没有确凿的消息?”
马振急忙回应道:“千岁爷,那孙山自从返回沂水县后,一直热衷于购买田产及娶妻纳妾,还留下了一阙醉梦云宵欲飘飘的词作,新的消息尚未从沂水县传来,想必是受到了近些时日的恶劣天气所致?”
朱厚烨接过马振呈递过来的词作稍一浏览,眼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似水,来来回回地在大厅内踱步思索。
当他看到一旁侍立如山的青荷之后,不由得恼羞成怒,厉声训斥马振没有眼色不会办事。
“狗奴才,谁让你把这个傻宫女留下来看本王的笑话,快点儿押解着她去失火的房间,让她和牛道士一样做实验品,还不快点儿去办事,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马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之色,可很快一闪即逝,转过身躯威逼着青荷跟随着自己出去。
青荷听到廉王让自己去做实验品,知晓自己此去必有死无生,登时心生奋起抗争之意,决定在临死之前也要给予廉王痛击。
于是青荷双手紧握成拳准备发出殊死一搏,可她深知马振的武艺超群功力深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恐怕自己还未接近朱厚烨的身体,便要死在马振的手中。
可她极不凷心束手受戮,双眸微微流露出一丝凶戾之色,便想向马振发出最猛烈的悍然攻击。
正值此危急关头,外面走廊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商贾服饰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向廉王恭敬施礼禀报。
“千岁爷,小人奉命去调查孙山,发现他和平常中举士子一样热衷于追求科举功名,还特别迷恋女色钱财,现正在教导族中子弟书写八股时文,还诡寄田产组办族学,没有发现王爷口中所说的诸多特异之处,特冒雨前来禀告。”
朱厚烨听罢大为失望,向此人挥挥手示意出去,一脸阴沉的走来走去,还喃喃自语着咒骂上天。
“贼老天,你他妈的纯粹玩我呀!什么名落孙山,只不过又是一个比较大的臭抱丝,简直是想气死我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廉王突然变得十分暴躁起来,快步走到马振面前,挥掌掴击他的脸庞,还大声叫嚷着刺激马振。
“还手啊,你快点儿还手呀,你不是武艺高强身手矫捷吗?一拳打死我吧,我不要活在这个苦逼时代,我要回去打游戏,玩电竞比赛。动手啊,狠狠地一拳打下去,本王便能够得偿所愿,求求你了,快点儿动手打死我呀!”
马振似乎对他的怪异举止司空见惯了,微躬着身体,任由朱厚烨挥拳殴击。
即使马振的嘴角处已经沁浸出一缕血迹,他也咬紧牙关不为所动,始终默默忍受着对方的疯狂殴打,连一句哀叫呻吟都不发出。
朱厚烨发泄一阵郁闷怒火后,好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瘫软在坐椅上,浑身颤抖着,一直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之后,廉王才伸手指了指呆立不动的青荷,有气无力的吩咐马振。
“将这个傻宫女留下来服侍本王安寝,你去内务处领十两金子当医疗费用。去吧,本王身体乏了,想早点儿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