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广发旁敲侧击询问柳素仙二女的来历,都被孙山设法搪塞过去,始终不肯说出她们的真正身份。
毕竟自己才刚刚十六岁,在济南府已结识了李艳,并做出准备娶为平妻的承诺。
再向张广发说出柳素仙二女是他想纳娶的妾室,这也显得自己太风流好色了。
何况张广发是孙山正妻张莲的亲二叔,孙山觉得自己能多隐瞒一天是一天,尽量不招惹张广发及张莲生气发火。
平安到达沂水县后,张广发又忙着去商铺打点生意,把孙山三人留在客店内休息。
孙山准备在沂水县停留一天,去沂水县衙为柳素仙二人办理户籍过所,一旦顺利办理下来,以后柳素仙便是孙山的小妾了。
柳素仙虽心有不甘,却惧于时下的律法规定,良人不能娶贱籍女子为妻,否则将处以重罪,她也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何况柳素仙在容颜大损之下,孙山依然对她十分宠爱呵护,人生能得到一位如此怜惜她的夫君,已是她一生中的幸运。
再加上柳素仙在青楼内未曾接客破身,也没有服用过绝育药物,身体十分健康。
只要她以后为孙山诞下一儿半女,今后的生活会过得十分幸福快乐。
她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即招惹孙山不开心,又极可能得罪未曾谋面的正妻张莲。
柳素仙已从孙山口中得知张莲只是个识字的农家少女,她有信心能巴结好张莲,让自己在孙家过得极不错。
于是柳素仙乘机劝说孙山将冰玉一起纳为妾室,这样即遂了孙山的爱美之意,又收拢了冰玉的忠心,可谓是一举两得。
看到孙山十分高兴,她又借机提出了自己谋划好的请求,言语之间却是温柔委婉。
“夫君,我看你一路上对张掌柜表现出十分忌惮的样子,是不是不太好处理我们姐妹俩的事情?恐怕也有些近乡情怯,不好意思带着我俩去见家中长辈吧?我苦思冥想甚久,终想出一个好主意,不知可否直言?”
孙山虽执意矢口否认,却依然希望想听一下柳素仙有何良策,神色之间充满了尴尬及期待。
这让柳素仙放下心来:“夫君,我想和妹妹一起暂时留在沂水县内居住,你可以出面为我俩租赁一个独门小院。等到我们容颜恢复正常后,夫君也已迎娶正妻入门,到那时我们姐妹俩再登门拜见家中长辈和大夫人,是不是比较合乎情理呀?”
她看到孙山一脸诧异之色,连忙向他解释自己的真正用意。
“夫君,世人常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若我们姐妹俩这副模样进门,一则让乡邻们讥讽嘲笑夫君,二也会引起大夫人的不满,三则家中长辈们会心中不悦,埋怨夫君做事太过于独断专行,夫君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冰玉早已听柳素仙说过此事,也主动的上前添言劝说孙山。
“夫君,您可是位少年副榜举人老爷,在沂水县内谁敢怠慢您呀,更没有人敢冒犯我们姐妹俩。再说大夫人尚未娶进门,您自做主张纳娶了两个容颜丑陋的妾室,会招惹来世人诋毁嘲讽的,到那时我们姐妹俩也难以在家中容身。”
孙山站起身来回走动着皱眉思索一阵后,觉得这样做十分合理,便附掌大笑着应允下来。
“好,好啊!仙儿出了个极好的主意,冰玉也说的极为有理,明天我便去办理户籍文书,然后租赁个小院,再请个老妇人侍候你俩的日常起居,这样一来我才能放心回家。”
柳素仙和冰玉高兴地拍掌庆贺,她俩的容颜未曾恢复,哪里有勇气进孙家作小妾?
女人都特别注重自己的容颜,孙山可能真得不太在意此事,她们还害怕别人在背后说些风言风语,甚至会当面羞辱孙山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