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到漠北

自此撞破宫人欺负八皇子一事之后,羲和只觉得自己太过弱小,她想学武,求着姨母为她找了夫子。

闲暇之时,陛下甚至亲自教她凤鸾剑法,南雁的皇室剑法。

“陛下,羲和小姐天资聪颖,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属下教她武功,两三遍,她便记住了招式。不愧是翎王之女,与她母王一般,适合学武。”李欣看着远处,羲和在夫子的带领下,完美的使出了剑法,不禁感叹。

“天资虽好,却受制与身体,她的剑,比旁人少了几分力道。罢了,也不指望她上阵杀敌,用来保命,倒也够用。不过,她的箭术倒是不错,才练几天,便能射中靶心,这方面,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锦舒当年可没她这天赋。若当年,她足月生产,身子也不会这般羸弱,我南雁必能再添一员虎将,可惜了。”女皇看着羲和,一言指出羲和的缺点,当然,她在看到羲和练习射箭,从一开始的脱靶,到最后每一支箭,都能精准射中靶心,这天赋,即便是翎王当年也是不及的。

“请江御医,在为羲和料理身体。”感概过后,女皇吩咐,自从翎王出征后,羲和进宫,算是由陛下亲自带着的,即便是自己亲女都没这待遇,再加上羲和依赖信任她,女皇对羲和自然也多了几分宠爱。

“陛下,老将军到了。”

……

“统领,最近大漠的人越来越猖狂,看来,她们要缓过来,若是…,距离上次大战,不过八年,咱们秦家军还未缓过来,若是…”

“不会,她们不过是试探,这两年还不会发起战争,毕竟,当年一战,不止我们损失惨重,她们代价也不小,让将士们好好操练,另外,再小范围招兵。”统领杨若依淡然道。

“哎,自此八年前秦清将军战死,秦府在没有女子可上战场了,这漠北秦家镇守了几百年,如今却…”女子无奈叹息。

“游将军,秦家秦老将军还在”白衣军师看了统领一眼,“漠北军又称秦家军,即便秦家无人,军魂还在,秦家自然也在。”

“行了,都下去吧,好生操练士兵。”统领面无表情的逐客。

“游将军,你可真大胆,当着杨统领的面,说着秦家无后人都话,真不怕统领发火。”军师无奈。

这游将军心直口快,说起话来是半点脑子也不过,对此,军中诸位将军早也见怪不怪了。

“这都这么多年了,如今秦家也确实…,咱们也该好好想想这今后,漠北军该何去何从了,总不能一直打着秦家的口号吧。”

“统领虽不是秦家人,可从小也是在秦家长大,也算秦家子弟,对秦家感情深厚,自然见不得旁人说秦家的不是,何况,秦老将军还在,想来,她会为秦家军打算的。游将军,你只管打好仗,这其他的烦心事,就不该咱们操这个心了。”军师笑了笑。

就在两人说话间,有小将士跑了过来。

“慌慌张张,作甚?”游将军虎着一张脸,呵斥道。

“将,将军,凤,凤京来人了,求见统领。”小将士见着游将军发问,喘着粗气,紧张道。

“凤京?可是陛下圣旨?”两人对视了一眼,军师发问道。

“不不是,来人说是奉老将军命,求见统领。”

“老将军…”就在此时,杨统领走出了营帐,与军师对视了一眼,“来人可还说了什么?”

“没,只说要见统领。”说着小将士便将信物递了过来。

杨统领接过,脸色大变,“将人带进来。”

“统领,这是老将军的信物?”军师见统领脸色有异,小声发问。

“嗯,老将军的贴身玉佩”杨统领紧紧盯着这玉佩,紧张且担忧。正如游芸所说,这秦家后代皆是战死,若这老将军再有个三长两短,这秦家,就真的在漠北除名了。

“老将军亦或是凤京之前可传来过其他消息?”军师也想到了其中要害,连连发问。

见到统领摇头,便安慰道,“想来,老将军是有要事吧。”

只是有何事,值得老将军派人送来玉佩呢?便是游将军,也感觉到了一丝担忧。真害怕老将军在此时离世,若真这样,漠北二十万大军该何处。

就这此时,已有好几位将军赶了过来,她们都是听到了凤京来人的消息,本想询问几句,但看统领与军师表情严肃,便止住了嘴,看向游芸,奈何此时游将军完全没心情关心她们的心思。

几人见状,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终于,过了许久,她们视线里,出现了几人,“那是莫侍卫?”莫侍卫乃是老将军身边的人,什么事需要出动莫侍卫?几人更是惊讶了。

“杨将军,诸位将军,”来人抱拳,打着招呼。

“莫姨,老将军她可还好…”

“老将军身体坚朗,最近倒是心情挺好,没事总爱去练武堂。”莫姨笑道。

“那就好”杨统领及几位将军明显松了一口气。

“此次前来,是奉老将军指令,怕是要杨将军添麻烦了。”

“莫姨,不必客气,是何事?”

莫姨无奈,往旁边移了一步,将身后的位置让了出来。

几人瞪着眼睛,与小孩来了个对视。

“莫姨,这是?”

“这是羲和小姐,老将军新收的,教习她学习秦家枪法,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只得将人送来漠北,麻烦杨将军了,怕是得您督促她学习枪法了。”

“老将军这是何意?”

“来之前,老将军说了,此女从此便交由诸位将军教学了,至于将来有何成就,但看诸位将军如何教导,也看她造化了,待学有所成,方可回京。”

杨统领看着莫姨,然莫姨只是淡笑。最终,杨统领笑道,“老将军可真会给人出难题。”

“老将军信任杨将军,才敢这般托付,也敢将漠北交到你手里,只是这漠北的将来,怕是要劳你多费心了。”莫姨看了眼女孩,意有所指。

“人我送到了,便不打扰诸位将军了,告辞。”

“莫姨,休息几日在回去吧。”杨统领道。

“不了,出来一月有余,放心不下将军府,得回去守着。这一个月送着她来,马车慢了些,倒也不累。”莫姨叹了口气道。

“我送送你”杨统领拗不过,只得放弃。

留下几位将军,大眼瞪小眼,“这老将军不会是想把漠北托付给这小屁孩吧?”最终,游将军开口了。

“万一不成器…”程将军一言,收获了其他几人白眼。

“喂,小鬼,你是哪家的?”游将军将视线扫向女孩。却只得到女孩一个白眼,对方压根不理人。

“不会是个哑巴吧?”

“龚将军慎言,几位将军这是无事了?刚才统领还与游将军说道,最近要加练,诸位将军若是无事,议事营帐内等着统领吧。”军师道。

几人对视了一眼,在看了一眼女孩,之后变向军师抱拳退下了。

女孩看了几眼军师。

“可是有何问题?”军师好脾气的问道。

女孩盯着军师看了要一会,开口道,“你是军师?”

军师看了一眼羲和,惊讶与她的聪明,笑道,“对,我姓于,是这秦家军的军师,羲和是吧,你好。”

“我姓苏,名以安,初到漠北,多多指教。”羲和也说不上来为何,隐去了南音皇室的姓,留下了父亲为自己取的名,冠以父姓。

一年前,老将军进宫面圣。偶然见到了羲和,向女皇开口,送羲和去秦府学习枪法,原本女皇不允,几番推辞,最后搬出翎王未在京中,不能决定。

奈何,老将军毅力惊人。半年前,翎王凯旋归来,老将军再次上王府讨要人。翎王自是不愿意,只是在老将军搬出了秦家女子战死,秦家无后之后,翎王与陛下纵使在不情愿,也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最终,将羲和送入了秦府。

而羲和自此进入秦府之后,便再也没能出过秦府一次,一直跟在老将军身边学习枪法。

年节时,翎王派人上秦府接羲和,却被老将军一句以学无所成给打发。

羲和原本以为自己会在秦府待上个好几年,没成想,不过半年,老将军只是教了她枪法,待确定她记住招式,便将她打包送来了漠北。

如今看来,每个十年八年,是回不去了。

想想往后几年,都要在这边关生活,羲和只觉得心塞,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军师笑了笑,“累不累,可要休息?暂时没准备你的营帐,若要休息,先去我的营帐里吧。”军师好脾气的问道。

军师的话,将羲和回神。

两人聊了好一会,虽然大部分是军师在说话,不过不妨碍军师对羲和的了解。

“统领”终于,杨统领回来了。

“这位羲和小姐,该如何安排?我让人去准备营帐。”

“不必,让人在我的营帐内,加张床。”

“这,不太和规矩吧?”

杨统领看了一眼羲和,“没什么不合规矩的。”

接着,便让人将羲和送去了自己的营帐里,自己则与军师一起前往议事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