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播放着刺耳的金属乐,临近中午,夜晚尚早。酒吧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两杯黑朗姆,谢谢”布莱伦将纸币对折递给前台,端着烈酒杯坐下。将其中一杯推给对面男人。
酒杯碰撞,布莱伦喝一口摇晃酒杯“高兄觉得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处理?”
“什么都不做”高南静不假思索回答“时间会给出答案,警局又不是傻子俱乐部,最早今晚,最晚一周,他们肯定能调查出来的。”
“高兄真的这么认为?”
“达兄说过监控在那里,不可能有人能从下面溜走,”高南静惬意地依靠木椅“我也认为是这样,如果对方用的高超的术式,尸体都不会让我们找到。”
“现在尸体在这里,不但弄得事情很没意思,浇灭我的好奇心,弄得集合也不好处理,他们不能推脱说人失踪,集合员工抚恤金老贵了,得给他家属赔好大一笔钱。”
低沉的敲击声后,金属乐播放完毕,大厅里响起了低沉的钢琴声。琴声谈不上轻柔美妙,而是急促如快马奔驰,好似魔鬼的低语。琴声后紧紧衔接着是男高声如歌如泣地吟唱。
“这是德语?”布莱伦去柏林参加过几次活动,依稀能分辨出几个音调。
“舒伯特的《魔王》”高南静抿口酒“酒保品味还挺高,放起古典音乐。”
“布兄对这首歌有研究吗丁啉?”高南静问。
布莱泽记得陪大学女友选修过西方音乐学,讲过好多舒伯特的音乐“大学里学过,不过现在也忘的差不多了。”
布莱泽听着男高音的嘶吼,试图将感情融入其中。
“讲的魔鬼干坏事的事情。”高南静继续说“魔鬼干的坏事是真不少啊,引诱人走向深渊。但我们教会自称至高的信条也没好到哪去。”
“哈哈哈,确实。”布莱伦搪塞道,觉得高南静醉了说些胡话。
“达兄觉得我们六大教会到底是什么呢?”高南静看着水晶杯。
“我生活的这古老的东方,在正位之战后,整个由存在女神划去,千年来存在女神似乎早就死去,只有她思想得到推崇,这里成了无主之地,百年来,五大宗教垂涎着这块肥肉,说着自由信仰救赎,来这里传道布教,宗教之光却没有给她带来什么新生信仰。”
布莱泽静静的品着朗姆的酸涩,默默的听他说着。
“再说信仰的源头,欧洲大陆,且不提现在历史学家所谓的黑暗中世纪,就拿现在来说,六大教会被逐渐架空后,神权下降,人们发现生活在民主国家好像也没什么不同的。”
钢琴重击的弦音后,一片沉寂,宣告着魔鬼胜利,乐曲就此结束。
“很可笑不是吗?宗教不过是安慰人心的迷药罢了。”
“这么说也不是错,但也不对。”布莱伦放下空酒杯。
“逝亡教会的教条“勿忘逝者,铭记逝亡”,我们无法挽救生命,但可以守候平等的为每一个死者祷告祈祷。”
“我很喜欢罗曼罗兰说的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选择热爱生活”布莱伦又吐槽说“虽然他被我教认为是异教徒罢了。”
“哈哈哈”高南静笑着“那句原话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选择热爱生活。”
“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英雄啊。”
“这种问题对于我们来说尚且过早”布莱伦见状赶忙打断“这应该是那些社会学家研究的事情。”
“哈哈哈哈”高南静拿起空杯子“布兄说的对,今朝饮酒今朝醉,喝酒,喝酒。”
“哈哈哈,好好好”布莱伦跟着举起空杯跑到吧台续杯,他眼神却清澈许多,他盯着跟吧台要酒的黑发男人,眸子中透露着一丝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