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刘瀚林的枪即将刺到张容雪的胸口时,张容雪只是左脚一抬便将枪头踢断。“枪头已断,要化枪为棍来一招秋风扫落叶吗?”张容雪仍然不屑地说道。“她竟然知道我下一招招式。”刘瀚林心中惊叹道。
看着刘瀚林惊讶的表情,张容雪继续说道“刘家枪法脱胎于我张家枪。不管何家枪法,枪头一断必化为棍。枪法化棍法!”突刘瀚林两眼一转,将残枪狠狠向张容雪劈去。张容雪见状赶紧向后躲去。刘瀚林立即将枪身回抽,用枪底向张容雪刺去。
就在张容雪愣神之际,枪底已击中腹部。巨大的冲力将张容雪冲下擂台,随着一众人的叫好声张容雪一脸错锷。“这棍法可是回马枪演变而来?”此时的张容雪早以没了之前的傲气。
“正是,张小姐。家父常常教道符熙在战场之上要以万变应不测。擂台如战场,比武如同两将厮杀。还望小姐见谅,不知刚才有没有伤到小姐。”刘瀚林将枪一竖回道。
“没事。”张容雪刚站稳脚步,一阵微风正巧吹过。在月光的照耀下,张容雪那张美丽的脸格外显眼。李汉升一下看入了迷,不禁吟出“风吹秀发展玉颜,淡眉如柳叶轻垂。朱唇浅笑惹情意,赤心如镜尽君容。”这首诗。
“好诗!白玉马头踏飞燕,江湖悠闲远庙堂。胡琴声声奏汉乐,思乡之情催断肠。”一声苍老却不失刚毅的声音传来,此刻的刘瀚林也将竖立的残枪紧紧握在手中时刻准备着以防不测。
“爷爷”这时,张容雪叫了一声。“哈哈哈,酒为主,肉为客。老夫来也!”只见一道黑影飞来,不一会便落到刘瀚林身边并将其手中紧紧握住的残枪抽走折为两截。“好小子,这把残枪已经配上你了。待一会回府,老夫将那把震虎银魂枪送与你。”就在刘瀚林还在发愣之际,老者摸着那雪白稀疏的胡子说道。
“小臣柳宗道(岑直),参见张老将军”这时柳宗道与岑直异口同声跪道。“免了,免了。以后见了老夫不必多礼!对了,你就是庄儿的小儿子符熙?”张侗让柳岑二人站起来后又看向刘瀚林问道。
“回张公爷,徒孙正是符熙”刘瀚林抱挙回道。“嗯”张侗点了点头又突然向李汉升看去并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像程浚才?”
程浚才,名基字浚才。号乾业道士,其妹为李彦敬妻子也就是李汉升祖母。
“张公爷,小生的舅爷正是程基”李汉升将手中刚刚抽出的剑收回鞘中回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甫公的孙子啊。不过,你长的太像你舅爷了。文采更像!好了,时候不早了随老夫回府先竭息竭息。剩下的事,明日再说。”言罢便带着张容雪,李汉升和刘瀚林回府了。
府丁披甲执横刀,半为奴仆半为兵。
西房百花引彩蝶,东室腥气镇恶魂。
池中锦鲤争艳舞,恰似两军摆阵征。
柳树枯木仍存立,鹰爪深深留印记。
这是李汉升描绘的张府内的景相,与其说这是一座府坻更不如说这里是军帐更准确。第二日,李汉升刚刚一睁眼便见面前站着一位端庄美丽的姑娘顿时吓了一跳。“公子莫慌,小眉是老爷吩咐来伺候公子洗漱的。”姑娘一边为李汉升备好温水一边回答,李汉升穿好衣服走到水盆边又吓了一跳。
只见水中不光混入牛奶,还有一颗值十金洛川玫瑰的花瓣。“张老将军为正一品武将又为王爵,年俸禄将近三万两。两个儿子一个为正三品武将,一个为正二品议谏司辅丞。年俸各近一万两,如此奢侈不足为贵”李汉升心中自语道。
千金洁容颜,新衣时时更。
贡酒万万坛,餐食值良田。
貂皮弃厕格,楠木为秽桶。
异兽笼中饲,猛禽多似鸡。
这是李汉升又一次被张府的富贵景色所震惊后作的另一首诗,张侗还只是属于异姓郡王级品的。刘瀚林以前跟李汉升说过,亲王级品的刘氏宗亲过的日子极为奢侈。李汉升一开始还不太相信,但是今天他彻底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