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为何执力要立皇弟为储君?他哪一点比我强?”刘裕隆在府中自饮道,“夫君,还是少饮些吧。”穿着锦绸的王妃端着一碗莲子粥缓缓地走了进来,刚走到其身边喝醉的刘裕隆便抬起右手,只听“啪”的一声王妃被一巴掌打倒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管我饮酒?”刘裕隆斜视着王妃怒道“滚!”随着刘裕隆的又一声怒喊,王妃也顾不上撒了一地的粥赶紧起身离去。
“二郎,还不早此竭息?”东宫内太子妃柳氏边给刘裕启倒着热茶边说道,“不急不急,还有奏折没有阅完呢。你诺累了就先去休息吧,不必这么辛苦的陪着我。”刘裕启只是低头翻阅着奏折回道,“你呀,可真是随了父皇”柳氏心疼地用手在刘裕启的头上轻轻戳了下嘟嘴道。
“以前不知道父皇是如此辛苦,每天要批阅如此多的奏折。得了,孤了累了也该休息休息了。”说完,刘裕启便挽着柳氏的胳膊回宫中休息去了。
“汉升,真有你的。”见李汉带回来的粮食和士兵,刘瀚林激动地说道。“来来来,今天晚上我要再敬你李汉升一碗。”副将张羡英端起酒碗就要向李汉升敬去,“好了,好了。张将军,汉升已经喝的够了。让他少喝一些,等咱们平了南夷我刘符熙一定让你们喝个够!”刘瀚林言罢将张羡英拉了下来。
“好,刘元帅。到时候给俺老张来上一百坛上好的芦州酿!对了,汉升你不作首诗词来助助酒兴吗?”张羡英将碗中的酒一口饮尽向李汉升问道,“作,必须作。”言罢李汉升便开始酝酿。
刀剑击盾作琴律,月映湖面犹台舞。
林中鸟兽尽相眠,诺有美酒也畅游。
“好诗,好诗。本帅也来一首”刘瀚林夸奖着李汉升,又饮了一碗美刘瀚林缓缓张口说道:
大漠飞烟三千里,将军驰骋入蛮夷。
饮醉提枪破敌帐,单骑直取可汗级。
“只可惜俺老张是粗人,没甚文华要不然俺也高低来一首。”张羡英叹道,“哈哈哈,怀安(张羡英字怀安)兄都在酒里了。来,干”李汉升端起酒碗来安慰道。
“孤怎么会在这?”刘裕隆只感到身上一凉打了个寒颤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待他睁开眼时只见身下一团金黄色,床头上雕刻着两条金龙。“龙床。”刘裕隆心中大惊道,此时的他已经被完全吓的醒了酒。
“太子殿下,您贵为真龙天子。理应于这龙床之上酣睡,今日王叔恭迎大汉天子继承大统。”只见一道黑影缓步向刘裕隆走来,“六皇叔”刘裕隆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喊了一句。
六皇叔即刘颖,字显玉。汉武宗六弟,封隋王。
刘颖走到刘裕隆床边随即跪道“太子殿下,您为大行皇帝长子理应继承大位。可现如今朝政由您皇帝把持,还望陛下令铲除奸诈小人以承继皇帝大统之位。”
“父皇何时驾崩的?”听到刘颖说出大行皇帝这四个字刘裕隆惊道,“回陛下,您今日铲除逆贼刘裕启便可即时登基。只要陛下登上皇位,那便是先皇大行之时。”刘颖说完又诚恳地磕了磕头。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除奸逆!”刘裕隆起身更衣道,此时的刘裕启也以早早地端坐在龙椅之上。
“六皇叔说大哥今日要发动兵变,会是真的吗?”刘裕启不安向柳氏问道,“二郎放心,家父昨日已将皇宫禁军全部换成亲信。武安君秦奉,武阳君秦奋还有两千多的守备军可供调谴。”听柳氏说完刘裕启不禁打了个寒颤。
柳氏见刘裕启脸色不对,轻声问道“二郎,你哪里不舒服吗?”“没事没事”刘裕启摇了摇头。他不敢相信和自己相爱了多年的妻子娘家势力竟如此恐怖,这日后如果一步不慎那岂不是便让外戚完完全全的将朝政把持了。
“宣儿,腾儿那边怎么样?”刘裕启定了定神问了问两个儿子的情况,“宣儿和腾儿那有兄长护着,不会有差错的。”柳氏回道,刘裕启点了点头。“将军,他们来了。”见到刘裕隆一行士兵马上向柳卯虎报道,“好,火铳手准备。”柳卯虎随即命令道。
柳卯虎,字茂业。柳氏父亲,官至禁军总统领。
“柳老将军,作为皇宫禁军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刘裕隆看着不远处的柳卯虎疑问道,“东荣王爷,您这不去东荣就藩拿着宝刀带着这些士兵是想干什么?”柳卯虎说完便紧紧怒视着刘裕隆,“你放不放孤过去?”刘裕隆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宝剑咬牙切齿问道。
“给我围了!”随着柳卯虎的一声令下,千余名禁军迅速将刘裕隆一行围了起来。“杀!”刘裕隆见情况不好抽出宝剑将身边最近的一名禁军杀死后命令道,刘裕隆一行虽然奋力拼搏以一敌百怎奈猛虎难敌群狼。
一只只锋利的枪头穿透了刘裕隆的胸膛,刘裕隆临死前还紧紧盯着前方的御龙殿。“为……什么?”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刘裕隆不甘地永远闭上双眼。
柳卯虎将刘裕隆的头颅割下后大声喊道“诺有叛国者……”还未说完一支利箭便将柳卯虎的胸膛射穿,随后一支支暗处射来的利箭将柳卯虎和在场的禁军全部射杀。
“不知道柳将军是否阻挡住了皇兄?”坐在龙椅上的刘裕启对柳氏说道,就在刘裕启准备起身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时柳氏突然从刘裕启的背后用一根粗麻绳紧紧地勒在他脖子处。
刘裕启开始慌张地挣扎起来,虽然刘裕启体质稍微羸弱些但也要比柳氏力气大一些。柳氏眼看刘裕启即将挣扎开随即将藏于衣袖中匕首抽了出来刺进了刘裕启的后背。看着鲜血从刘裕启的后背流淌出来,柳氏顿时惊的松开了手。
“为什么?你陪伴了孤六年了,为什么要杀孤?”刘裕启扶着龙椅怒瞪着眼向柳氏问道,“因为她是朕的皇后!”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刘裕启的耳中。
“六皇叔”刘裕启转过头来叫了一声,“哈哈哈,我乖乖的侄子啊。六皇叔对不起你了,这是你父皇欠朕的皇位。现在只能你来偿还了,你不要记恨六皇叔哟。”刘颖身着龙袍,头戴十二金梳皇冠手提宝剑从殿外缓步走了进来。
刘裕启又转过头来死死盯着柳氏说道“宣儿,腾儿现在如何?”,柳氏眼含热泪泣道“二郎,宣儿和腾是我与六皇叔所生。”。刘裕启听后只觉眼前一黑,随着一口黑血的喷出刘裕启永远地死在了他不争却因付出性命的龙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