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零八分。
走下床,穿上拖鞋,走向阳台。
中间有一道玻璃门,打开,走进去,关上。
窗户是打开的,凌晨两点十一分,外面还是有零星的几处灯光。
显示屏的白光让脸显得诡异。
手腕凉凉的,有点冷,是从铁丝网上的窗外吹来的。
窗外是个园子,只长树的圆形园子。
风很小,几乎没有,只能偶尔挑逗额前的头发,树安安静静的。
有点困,刚有一只蚊子从显示屏的上空飞过,哦,现在落到我右手的中指上了。
痒痒的,有点轻微的疼。
啪!拍了一下。没拍到,让它跑了。
拿显示屏照了一下阳台黑乎乎的四周,没什么东西,反正看不到我想看的。
头轻靠在白色窗框,感觉不错,虽然有点硬有点凉,总的还不错,谁叫我摇摇欲坠的?
现在,嗯,凌晨两点二十五分,楼上的光照在一颗大树的干上,有点像梧桐白桦的颜色。
下巴靠在铁丝网上,头缓缓往上抬,宿舍楼有点高了,树有点繁茂了,只漏出一两寸的天空。看不到星星,黑蓝黑蓝的,所以不叫星空只叫天空。
麻了。站久了。走两步吧。
怎么越走越冷越困了呢?唔啊,困,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碎觉碎觉。嗯。就应该这样。可怎么还有点不想睡呢?
手拉开了阳台的门,肩膀靠在门扇上,它摇来摇去的,肩膀也摇来摇去的。打字好烦啊!两个拇指都有点麻了。
玻璃的门扇映着显示屏的光,好像有两个手机诶,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的里,手好像有两只,大拇指有四根。脸,一张,太暗了,玻璃上看不到。
走了,把门关上。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有点单脚跳的那种失衡感。
上床,来到床上,背靠在贴有奋斗不止的黑色大字的灰墙上,眼睛有点痛,脑袋晕晕乎乎的。
跪着从床头走到床尾,拿起放在铁板上忘记喝完的统一鲜橙多,喝了两口,酸、甜、涩的感觉瞬间绽开,清醒了些。
凌晨两点五十分。
喝完一罐的鲜橙多。
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