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希腊说起

人类早在有历史记录之前,就开始将香料应用于生活中了。随着不同时代、历史、文化、地理环境及气候等背景条件,各种芳香产品相继被开发出来,其中最特殊的就是香水。

复刻版的古早味

perfume(香水)一词源自拉丁文的per fumum,意思是“穿过烟雾”,概念其实和熏香(incense)差不多。古老的西方,香料的应用除了焚香祭祀,更多是以植物油萃取香料气味,制成香膏、香油或香粉。但是,和现今“香水”概念较为接近的,却是在地中海东边,有“爱神之岛”美誉的塞浦路斯(Cyprus)所发现的证据。2003年,意大利的考古学家在该岛南方Pyrgos至Mavrorachi地区,挖掘出距今四千多年的一个香水工厂,他们发现了许多古老的蒸馏器具、研磨钵、漏斗以及散落一地的长颈陶制香水瓶。显然,那时将芬芳之物藏进香水瓶的理念,和现代是差不多的。

2008年,在罗马香水展中,科学家分析了残留在这些古老香水瓶中的14种芳香物质,取用相同的香料,进而模拟出4种当时的香水,并以古希腊女神来分别命名。这些复刻版的古老香水,据说闻起来是木材加药草味,主要由迷迭香、香桃木、薰衣草、月桂、佛手柑、松脂和芫荽等所制成。

众神的祝福

古希腊是个信仰众神的文明古国,香料来自神的恩典。相传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是第一个使用香料的女神,闻到香味代表得到众神的祝福。古希腊最有名的一款香水称为“Megaleion”,主要由没药、肉桂、月桂等香草植物制成,是历史上第一瓶以香水师名字命名的香水。

古罗马初期,人们对香料的兴趣不大,公元前188年政府甚至还发布禁令,不准老百姓使用香膏。后来,随着国力与航海技术强大,移民遍及各地,也自各地引进各种香料,香料随即广为人民所应用。

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蜕自希腊神话中代表爱情、美丽与性欲的女神阿弗洛狄忒。据说维纳斯是第一个使用香料的女神,闻到香味代表得到众神的祝福,也意味着生命自芳香开启。图引用自维基百科。

复古的香水瓶。瓶子上方的球状物有泵浦作用,用手挤压,可自喷嘴喷出香水。(撷取自1880年代药妆店目录)

相较于希腊人,罗马人的用香方式更扩展至日常生活。曾有史书记载,罗马贵族在宴客时,会在鸽子身上洒香水,当飞鸽振翅的时候,空气中就弥漫着香味;非但如此, 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罗马妇女也有专属的香奴,随时为主人递补各种芳香物品,沐浴、按摩身体或修剪指甲都采用不一样的芳香制品。罗马人的泡澡习惯是出了名的,人们除了建造许多精致的澡堂,还会在澡池里添加月桂、迷迭香,让蒸气缭绕的水气带着香氛。贵族将香料的使用视为一种品味与尊贵的象征,相传罗马皇帝尼禄在他妻子的葬礼中所消耗掉的香料,远比当时阿拉伯十年的总生产量还多!

埃及人制造香料油的壁画。这是公元前2500年埃及第四王朝古墓一个石灰石雕刻片段,目前收藏在卢浮宫。图引用自维基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