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科利奥兰纳斯》

[53]现在姑且将贵族共同体……看作培育人的装置:人们聚集在一起,他们依赖自己,同时想让自己的种群壮大,最常见的原因是他们必须占优势,否则就会有灭绝的风险……这些种群必须成为一个种群,必须借助非常坚硬的、一致的、简单的形式,在不断与邻人,与反叛的或有反叛风险的受压迫者持久地争斗中,占据优势并让自己持存。各种各样的经历教会了他们,主要是他们身上的何种品质,让他们在面对各种神和各种人之时总是战无不胜,仍然存在:他们称这种品质为美德,这是他们唯一培育的美德。他们很强硬地践行这些美德,确实,他们想要的就是强硬;每一种贵族道德都是偏狭的——在他们教育年轻人时,在他们管束女人时,在他们的婚姻习俗中,在老人与年轻人的关系中……他们将偏狭自身视作美德,称它为“正义”。

——尼采,《善与恶的彼岸》,2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