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我于今早七点多才从睡梦中苏醒。昏昏沉沉的脑袋告诉我,昨夜的疲惫并未让我得到充分的休息。我挣扎着起身,准备前往医院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尽管我的头还有些晕乎乎的,但那远远没有喉咙的疼痛来得强烈。
在科室里,我尽量保持少说话,以免加重喉咙的疼痛。即便如此,来到我窗口抽血的患者还是能轻易地听出我的声音变哑了。我无奈地笑了笑,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与他们交流。
扁桃体发炎的痛苦,如同突如其来的风暴,让我措手不及。虽然它消退得慢如蜗牛,但我想要恢复可没那么快。我只能默默地忍耐着这疼痛,尽管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随随便便就能轻易地哭出声来的权利。
早上的人实在太多了,陆老师看出了我的不妥,给我安排到了十一号窗口。在这个窗口,我抽血的效率还算不错,不论是小孩还是大人,我都能很好找到他们的血管,并能顺利抽到血液。
午后时分,人流量明显减少了许多。这时,一个女生过来找我拿一份复查报告。她手上拿的是快速术前四项的检查单,但只有三项结果,需要复查的是TP。当我翻到她的复查结果时,我看到了“阳性”两个字。
我抬头看了看那位女生,她看起来22岁左右,比我还要小一些。人确实是长得很清秀很漂亮,但诊断却是不孕不育,TP还是阳性。这样的结果让人觉得有些惋惜!
这一天,陈向捷一直过来采血室帮忙。她有问过我是不是后天去临检室,我回答说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事要跟我说,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我也不便询问。
2022年1月15日
清晨,我从沉睡中醒来,耳边便传来了雨滴击打窗户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寒风也仿佛感受到了雨的节奏,悄悄地从缝隙中挤进宿舍,它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让我感到一丝丝的凉意。这样的天气,本该让人再回梦乡,享受被窝的温暖,然而生活的节奏却不允许我继续安睡。
我起床的时候,老覃、老杨和老母三人还紧紧地裹着被子,沉浸在梦乡之中。后来才听说,这三个家伙因为昨晚的狂欢,今天早上才迟到了。这也让我暗自庆幸,还好我早早就醒了。
我的扁桃体已经不再疼痛,这也是我在采血室的最后一天。我一直想在这个岗位上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展现出自己的专业水平。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我所愿。头两个患者的采血工作,我就没有成功。这让我的信心有些动摇。
我在采血室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里,我见证了许多不同的故事。我看到过十二岁的哥哥带着自己的弟弟来到采血窗口,抽血过程中他们没有吭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也见过年迈的老人独自一人来抽血,他们可能并不识字,却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还有那些无钱就医的患者,那位老人拿出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零钱,他问我需要交多少钱的时候,我知道他是在想办法支付这个费用。
当然,怕抽血的可不止是小孩子,有些大人也害怕。记得有一次,一个女生好奇地站在一旁看着我抽血,她可能想亲眼看看这个过程,但又害怕得不行。就像我们宿舍里的老覃和老杨吐槽老母打游戏一样,“又菜又想玩”。
而我在采血室的最后一位患者是个晕血者。他只要稍微见到一点血就会晕倒。我为他采血的时候,真的怕他会突然晕倒。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操作着,让他撇过头去,不看采血的过程。
侯老师在排班的时候忘记了我明天不在采血室,把我安排在了那里。当时我有些懵,但和老师解释清楚后,我们重新安排了排班。这也让我意识到,无论在何处,都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职责。
2022年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