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踏入采血室的那一刻,我深感时间的流逝变得异常珍贵,一周仅有的一天休息日成了我难得的奢侈。对于我们宿舍里的三位临床专业的室友而言,这已是常态。然而,与宿舍的组长相比,我仿佛更像是在工作,因为他的休息时间似乎总是最为充裕。

今天,我决意追寻一件心愿——我打算去那座位于文山城老院区旁的小小观音庙,祈求一根红绳。在众多的寺庙中,它或许能满足我的心愿。

这座寺庙虽小,却总有许多老妇人在门前聚集,她们手持香火和纸钱,虔诚地祈祷着。我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或许我来得不巧,没有遇到任何僧人。寺庙内设有如珠宝店般的商店,展示着各种佛教圣物。我目光所及,一根串着两颗小巧翡翠珠的红绳吸引了我。虽然体积不大,但这根红绳却花费了我一百多元。店员告诉我,这里的所有物品都经过开光,具有非凡的灵性。

我对此半信半疑,是否真如人们所说,它能避灾解难?然而,这却是人们的一种信仰,对美好生活的期盼。记得在某部电视剧中,一位僧人曾言:“心中有佛,处处皆有佛。”

人们总是需要一些信仰和信念来支撑自己走过生活的坎坷。这些信仰和信念就如同红绳一般,引导我们前行,给予我们力量和勇气。不论这力量源自外在的神灵还是我们内心的坚定,它都是我们前进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2022年1月3日

在晨曦的微光中,我踏入了科室,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我打开白大褂衣柜,突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的白大褂忘记带了。昨天休息,我把它带回家清洗,但昨晚睡前,我明明提醒过自己一定要记得把它带回来。为了确保不忘记,我还在手机上设了提醒事项,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却把它忘得一干二净。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李大姐”发现了我的疏忽。她那张嘴可真是名不虚传,一边在旁边冷嘲热讽,一边用带刺的话刺激我的神经。她表面客气,嘴里却刀光剑影,果然在科室里是出了名的难缠角色。

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我决定回去拿白大褂。顾不得那么多,我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便冲向了宿舍。

回到科室,我坐在六号窗口处,处理着打印机的问题,尽力帮助每一位患者打印报告单。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除了科室的打印机可以使用之外,外面的自助打印机都无法使用。

就在我忙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那是我刚入科时遇到的那一家盲人。他们再次过来抽血。当时临近下班,他们急匆匆地走来,脸上带着一丝焦虑。我坐在窗口前等待着他们,心中不禁好奇:在这么大的医院里,他们是怎样分辨每个科室的呢?

李老师看到他们,直接问出了我的疑惑。他们告诉我,他们是众多盲人中的佼佼者,因为他们还拥有一点点微弱的光感。这一点微弱的光感让他们能够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分辨方向。

回想起实习以来遇到的各种情况,我不禁感叹:生活中有着各种意想不到的挑战和困难,但总有人以坚韧和勇气去面对它们。而我,也将从这次的经历中吸取教训,更好地面对未来的挑战。

2022年1月4日

历史似乎总喜欢开玩笑,今天我和重丽都遭遇了一番波折。我们仿佛被诸事不顺的诅咒缠身,手中的工作变得异常艰难。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每次触摸血管都像是在与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搏斗。重丽的困境比我更严重,她几乎找不到任何血管,我只能在她找到血管后尝试扎中它。

在重丽又一次失败后,一个路过的姑娘忍不住责备了她几句。看着重丽那无奈的表情,我放弃了继续尝试的想法,毕竟失败的滋味并不愉快。这时,老师突然出现,她熟练的手法很快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听说第二天会有检查,李老师紧张地带着我开始清理灰尘。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灯管都不放过,我们必须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李老师像一个指挥家,她的手指向哪里,我就去哪里擦拭。我仿佛变成了她的助手,她的命令就是我的行动指南。

李老师的性格急躁,她总是催促我加快速度。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使我感到有些慌乱。我尽力加快速度,但似乎总是达不到她的要求。这种左右为难的感觉让我有些焦虑,但我只能尽力而为。

原本我打算利用老师的工号开几个条码,自己抽血做些检查。但考虑到今天的忙碌,我决定暂时放弃这个计划。

我与李老师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急诊检验科,那时她就问我是否是苗族人。今天,她又提出了同样的问题。我不知道她为何对这个问题如此感兴趣,但我知道的是,我并不是苗族人。或许这只是她的一种习惯,或者是她试图与我建立某种联系的方式。无论如何,这个疑问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22年1月5日

清晨,侯老师赋予了我一项重要的任务,与李大姐一同前往货物间整理资料。当我踏入那杂乱无章的货物间,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愣住。整个房间充斥着堆积如山的资料,它们凌乱地散落在各个角落,仿佛是一座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这些资料年代久远,有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年前。看着那些零几年的单子,我不禁感叹岁月的流转。如今,随着医院的日益发展和科技的进步,纸质版的资料逐渐被电子版所取代。那些陈旧的纸质资料,如同历史的尘埃,被我们一一整理,准备送往指定的地点进行销毁。

我和李大姐齐心协力,花费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将这些沉重的麻袋一一装满。那些麻袋鼓鼓囊囊,重达百余斤,我们搬动时显得格外吃力。幸运的是,保安大叔及时出现,他的大力相助让我们顺利解决了这一难题。

午后,侯老师又给我派发了新的任务。他让我前往老院区整理那里的资料,并给了我三个麻袋用于装载。老师体贴地让我下午三点才到科室报到,这无疑给我提供了充足的休息时间。于是,我早早地下班,怀揣着轻松的心情,带着三个麻袋前往老院区。

老院区的资料数量虽然没有城南那边多,但与其它组的资料混杂在一起,整理起来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幸运的是,田张浩瀚与我同行,我们两人并肩作战,一边吹着空调、刷着手机,一边整理着资料。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我们便完成了整理工作,剩下的就是等待保安大叔将这些资料搬离。

此时,距离下班时间还早,我又来到了老院区的抽血处。这里的抽血台设计得相当高大,台面宽阔,使得我们不得不站立抽血。面对老年患者们听力不佳的困境,我的抽血工作进展得并不顺利。相比之下,田张浩瀚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而我却始终无法适应。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返回城南院区。那里的环境、设施都让我倍感亲切。看着熟悉的抽血台和舒适的座椅,我心中暗自感慨:还是城南院区更加人性化,更适合我的工作。

2022年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