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中的休息日,却被农溪的一个电话打破了。她说她有事,需要跟我调换一下班次。我心想,调整就调整吧,反正休息也就是在宿舍里无所事事,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这样的日子反而让人感到无聊。不如去上班,至少心里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在为人民服务。
农溪跟我提起这事儿的时候,我立刻就答应了。昨晚唐老师也找我谈了这件事,我也同样表示同意调班。我觉得农溪的做法很对,她先跟我商量,然后再去跟老师说,这体现了她对工作的认真和对同事的尊重,这一点让我很佩服。
今天早上,我提着一版娃哈哈AD钙走进了科室,而雯莎比我早到了一些。她站在门口,似乎在尝试输入门禁密码,看到我上班,她显得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在笑我,二十多岁了还喝AD钙。
我们这一代人,好像普遍认为AD钙是小孩子喝的,成年人喝这个会让人笑话。但现在,还有什么东西是分年龄的?能吃能喝,现在的条件这么好,婴儿喝的都是高档奶粉,一罐奶粉的价格几百到几千元不等。而我们,却越来越怀旧,总想找个味道,找个方式,找个事物,去重温那些消失不见的回忆。
今天,我遇到了一位“关系户”,她的行为让我非常生气。一位老太太从二楼的采血室拿了三支标本,一支血常规,另外两支是生化标本,而且都是平诊,不是急诊。按照医院的程序,平诊的标本在急诊检验科是无法录入系统的,需要送到二楼去处理。但老太太坚决不肯,她把标本递给我,满脸不悦地说:“快点给我弄啊,十分钟后要出结果!”
听到她这样的语气,我差点没忍住怼回去。我告诉她,这样的标本十分钟内根本出不了结果,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老太太开始抱怨,对我们很是不满:“我是年纪大,但你不要骗我,小伙子,我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医生都跟我说了这个十多分钟就可以出来了。”
我坚持说不可能,我相信临床医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话只会制造医患矛盾,临床医生已经有够头疼了,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老太太听不进去,直接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给那位临床医生打电话,故意大声说话,想让我们听到。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有点恼火,我想接过手机,亲自听听那位医生是怎么说的。如果他真的像老太太说的那样,我可能会忍不住骂他一顿。
这时,陈老师出来解决了这个问题,并让老太太离开了。她对我说:“这种人一看就是‘关系户’,没必要跟她生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自己气自己不好。”
老师说得对,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我应该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而不是让别人的无理取闹影响到自己的情绪。这是我作为实习生的一个重要教训。
2021年9月6日
清晨,我肩负着那副沉重的杠铃,在大勾绞村里一圈又一圈地奔跑。我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想了解村子的规模,二是寻找一条适合跑步的道路。
扛着一百斤的杠铃,如果只是拿在手里,倒也轻松,但要我带着它在村里跑,那就确实有些吃力了。我每边杠铃片只加了五公斤。
村子相当大,房屋错落有致,小路四通八达,鸡鸣狗吠此起彼伏,这与我家乡的情形并无太大差异。说到狗,这让我想起了儿时被狗咬的经历,那次事件让我对狗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我在想,如果真的遇到狗,该怎么办?如果是恶狗,那我可能会用肩膀上的杠铃作为自卫的武器。当然,如果真的失手,我应该属于正当防卫。
以前听说过一件趣事,一辆摩托车压死一只鸡,结果被要求赔偿两千元,这个赔偿金额让人瞠目结舌。因此,我也担心,如果我真的失手,会不会也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抛开这些顾虑,我还是在心里想,如果真的遇到了狗,我是否能打得过,是否能跑得掉,这都是问题。带着一丝侥幸心理,我在村子周围跑了一圈就回去了,继续在楼上的健身房锻炼。
在这期间,罗文上来收衣服,我们正好聊了几句。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有人问我同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健身?”
起初,我还能清楚地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锻炼,为什么要健身。但问的人越来越多,我反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健身,是因为喜欢吗?
这不可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变得自律,去健身。要么是经历过什么,而我,正是经历过一段低谷期。在我迷茫的时候,是健身给了我支撑,让我重新振作。因此,无论身处何种绝境,我都不会放弃健身。
2021年9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