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看着男子一脸兴奋的离开,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无法去评判男子的对错,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从道德上来讲,男子的做法是有欠缺的,从人性上来讲,男子的行为又在情理之中。
欲界,一切以欲望为先,所有生命也是从欲望中诞生,世界也因欲望而进步。欲望从来就不是缺点,而是本性,它本就没有对错,一切否定欲望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欲望。
几名大汉将昏迷的壮汉拉走后,一名西装革履的主持人走上台去。
“各位朋友,我们接下来将举办一场特殊的比赛。”
“有人扬言他一人能轻松战胜阿拉七帅中的六帅,现在我们将给她这个机会。”
两名大汉押着桂冬冬,将她推到了擂台上。然后主持人离开并关上擂台的铁门。观众们兴奋的呐喊着,一个个的癫狂无比。
刘川心中暗道:“这些人是怎么了,都不觉得这样强行让人参加比赛是违法的吗?而且还是不合法的地下拳赛。”
“阿拉七挫,来啊,老娘在这里等你们下来!”桂冬冬如同一个泼妇一样的吼叫着。
“不对劲!”刘川心中又犯起了疑问。“桂冬冬怎么也变得这么疯狂,桂小夏在上面的表现也是如此。难道是有什么影响了人的情绪?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难道是我的‘抱月眠’的缘故吗?”
刘川逆转抱月眠,使功法停止。很快他就感觉兴奋了起来,他怒火正在燃烧,他的战意正在升腾,他想呐喊,想战斗,想发泄。
刘川马上再次动传抱月眠,这种兴奋才慢慢的消失。
在华国有着许多的呼吸法,在国外也有类似的法门,比如冥想法、祈祷以及打坐法等等。这些法门都可以用灵气强化自身,形成护身气场,甚至是将灵气化为各种形态为已用。灵气就是六界元气融合后的产物,元气就是弱化的灵气。大部分的功法只能靠灵气才能修炼和产生效果,而刘川的抱月眠只靠元气就可以。
正常来说,刘川在欲界的修行速度要比在心界慢上许多,可他这两年的修行速度与在心界时是一样的。这其中是什么原因,刘川现在也没有搞明白。
挺着小肚子、细胳膊细腿的王有道出现了,他头上依然是那如同海浪的发型。在他身旁站了六个人,看起来都是非富即贵的样子。其中有一人肌肉发达,线条完美,看起来像是一个练家子,这人应该是阿拉七帅中的林光,阿拉市徐如林格斗馆的少馆主。一人身高臂长,身体结实,这是警察局长之子胡爱国。还有一人同样身材壮硕,他身穿一件黑色的带帽卫衣,脸上还带着口罩,这是阿拉市地下之王红胡子的义子,洪一平。其余四人看起来不是瘦的弱不经风,就是胖的体虚,看起来都是一些纵情享乐的二世祖。
王有道在主席台的位置大声喊道:“桂冬冬,你要是怕了可以求我,我卖个面子,可以让你认输!但你要保证你今天下午什么也没有看到。”
“少废话,你下来啊,我要把你们这七个挫货全都揍趴下。”桂冬冬喊道。
七帅中有一人的脸色变得非常的不好看,那人长的很白,嘴上还精心涂过唇膏,明明是个男子,看起来却像个妖艳的站街女。这人名为花玉良,是阿拉市娱乐业巨头的儿子,他生平最生气的事就是有人说他不帅。就在刚才,桂冬冬将他们七人都说成挫货,这自然包括了他,而且还是两次。
七帅中的一个眼镜男拦住了怒火中烧的花玉良。这人是阿拉市市长的儿子,名为罗本初。
罗本初说道:“我们怎么说在这阿拉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过是一个开理发店的下贱货,怎么配和我们动手。有人愿意代我一战吗?”
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站了出来,“我愿意代罗少战上一场。”
观众中有不少人认得此人,他们兴奋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是盲侠洛平,相传他在一年间于山中修炼时瞎了眼,却意外的觉醒了心眼。这心眼可看清周围所有的事物,可比眼睛好用多了。”
“是啊,他本身身手就不错,在觉醒了心眼之后,实力是更上一层楼。他这一年来比赛十二场,十一胜一负,只是可惜没有九连胜。他这十二场比赛的被击中数加起来也不过十次,他是继红胡子之后最有可能拿下九连胜的三人之一。”
罗本初说道:“没想到是你代本少上场,如果是你的话,打一场就太没意思了,不如你就打第五场吧。”
这时,洪一平突然说道:“我不参加这场比武。”
“为什么?”王有道问道。
“你说今晚有个有趣的对手,没想到是一个女人。我们七个男人要车轮战一个女人,你们还要派人代打。我丢不起这个人,也实在是提不起这个兴趣。”
罗本初说道:“洪兄,你此言差矣。这位小姐也可以请人帮忙,只要有人愿意帮她。她请来多少人都可以。并不是我们以多欺少。”
洪一平哼了一声。“你们这些搞政治的,最是喜欢玩字眼和谋略,这里当然不会有人帮她,这不是和我们打她一个一样吗?”
罗本初说道:“那可不一定,这场比试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不确定性,指不定就会出现一位护花使者呢。也因为如此这场比试的赌局也更刺激不是!”
洪一平说道:“那我就下注这女的一百万。咱们这里有参赛者不得下对方注的规定,我不参赛就不算破了规定。”
刘川一听这里还有赌局,就决定也参一脚,将身上仅有三千块全都下了注。下注的赔率是根据双方投注的数量而改变的,现在桂冬冬的赔率是一赔二十,看样子还是有不少人想赌一下运气,把宝都押在了桂冬冬的身上。
“那就让我来打第一战!”
第一个下场的是美艳如妖的花玉良,大家都以为花玉良会像罗本初那样找一个代战者,没想到他竟是亲自下场。
“没想到是你第一个来挨揍,就让老娘把你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脸给打开花。”
桂冬冬未等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就冲向了花玉良。桂冬冬没有经受过格斗训练,凭的就是一股子力气,一连几拳连花玉良的边都没有挨着。
观众们大声叫好,他们都没有想到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花玉良竟会如此的灵活,他像一条水蛇一样的左摆右扭,桂冬冬的拳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花玉良边闪躲边将左手凑到了鼻子前,他的左手有青、红、黄、白四枚戒指,戒指中都藏有暗盒,盒中装的就是花家的镇家之宝,四季香。
花玉良将青色戒指打开,然后深深的吸了一下。
“春之香,萌发!”
花玉良这一次没有闪躲,而是向与桂冬冬拼了一拳。两人同时后退了两三步,心中都是惊讶不已。
罗本初淡淡的说道:“花家的春之香能使下一次攻击提升三到五倍的力量。只是可惜,花玉良的底子太差了。不过就算他的底子再差,提升数倍后也不是常人能企及的。这个女的的确有发狠话的资本,她竟是个非凡者。”
花玉良马上打开了红色的戒指,这一次他没有吸入香气,而是将香气吹向了桂冬冬。
“夏之香,魅惑!”
罗本初微怒道:“花玉良这个笨蛋,这里可是布下了能让人兴奋的大阵,在这大阵下,魅惑类的手段都会效果大减。果然是个没脑子的死人妖。”
就在花玉良吹出夏之香的时候,桂冬冬的拳头已经打了过来,花玉良根本无法闪避,脸上结实的挨了一拳。
花玉良虽然灵活,可身子骨太弱了,桂冬冬的力量奇大,一拳就让花玉良在地上滚了几下就不省人事。
“下一个!”桂冬冬大声喊道。
“我来!”一个胖子来到了擂台上,他的大肚子就像是注满了水的水球一样,他每走一步,肚子就会晃几晃。此人就是阿拉市畜牧业巨头之子,拓跋虎。而这里作为掩护的养牛场就是他家的产业。
拓跋家族的血脉,个个都是皮糙肉厚,这是存在于血脉中的天赋。哪怕他们成天只是吃肉睡觉,也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防御力。
“妹咋,我就让你打,看你能不能打的动我!”拓跋虎拍着肚皮说道。
桂冬冬没有废话,直接挥拳而上,他拳头如雨点一般的落在了拓跋虎的身上,可拓跋虎却浑然不觉,就像是被木棍敲在牛皮上一样。
桂家的血脉也是不凡,暗藏火焰之力,在灵气复苏之时,这种火焰之力也开始觉醒。火焰热烈、主毁灭,古往今来火焰与战争从来脱不开干系,而拥有火焰之力者大多都是好战或是善战之人,而且愈是战斗,火焰之力就会愈强。
久攻拓跋虎不下的桂冬冬突然大喝一声,她的两条马尾辫无风自舞,他辫尖染成的火红色就好像变成了真的火焰在燃烧。
突然,令所有人都惊讶的事情出现了,桂冬冬的两条辫子竟生出了两条两三米长的火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