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雨夜屠夫,复仇恶鬼(求追读!)

“你先走吧,带着钱走,阿尔泰,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埃德温低着头,右手无意识地甩出手枪转轮,又将它收拢回去,一次又一次,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行吧。”

阿尔泰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双管猎枪挎在肩上,踩着脚蹬翻身上马,用力一扯缰绳,迅速往镇外的方向逃去。

“驾!”

随着马蹄声渐行渐远,小镇里此起彼伏的凄惨尖叫,也随之逐渐停息。

街道间弥散出刺鼻的硝烟,混合着浓稠的血腥味,在雨水的冲刷下也难以洗净…

埃德温深吸一口气,从木椅上站起,缓步走到床边,用温柔的嗓音,对躲在底下瑟瑟发抖的孩子道:

“小子,想为你老妈复仇吗?”

小家伙没有回应,他眼神无比恐惧,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黑色皮鞋,心情紧张到了极点,用手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妈妈死前告诉过他,无论看见什么,都千万不要出声。

渐渐的,埃德温开始没了耐心,原本和善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冰冷起来。

“小子,你要当懦夫吗?”

“他杀了你妈妈!还已经死在了我手上!你现在却连站起来的胆子都没有?”

“哪怕对着这混蛋的尸体捅几刀也好,让那该死的上帝明白,你根本不需要祂!”

他眼珠赤红,大声吼叫着,像是在发泄心中压抑的不满,将手中的左轮对准木床,用大拇指拨下击锤,一字一句道:

“现在,我让你站起来,为你老妈复仇!明白吗?”

“杀了这混蛋的不该是我,而是你才对!”

床底下的男孩被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眼神无比恐惧,死死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埃德温彻底失望了,他遗憾的叹了口气,食指轻轻扣下扳机。

砰——!

炽热的子弹撕裂雨幕,让水珠随之蒸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浓白轨迹,从门外飞射而来,瞬间打断了埃德温的右手食指。

“呃啊…!”

他瞳孔骤缩,吃痛的大叫一声,左轮手枪也脱手而出,就这样掉在了床底下,那个小男孩的眼前。

“狗杂种,这他妈是老子的小镇!明白吗?”

雅图眼神冰冷,站在木屋门口,紧握手中的温彻斯特步枪,将枪口对准埃德温,低声威胁道:

“现在,立刻给我抱头蹲下,要不然老子马上宰了你!”

埃德温看着雅图胸前,那象征着警长身份的五角星徽章,他眼神意味深长,冷声笑着,从左手袖间甩出一把袖珍手枪,对准了雅图的脑袋。

“警长先生,在你脑海中冒出「宰了他」这个念头前,你就早该动手杀了对方才是!”

砰——!

但就在这时,躲在床底下的那个男孩,却忽然捡起掉在前方的左轮手枪,他眼神凶狠,将枪口对向埃德温,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你这个人渣!滚出我的家!!”

子弹贯穿了埃德温的左手掌心,鲜血不断沿着伤口流出,将银白的袖珍手枪都染的血红。

手枪还在埃德温的掌中,但他却再没有力气扣动扳机了,双手无力的垂落在地上,对男孩放声大笑。

“哈哈…没错,小子,我想看到的就是这种眼神!”

“看来,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孬种嘛?”

说着,埃德温倒在一片血泊中,眼神迷茫,用虚弱的嗓音,低声哼唱起来:

“上帝向你靠近…上帝向你靠近…”

嘭——!

雅图一脸嫌弃,懒得听这神经病继续废话,直接双手握住枪管,将铁制的枪托狠狠砸在埃德温头上,让他两眼翻白,倒头便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先生,您知道萨克雷警长去哪儿了吗?妈妈说,他以后会成为我的新爸爸。”

“但妈妈被那个畜生侮辱的时候,我却看见他骑马从窗边逃走,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这边一眼…”

男孩浑身发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紧握的左轮,眼眶微微泛红,嗓音带着哭腔,对雅图发问道。

“那混蛋已经死了,我…雅图·法斯科,以后就是这里的新警长!我会保护你们的!”

雅图沉默良久,眼神逐渐坚毅起来,他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男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

“操!他妈的狗杂种!你竟敢从背后枪击我?去你妈的!”

一位白发苍苍,身材肥硕的老人提着手里的双管猎枪,对倒在前方街道中的匪徒不停开枪,将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打烂,嘴里不停咒骂着。

在老人身后的酒馆中,妓女们正满脸恐惧的躲在柜台后,惊恐万分的探出头,警惕的查看外面情况。

“哦,老先生,您这血流的可真有够狠的,需要帮忙吗?”

法亚骑马沿着小镇一路屠杀,硝烟四起,血流成河,身上携带的步枪子弹,也已消耗大半。

最终,他又绕回了这家酒馆,看着老人胸前不断流淌的鲜血,忍不住皱起眉头,开口问道。

“呃…啊啊!”

老人将手中的猎枪丢到一边的强忍着痛,撕开身上被血染的发黑的衬衣,用双手捂住伤口,哭喊道:

“子弹直接打穿了!我的肺好痛!”

“他就是个孬种!他妈的贱东西!只敢对老头和女人下手!”

法亚翻身下马,搀扶着老人在一旁坐下,从马鞍袋里取出一捆洁白纱布,为他温柔的包扎伤口,轻声安抚道:

“听着,老先生,你会没事的,明白吗?”

他捡起老人丢在一旁的双管猎枪,将枪管往下一甩,里面的两发弹壳自动弹出,滚落在满是泥浆和血污的街道中。

“这个小镇里,只有一位兽医,处理简单的伤势没问题,但这么严重的枪伤,他是没辙的。”

老人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嘴里不断溢出鲜血,从怀里取出一盒霰弹,颤颤巍巍的递给法亚,嘱托道:

“先生,您是赏金猎人吧?看这样子,我多半是活不成了…”

“但最后,还想请您帮我再多杀几个狗杂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