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灵能育灵兽,凭灵器载灵气,借灵气滋人身,人身三旬即成,成可灵能傍身,败则无心无神,此法唯有蕴灵智之人可试,一经他人试错,必有违人常天理,有损律界自然。
这是太子收录的某本书中所记,此刻冼赫斌突然想了起来,将怀中婴儿递上,问道:“这孩子可是你们二人所育?”
“怎么可能!”二人近乎异口同声,让冼赫斌放下心来。
“那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二皇子的——私生子吧?”
罗雅与佐善对视一眼,没想到对方竟知道自己二人身份,便假装承认:“没错,劝你赶紧把孩子交给我们,否则敢得罪皇室,你必定活不长久!”
冼赫斌这下更加确信二皇子与这灵兽育人的事脱不开关联了,赶紧召出了泽锦,谁料泽锦刚一出现,就要拉着冼赫斌走。
“先别管这边的事了,与外邦勾结的人我已经知道了,另外府内出现了灵兽伤人,你快跟我走!”
“可我这边更紧急,那二皇子都已经造出半兽人了——”冼赫斌小声道。
泽锦凑到他耳边低语两句,冼赫斌听后瞬间随他离去了,等那罗雅二人上前拦路时,也是迅速把怀中婴孩还予了他们。
泽锦说的话是:勾结外邦的人,正是冼赫斌本人。
为服务于故事主线,原书男二冼赫斌为达利益不惜与外邦勾结反叛,联合前朝余孽争权夺政,最终结局自然就是被男主抹杀。可穿书过来的冼赫斌并没有做这些,跟随泽锦回府后,果然在自己房中找出了那些勾结外邦敛财招兵、抓捕灵兽试验育人等的罪证。
“现在把这些销毁还来得及吗?”冼赫斌有些难以接受。
“要想改变剧情,当然要把这些销毁,只是要想除掉与你‘来往’的那些人的痕迹,就只有灭口了。”
“所以就我自己觉得自己是清白的,难怪朝野上下就没多少人对我有好脸色,感情从设定上我就是反派,那我们前面那些努力又算什么——”
“往好处想,”泽锦想安慰他,“还是有些成效的,比如很多小说后期人物都提前登场了。”
“反派提前登场,先一步把主角扼杀在摇篮里?”冼赫斌有些萎靡。
泽锦虽还想说些什么,但外面已有下属进来,通报说那市司下部与外商私兵起了摩擦,本来市司隶属业部,那外商培育私人军队也不该轮到伭国来管,但由于十四卫上将军担心影响两国外交,毅然决然派人前去解决。
市司掌钱商贸易,执行的是世家分层级管辖的制度,不看能力,只论财力,虽重产重销,却仅看重物质层面,曾有一言“朱门不见商,金银万名扬”述的就是当下的现象。世家中财力较盛有孙姚云黄四大家,其中孙家主系王都商贸,除统辖伭国各地互市事宜,还兼处理外邦通商交易,而近来外商入境变得越发频繁,在贸易往来上免不了会出些问题,如关税时而改变导致银钱的汇率难以统一,涉及地缘政治矛盾以物易物又不好实施,不同物品运输成本各异使外售价值大幅提升,双方各持己见,这才体现出不少弊端来。
忙着处理“罪证”,另有本职公务在身,冼赫斌不得不将调查外邦一事交给下属,两日后这才传出些结果来,原是那外邦商团使者与大伭谈判之际,因主理人孙氏提出的各例物贸条款过于偏向己方,使者便持拒绝态度并表达了不满,过后孙氏竟派人暗地里对其“敲打”,这才有了后面的“图纳巧调凤鸣珠,戏耍恶人孙一行”的趣闻来。
这图纳正是外邦商贩其一,被那孙氏有意为难一番过后便想出个计策来,设法将孙氏按例上交的皇贡与各官员的贡品调换,待事发时这图纳早已携其商队离开王都,任谁也查不到他头上。而那孙氏孙一行平日就有些趋炎附势,即便本职工作并无差错,与外商交易也只是传达上级命令,但其在生意场上对家颇多,官场中看不惯他的人也不少,这次被人摆这么一道,“智士斗贪官”的形象也就传到了万民耳中。
冼赫斌自然对这些个轶闻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那外商之中有没有伙同太子抓捕灵兽的的勾当,命令下属暗中跟随图纳商队几日后,还真发现了些奇怪的事情。
图纳不同其他外商,除与王都燮阳往来交易外,还在离开燮阳后去了泾城,与世家中的财力末位的姚家做起了生意,给出了高于市面五倍价格的银钱去换姚家的十几座普通铺子,而其中一间铺子正是二皇子不日前才命人盘下来的,传闻那是二皇子为美妾与私生子购置的房产之一。
冼赫斌一下就想起了罗雅,剧情脱离原书以来,罗雅虽在经商方面并未展示过甚能力,但仍得了二皇子赏识,就前些日子的那个“私生子”来看,二皇子应是与太子在同一阵营。
泽锦代冼赫斌前往泾城,赶在了二皇子的人之前,此时罗雅带着那兽人试验的婴孩停滞半路,似是被些什么人给绊住了。
燮阳距泾城将近四百多里,正常马车三日内可达,眼下三日已过,姚家主事仍未见到二皇子的人来,这会外商又有意与姚家交好,再这么耗下去担心人家觉得自己怠慢,只好先宴请图纳,把人安抚下来再做打算。
泽锦扮作小厮也混入了宴席当中,发现了除姚氏与外邦商人外,还有另外一伙人,穿的是相同形制的衣服,有着相似的图案花纹,像是什么宗什么派的人士,泽锦瞬间就想到了二皇子的师门焕月宗。
“我姚家虽从商未及百年,却也懂得商政难分的道理,二皇子既有意与我合作,我自然不会拒绝,只怕这前朝余孽不肯死心,毁我基业,伤我子民——”
“殿下既已下令,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必过虑。”说这话的是那焕月宗的人,泽锦借灵能在远处收音于耳,又见那姚家主事起身凑近焕月宗的人低语着些什么。
还打算用灵能的泽锦被一股莫名的能力给打断了,他感应到这是来自另一只灵兽的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