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派发腊八粥

腊月初八,寒风依然猛烈,太玄门阁楼中,数名弟子提着大桶盛装的“腊八粥”,正一步步走向广场,广场上已经站满人群,大部分是太玄门弟子,少部分是其他宗门的弟子。

阁楼顶端,太玄门门主石破天和夫人正在欣赏日出,一名弟子一步步靠近,躬身禀报一句:“禀报门主和夫人,腊八粥已经准备好了”

石破天低头一看,下方广场已经站满人群,偏头望向夫人,笑着说道:“阿绣,今年异常热闹,该我们下去发粥了”

石破天拉起夫人一跃而下,两人身影同时落地,已经站在广场前方。看到门主和夫人现身,太玄门弟子纷纷躬身行礼,大声喊道:“拜见门主和夫人”

石破天抬头望向广场上的所有人,微微抬手,大声喊道:“大家不用多礼,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腊八节,这腊八粥是根据侠客岛的配方熬制而成的,今年的腊八粥多加了几味草药,大家要适量而饮”

“爹爹、娘,我们也要喝粥”一名男孩和一名女孩从侧方跑过来,大家都认得两人。看到儿子和女儿跑来,阿绣急忙上前,两人直接扑倒在阿绣怀中。

石破天转身,伸手一招,两个小碗漂浮在眼前,再次伸手一招,腊八粥已经将两只小碗装满了。看到石破天此举,一众弟子纷纷瞪大眼睛,有些羡慕了。

“三弟,十年不见,你的功力更胜从前了”一道声音传来,两道身影现身,来人正是曾经的侠客岛赏善罚恶二使张三和李四,也是石破天的结拜哥哥。

看到两人赶来参加今年的腊八节,石破天急忙上前,仔细打量着两人,笑着说道:“两位哥哥,你们也不差,比十年前更深不可测了”

三人闲聊几句后,就开始给所有弟子派发“腊八粥”,直到所有弟子都喝了“腊八粥”后,石破天才喊来两名弟子,直接吩咐一句:“还剩下两桶腊八粥,立即快马加鞭送往凌霄城雪山派和玄素庄”

大堂上,三人并排而坐,石破天好奇地问道:“两位哥哥,你们这些年干啥了,好像消失了一样”

两人露出笑容,张三开口说道:“三弟,这些年,我们俩跑去中原了,当真太热闹了”

石破天露出向往的表情,急忙问道:“两位哥哥,那外面是什么情况,还安宁吗?”

提到是否安宁,两人都沉默了,李四直接说道:“如今大明王朝,已是千疮百孔,内有权臣把持朝政,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天下苍生苦也。可惜咱们武林中人,不得参与朝政啊!就算遇到一些贪官污吏,我们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

对于两人的无奈,石破天自然是明白的,一旦有武林人士参与朝政,整个局势就不一样了,是好是坏就难说了。轻声道:“两位哥哥,敢不敢给那些贪官污吏派发赏善罚恶令,既然朝堂不管,你们应该管一管”

两人连连摇头,石破天的想法,两人已经想过了,一旦出手,必将被朝廷通缉,或许还要波及到其他的武林人士,但放任那些贪官污吏横行,将会有更多的乡民受难。

正当三人聊得起劲的时候,一名弟子快速跑进大堂,急忙禀报一句:“门主,不好,有官兵来了”

石破天有些疑惑了,太玄门自成立以来,一直安分守己,没有与官兵有任何交集,起身说道:“好,两人哥哥在此稍等,小弟去去就来”

广场上,一名官爷带着五名官兵,正被太玄门弟子包围着,纷纷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这些官兵来干啥,带头的官爷抬头一看,看到石破天一步步走来,急忙走上前。

这十年,太玄门名声响亮,作为太玄门门主,自然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官爷微微拱手,然后说道:“在下开封府知事,奉知府大人令,前来采购一些腊八粥,还望门主成全”

经过十年磨炼,石破天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傻傻模样,一听对方是来采购“腊八粥”的,虽然奇怪,但也合情合理,毕竟“腊八粥”早已名声在外。

石破天微微拱手,看对方的穿着,好歹是一个官儿,露出热情模样,道:“原来是开封府的官爷,区区小事,吩咐一句就行,怎敢劳您亲自赶来”

石破天挥手,太玄门大弟子陈忠急忙跑过来,躬身问道:“师父,有何吩咐”

陈忠是石破天收的第一位徒弟,十年前才十二岁,如今已能独当一面。石破天偏头轻声吩咐一句:“你带官爷去,一律五折优惠”

陈忠微微点头,已然明白,太玄门出品的“腊八粥”分为两种,一种供武林中人食用,另一种则是对外销售,每年都能赚取可观银两。对外销售的“腊八粥”只放了少许药材,但也味美难寻。

待官爷们离开后,石破天才准备返回大堂,耳边传来两道声音,一闻那汗臭味,已然猜到来者是谁,轻声道:“丁不三爷爷、丁不四爷爷,您们怎么来了”

“好小子,让爷爷试一试你的功力”两道身影闪现,丁不四率先出拳,紧跟着丁不三也挥出一掌,一拳一掌直攻石破天腹部。

丁不三和丁不四跟着去了“侠客岛”,学得一两门绝学,经过多年研究,有所收获,两人的功力远超从前。丁珰嫁给玄素山庄少庄主石中玉后,两人远走他乡,醉心专研武学,直到今日才露面。

感觉到一拳一掌威力强大,石破天只是微微一笑,抬手间,一股强大的内力爆发出来,双手从内而外推出,直接接住一拳一掌,笑道:“两位爷爷,您们功力增长很快嘛,怎么感觉没有多大力道,难道是饿慌了”

听到石破天嬉笑的话语,丁不三和丁不四相视一眼,两股强大的内力爆发出来,眨眼间已然挥拳十几次,已然挥掌十几次,但一拳一掌依然难以破开石破天的防御,犹如打在一块顽石上,拳头和手掌已经发麻。

丁不三微微叹气,多年不见,石破天的功力已经如渊似海,深不可测,凶猛的攻击石沉大海,道:“不玩了,不玩了,喝粥去”

两人快速朝着厨房方向奔去,已经闻到了“腊八粥”的味道,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十年不见,两人依然精神抖擞,活得逍遥自在。

正是这一日中午时分,一伙土匪悄然潜入侯监集,没有武林人士出手阻拦,土匪们异常猖狂,诸多大户家的财物被劫走,乡民家中的鸡鸭被抓走。为首的大汉轻吼一声:“兄弟们,撤”

大汉的话语刚落下,一道剑光激射而来,直接削掉大汉的一条手臂,手臂高高抛飞,一伙土匪纷纷愣在原地,大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侯监集。

一黑一白,两道缓缓降落在一处屋顶,来者正是玄素山庄少庄主石中玉和夫人丁珰。丁珰憋憋嘴,埋怨道:“这衣服难看很,不行,我要穿裙子”

石中玉露出笑容,轻声道:“丁珰,我们现在是黑白双剑,不要露馅了”

一伙土匪纷纷抬头望向屋顶,当看到一黑一白身影时,顿时一阵哆嗦,一名土匪凑近,颤巍巍地说道:“老大,他们是黑白双剑,我们快逃”

大汉被削掉一条手臂,正恶狠狠地盯着来者,咋一看,异常愤怒,道:“什么黑白双剑,他们是假的,来人,一起上,抓住他们”

一伙土匪挥舞大刀,纷纷攀爬而上,个别土匪有点武艺,直接挥刀劈向身穿黑袍的男子,黑袍男子冷笑一声,瞬间拔剑劈向冲来的土匪,轻声道:“本公子被关了十年,今日该试剑天下”

石中玉被父亲石清亲自调教,已经传承玄素庄剑法,十年磨剑,早已按捺不住,一招一式间,直接将十几名土匪击飞。丁珰在一旁默默看着,看到精彩之处,便拍掌喝彩道:“玉哥,你好厉害”

石中玉提剑直刺,直接击穿一名土匪的肩膀,挥手一掌将对方拍飞,十几名土匪难以近身,微微笑道:“那当然,本公子已经脱胎换骨,要不了多久,整个武林中当有一席之地”

长剑抵在大汉的脖子处,大汉双腿发抖,一伙土匪已经躺在地面上哀嚎,被一人挑翻。大汉颤巍巍地求饶:“侠士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石中玉得意地盯着大汉,大声呵斥一句:“放下所有东西,然后滚”

一伙土匪逃至一处密林后,才停下脚步,为首的大汉怒意未消,怒骂道:“玄素庄石中玉,此仇必报”

一名土匪凑近说道:“老大,听说长兴帮在招人,我们要不要去,加入长兴帮后,可以借助长兴帮的力量对付石中玉”

大汉犹豫了,一伙土匪而已,想要加入长兴帮,万一被拒绝呢?但一想到近年来诸多不顺心,微微叹气一声:“罢了,就这么办,走,一起去加入长兴帮”

长兴帮一间密室中,一名中年男子盯着眼前的牌匾,墙面上挂着一幅画像,微微叹气一声:“爹爹,儿子已经将长乐帮改成长兴帮,必将长久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