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崩山一击
- 横练诸天:开局硬刚九阴白骨爪
- 故纸堆里觅苍黄
- 2174字
- 2025-04-11 11:26:26
张阿生如醍醐灌顶,忽然想起方才交手时洪七公那神乎其技的技艺。
他抱拳深深一揖:“晚辈受教了。”
洪七公摆摆手,晃悠着走到一旁的大青石上躺下,翘着二郎腿道:“老叫花子说了这么许多,你好好琢磨琢磨。”
说着,不一会儿就传出鼾声。
张阿生盘膝而坐,闭目消化着洪七公的指点。微风拂过,几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他肩头。
他忽然意识到,自从杀了火工头陀后,自己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当初他以为火工头陀的武功可与“五绝“比肩,今日与洪七公一番切磋才知差距有多大。
那火工头陀虽然靠着天赋才情,练成了佛门外家神功,但武功境界与“五绝”比起来相差甚远。
即便没有旧伤隐患,那火工头陀也绝不是任何一位“五绝“的对手。单是武学境界,就差了不止一筹。
想到此处,张阿生额角渗出冷汗。
他原本还自信能对付“西毒“欧阳锋,现在看来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
“北丐”洪七公,能将原本残缺不全的“降龙二十八掌”去芜存菁,化繁去简创造出了“降龙十八掌”走出自己的路,这一点就可称的上宗师。
“东邪”黄药师更是位奇才,武学文才、琴棋书画、算数韬略、医卜星相、奇门五行俱臻佳妙,所创“落英神剑掌”、“玉箫剑法”、“弹指神通”等武功独步天下。
这些宗师级人物,哪个不是开宗立派的天纵奇才?而与他们齐名的“西毒”欧阳锋又怎么会简单的了。
夕阳西下,山林间镀上一层金辉。张阿生忽然睁眼,当他直起身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洪七公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正抱着酒葫芦小口啜饮。
见张阿生望来,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来,陪老叫花吃晚饭。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虚的,填饱肚子才是实在的!”
张阿生闻言大笑,爽快地应道:“好!今日定要陪七公喝个痛快!”
自此,张阿生在这山谷中开始了全新的修炼。
白日里猎取菩斯曲蛇胆补益气血,夜间与洪七公切磋讨教。
老叫花看似惫懒,指点起来却毫不藏私,常常三言两语就让他茅塞顿开。
月余的修炼,却是比一年的收获还多。
毕竟,张阿生一直大都是自学而来,要不就是与其他六怪切磋,但毕竟其六怪的眼界有限,与武学宗师的指点无法相提并论。
洪七公不仅他解惑了许多武学上的问题,这中间还断断续续将降龙十八掌的武学精要传授给了他。
其实,他已不知不觉中学全了降龙十八掌,他虽然还没运用过,但已了然于心。
不过相聚终有散时,洪七公终于提出了分别,毕竟作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能陪他在群山深谷中修炼一个月之久,已是殊为不易。
“七公,临走之前,我自创了一式拳法,请您品鉴。”
张阿生说着身形微沉,周身肌肤泛着温润的玉质光泽,肌理下流转的金芒如熔金隐于琉璃,正是横练罡臻至「金肌玉肤」的征象。
洪七公见状,醉眼突然精光四射,连酒葫芦都放下了。
拳出如电,毫无花巧,亦无风雷之声,唯有一线破空锐响。拳锋所过之处,空气被极致压缩,形成一道肉眼难辨的透明激波。
一丈外的山岩表面毫无征兆地凹陷,现出一个清晰的拳印,深达半尺,边缘光滑如刀削。
瞬息之后,以拳印为中心,整块山岩轰然崩塌,层层崩解。碎岩未及飞溅便被罡气绞成齑粉。
洪七公眼前一亮不禁喝彩道:“好!这一拳有什么名堂。”
“这一拳我命名为崩山式,崩岩碎岳,十方俱灭之意。拳锋如陨星坠击,招式凝练如千仞崩塌,以龙象般若功合肉身横练形成真罡,拳罡所过万物齑粉,乃以绝对刚猛强破一切防御的杀伐之术。”
洪七公绕着崩塌的岩石转了一圈,突然挤眉弄眼道:“小子,有没有兴趣入我丐帮?当个九袋长老如何?”
张阿生一愣,随即失笑:“这...小子谢过七公厚爱,但我闲云野鹤惯了,怕是受不得约束。”
“哈哈哈,无妨无妨!“洪七公大笑着摆摆手,转身就走,背影潇洒地挥着绿竹杖:“有缘再会!“
待那邋遢身影消失在山道上,张阿生才回过味来——老叫花怕不是想赚他进丐帮,难道还想让他继承丐帮之位不成?这个念头让他哭笑不得。
转念又想到郭靖,按照原本的轨迹,那傻小子该跟洪七公学降龙十八掌的...
“现在怕是不成了。”他自言自语地摇头。有了张阿生的江南七怪,可再不是原来那些个二流角色。但就凭韩小莹现在的武功,就不比那位全真七子之一“清静散人”孙不二武功差了。
原本,洪七公一开始也没想着收郭靖为徒,因为郭靖是别人的徒弟,虽然当时的江南七怪不值一提,但洪七公也是忌讳的没有收徒,是后来身受重伤形势所迫,才收徒。
而现在以张阿生的武功名声,洪七公更不会收郭靖为徒教他武功了,就像洪七公不会收全真派的人为徒一个道理,那是犯忌讳的。
暮色渐浓,他整了整被山风吹乱的衣襟,大步流星往南边去。
他对这山谷中存在的独孤剑冢却是一点想法也没有,现在只想着南下江南去与韩小莹他们会合。
张阿生从襄阳城南的汉江登船一路顺江南下。
这一路行船,过郢州时正逢端午,两岸龙舟鼓点震得江鱼乱跳。
经汉阳那日突降暴雨,船篷被打得噼啪作响,倒衬得舱内温酒更香。
因这一路大多数走的水路,只花费了十日就进了苏州城西的太湖。
这一日,张阿生在太湖行舟已至傍晚,湖风渐凉,水面细鳞般的波光慢慢沉黯,唯余近岸浅滩处,尚有几簇睡莲披着最后一缕霞光。
正欣赏着这难得的风景,船尾的摇橹的老周说道:“客官,前头就是西山岛。“船夫指着水天相接处,“这太湖七十二峰,啊......“
话音未落,忽有金铁交鸣声刺破暮色。
张阿生原本斜倚在船头钓鱼,此刻手中竹竿“咔“地断成两截——没见鱼儿咬钩,这半日的功夫白费,还是空军。
张阿生无奈的抬头,只见三里外的芦苇荡里,五艘蜈蚣快艇正围着一艘楼船打转。
刀光映着残阳,隐约可见大船上“段”字大旗被血染红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