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失踪人口的问题。
在座的各位,有的人也许还不知道,最近一个月内,东京失踪的人口已经快接近三千人了。
如果不是上面极力的隐藏了消息,恐怕整个东京都将要陷入恐慌之中了。”
敲了敲桌子,出井伸之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沉重的。
说是失踪,但出井伸之自己也清楚,那些失踪的人大概率是已经遇害了。
至于受害者的尸体去哪了,出井伸之其实也有猜测。
那些尸体估计大概率是被吃了,虽然很难相信,但看过关谷安档案的他,也不由的相信了这个事实。
三千人的伤亡啊,这在现代社会,这可不是随手一划,就能毫无压力写出来的数字。
上面给他的压力很大,来到超自然调查课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决这个事情。
要不然他还是要被踢走,上面给他的话就是,既然你处理不了,那就换一个能处理的人来处理。
加上这段时间,很多富豪也不知从哪听到了夜晚会有食人恶鬼出没的消息。
那是搞得他们那些人上人,晚上都过的担惊受怕的,毕竟在恶鬼面前,他可不会因为你有钱就不吃你了。
无奈之下,纷纷将压力给到了他头上。
那些社畜的死活,只要不超过一定的数字,他都有信心压下来。
但那些富豪就不一样了,这段时间以来,千羽神社新盖的房子,都能把他整个族谱都给装进去。
当然,想和神树做邻居,神树大人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为了这件事情,神树大人不知拆了多少房子了。
好在有千羽梅一直在求情,要不然神社那边的房子,还真一栋都建不起来。
“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见众人都在保持沉默,出井伸之不由得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其实这件事情的源头,我们都很清楚。”
织田美莎站了起来,点了点手中的屏幕,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了投影仪上。
“这个男人叫做关谷安,以我们智囊团的推测,失踪案件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
据调查,关谷安也是一名超凡者,他的能力为吃人。
只要吃的人越多,那么他的能力也会变得更强大。”
织田美莎一身黑色西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颇为干练。
洋洋洒洒的给众人介绍了一遍,织田美莎又重新坐了下去。
有不知道情况的,都被织田美莎的介绍,吓得深吸了一口凉气。
好在并没有露出自己的丑态,被吓得尿裤子的奇葩也没有出现。
自从昨天晚上,那些二代们见识到了超凡之间的残酷战斗之后。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他们,回来之后纷纷递交了辞职报告。
拦都拦不住的那种,原本只以为是过来捞好处,顺便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成为超凡,成为天命之子。
谁知到这里来,是真的要玩命的,那些二代们当然不乐意了,只是一天的功夫就走了个七七八八了。
“知道了元凶又如何,这个男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一直在当透明人的织田信突然开口,并且他还不是无的放矢,只见他同样拿出一个平板电脑。
在上面敲击了几下,投影仪上就出现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显示的是一个身高足足有四五米的壮汉,在他耀武扬威之下,他身边的人好似一个个都变成了蝼蚁。
直到一声轰鸣,一发由坦克射出的炮弹才将他撕碎。
但视频还没有结束,只见被撕碎的壮汉,他散落在地的血肉,居然好似都活了过来。
朝着中间聚拢,并且很快就拼凑出了一个人形。
这骇人见闻的一幕,直到几支带着紫光的箭矢,射中了那些血肉之后,才停了下来。
“经过调查分析,这壮汉叫做木下真吾。
以前是一名黑市中的拳击手,但其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出现时就变成了这样子。
你们也看到了,就连坦克的炮弹都奈何不了他。
而且他在关谷安那边排行,还只是属于第三,可以想象,排名第二和第一的该是怎么样的怪物,更不要谈关谷安本人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对他们放任不管吗?”
狠狠一拍,出井伸之将木制的桌子拍的晃荡作响。
他有理由怀疑织田信这老头,现在宣扬敌人的强大,就是为了给他上眼药的。
“当然不能不管,不论是这伙人对平民造成的伤亡,还是对社会造成的影响。
都不能就这么放任他们继续流窜下去,只不过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仿佛没有听到出井伸之那愤怒的声音,织田信作为一个老狐狸,敲了敲桌子,只是用风轻云淡的态度面对发怒的出井伸之。
“呵~从长计议,说得好听,不过是等时间久了,把我踢下去,换你们三老头重新坐回这把椅子罢了。”
当然了,这话出井伸之也只能在心里吐槽。
他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桌子底下的东西就应该在桌子底下说,拿到桌面上就等于彻底撕破脸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调查然后逐个击破。
他们单人实力是很强,但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
我们人多,只要派人悄悄的盯住他们,找到落单的机会,我认为逐个击破并不困难。”
千岛鹤突然开口,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无它,只因为她是在场众人当中,仅有的三位超凡者中的一个。
另外一名超凡者与她的关系也不错,最后新加入的一位更是她亲自招揽来的。
可以说,不知不觉之间,千岛鹤的官位虽然还没有什么变化,但话语权已经到了举足轻重的地步了。
织田信旁边的老头听到千岛鹤的话,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不明白,为什么千岛鹤要开口替出井伸之说话,本来刚刚的场面就将出井伸之架住了。
而千岛鹤的一番话,却给出井伸之解了围。
明明他们才是一伙的啊,老头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