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小美带团队回乡

天气风和日丽,红黄蓝交汇装点着太行一号公路,显得格外漂亮。进入眼前极速行驶着一辆红色SUV,车里的李小美双手握着方向盘,对后排的同事说道:“这次你俩来先好好休息一下,调整调整,适应下水土。咱们这个项目可能在这边拉的战线长一点,你们俩要有个准备,慢慢习惯下来就好了。”

“李总,我觉得这里的水土非常好,山清水秀。”孟凯赶紧接话。

“是啊,李总,这个地方我太喜欢了!”可欣也说。

“我也喜欢,你俩喜欢了以后常来玩,不过这次咱们可不能麻痹大意,一定要把项目做好!”

“李总家门口的项目,必须做好,不能给咱李总在家门口丢了脸。”孟凯一脸自信地说。

Di li li li di li li li den da,Di li li li di li li li da da,Di li li li di li li li da da,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车里放着摇滚诗人许巍的那首仗剑走天涯《曾经的你》,随着音乐三人甚是开心。

来到泽城村远远就能看到依山建筑着一排排错落有序的民宿,车停到小美家的民宿,孟凯下车仰望着眼前的景象,“哇,这...这是来到了别有洞天的世外桃源了吗?那个山好漂亮啊,李总,我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不是就住这里了!”

“孟凯赶快拿行李。”可欣催促说。

“怎么样,前两天我回来也很意外,几年没有回乡了,这一下回来简直大变样,这还是我的家嘛。”李小美得意骄傲的语气对他俩说。

小美妈妈早早就在家门口迎接,看着她们仨人走过来,“清凉夏都,红色左权,美丽泽城欢迎你!”爱英一口流利的口号,给大家一大惊喜。

“诶,阿姨真潮流!”孟凯竖拇指大赞。

“与国际接轨嘛,我们红色左权,大美泽城欢迎世界各地人们的到来。”爱英骄傲地跟她们说。

“来来来,孩子们,快进来,进来说。”

随后李小美妈妈安排了她们的住宿及办公区域。

孟凯看着桌子上一桌子的好吃的,心里掩不住的欣喜,“谢谢阿姨,真是太贴心啦。”

“没事,你们都是跟我闺女做事的,都是自己人,来了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就好。”爱英说道。

“哎,我家要是有这么一个院子那该多好呀。”可欣委屈地说。

“这不是已经住过来了吗?这几天你就好好在这感受感受。”李小美补充说。

“孩子们,这里就是你们的家。wifi、热水都有啊。”

“阿姨,这屋子里空调在哪儿呀,我怎么没找到。”孟凯问爱英。

“空调?咱们家没有,别说咱们家了,村子里咱们都没有装空调。”

“你热吗?”李小美问孟凯。

“不热啊李总。”孟凯紧忙回到。

“小伙子,咱们这个地方只有二十多度的夏天,根本不需要装空调,晚上睡觉还得盖被子,舒服着呢。”爱英跟孟凯解释说。

“行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随时都在,那你们先安顿着!”爱英说完跟她们道别。

“你说扭过就扭过,好脸要配好小伙儿,小亲个呆...”老孙头骑着他的三轮电动车嘴里哼着小曲,停到秀萍家门前,他贴着耳朵听着家里面非常热闹。他下车后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揣着自己的心思想了想,“咳咳”清了清嗓子,“樱桃好吃树难栽,有了心思妹妹呀,咱慢慢来。”吼出两声地地道道的左权民歌小调。

不远处只见有一老太听到老孙头的开花调子,拉高嗓音回应到秀萍家门口的老孙头:“玻璃开花里外明,远远就照见了圪蛋亲呀,阿个呀呀呆!”

老孙头扭头看,原来是彩凤,提着个菜篮子路过。老孙头没好气的说:“彩凤你别捣乱,我有正事找爱英呢。”

彩凤用看不起他的眼神瞟了一眼边走边喊:“切...老孙头,又安得什么心,找秀萍准没好事!。”

“我能有什么心思,去去去,我找秀萍真有事。”

在院子里打扫的秀萍早就听了出来,会意了会儿不慌不忙地从屋里走出门外。

“自拟(左权方言)...老孙,又有什么事?”秀萍不厌其烦地问道。

“也没啥事,这不刚从村那头给你弄了几只冷水蟹,拿给你们尝尝鲜!”

“就这?”秀萍撇了一眼。

“嗯,不要嫌少啊,咱都挨着养殖场了,不够了我再去给你弄点,这都不是事儿。”老孙头憨憨地笑。

“拉倒吧,老孙,我还不知道你?真没事?要真没事我就回去了啊。”秀萍似乎已经揣摩出他的心思,假装往回走。

老孙头急忙拉住她,笑着支吾地才说“这不儿子下个月15结婚呀么,你儿子也回来了,他和王老师关系不错,让他给说说,让王老师去排排迎亲舞蹈呗!”

秀萍愣了一下:“老孙,你说甚?你是真不省心啊,我儿子刚回来没几天你就给我找事,还让王老师去给你排练。”秀萍没好气地跟他说。

“嗯,这不是以前人家排的跳的好嘛,大家都非常喜欢她,实在没合适的人选,就想着让她过来给排排。”

“得,我就知道你老孙,这个忙嘛,有些困难,我说你老孙多大面子,人王老师可是左权数一数二的大名人,你让她给你家排练迎亲舞蹈,这个忙我恐怕不行,帮不了你!”

秀萍一顿数落他。

“这...这不有你儿子这边了么,到时喜烟喜酒都有份,还有啊以后坐车免费拉你,这还不行?”老孙头祈求的眼光,看着秀萍。

秀萍思量了会儿,看着眼前眼巴巴祈求她的老孙头,一把拽过去老孙手里的螃蟹,“樱桃好吃树难栽,有这心思呀,咱慢慢来(左权民歌歌词),回去吧啊,等这两天了我有空了跟儿子说说试试,到时候成不成我可管不了啊,不要到时候再埋怨我。”

老孙头一阵惊喜“诶,我知道你就能行,等你好消息啊。”说完掉头嘴里哼着小曲美美地跟个小孩子一样骑车回去,嘴里又哼起了小调:樱桃好吃树难栽,有这心思呀,咱慢慢来...

“哎,办不成可不能怨我啊!”她又对远去的老孙头喊了一句。

华灯初上,县城熙熙攘攘的人群越来越多,将军广场也跟着热闹起来,小吃、摆摊玩具,人间烟火体现的淋漓尽致。在广场的一角处,围观的人群里有一批学花戏的队伍,只见王老师在前面招呼着大家。

“来,大家,一定要专注啊,记得神体合一,不要只想着动作就忘了表情,都跟上,一步三颠膝要颤、膝盖一定要颤起来啊,咱们再来一遍。”只见王老师对着学员喊着,眼前的学员们从十几岁到四五十岁年龄范围之广,每天晚上几乎都是这么多人群,自发地来到这里学习花戏舞蹈,他们认真地跟着音乐,挥舞着手里的扇子如飞舞的蝴蝶翩翩起舞。

在围观人群中一角,远远就照见李小美他们仨人。

“李总,你在想什么?”可欣疑惑地问身边看着入迷沉思的李小美。

“我在想,艺术是互通的,咱们的设计也是一样,只要赋予它灵魂它必然与众不同,你说当地这么多人为什么都爱跳花戏,这就是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来吸引着四面八方的游客和社会人群,我们不妨...”

“李总,那你应该也会跳了吧?”可欣兴奋地问到。

“那是,在左权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一个女孩是没跳过花戏的,我记得从初中到高中每年过年元宵节的时候都跟着游行队伍跳。”李小美骄傲地跟他俩说。

“那好啊李总,你也给咱俩来一段。”孟凯也迫切地想看看她的花戏舞蹈。

“行了你俩,以后有的是机会,咱们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创作太行壹号项目的设计理念。”

“李总,您是说,把左权非遗文化特色融入到咱们的设计理念里面?”孟凯说道。

“孟凯,可以呀!”可欣赞到。

“对,就是这个意思。”李小美三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找到了他们设计的思路。

“这一趟没有白来,我们就从这里开始这次的创作设计吧!”可欣信心满满地附和道。

“大家,如果喜欢我们花戏操,喜欢跳小花戏,都可以参与到我们这里来啊,我们每天晚上在这里都是免费教学,欢迎大家积极参与!”王老师呼吁周围的大家。

不一会儿,王老师的两个学生,小路和雨桐跑了过来。

“你俩怎么跑过来了。”王老师吃惊问。

“这不晚上也没什么事嘛,正好过来这儿再补补课!”小路羞羞地说。

“哈哈,还不知道你俩,快先帮我照看一下大家的动作。”

“看您满头大汗,来喝口水吧。”小雨随手递给王老师一瓶矿泉水。

“姐,我也想跳。”可欣向一边的李小美淘气地说道。

“行,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先把项目做好!”

“得了啊,你会耍扇子吗?孟凯反击她说。

“会呀,我怎么不会,不会能学一下啊。”可欣没好气地怼孟凯。

行了你俩,咱们再去看看那边,走吧!

在这个不大的山城,被民歌小花戏浓郁的文化氛围熏陶着,这就是非遗文化的魅力,也是支撑我们社会进步,见证着社会发展的足迹。

在职业中学校的舞蹈课堂里,清纯秀丽的学生们在认真排练着舞蹈动作,王老师在一一指导着学员们。

“特别好啊,大家都保持这个动作,颠的时候要悠然自如。动作就是舞蹈语言,我们大家一定要在跳的时候用动作代替语言表达出来,小雨,别分神,你别刚看大家,自己把动作记好了啊,对对对,这就非常好了。”她对着学生们说,还不忘指导着跟不上节奏的小雨,不时地给她鼓励。

突然间有敲门声,“小路,继续带着大家保持好动作!”

王老师开门,一名小男孩抱着一大束鲜花,王老师会心一笑,摇了摇头。抱着花走进放在教室一角,“咿...”学员们都投来羡慕的眼光,王老师忍不住的尴尬,“好了,我们继续上课啊。”

北大街芸山公园前只见虎哥的黑色奔驰行驶过,电话响起,只见他接起还没等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打断他说“虎哥,不要送啦,我收的都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只不过让你知道我在想你,也让你繁忙的工作有点小惊喜,没别的意思啊,你别有压力好好上班就行。”

“我知道,可是...虎哥,我真的还没想好跟你怎么开始!”

“好好好,我知道,樱桃好吃树难栽,有了心思呀,咱们得慢慢来...行晨霞,先挂了啊,有电话打进来了。”挂断电话后,他放大了车里的音乐,跟着音乐哼着小曲继续开车前行。

白天的时间里李小美她们三个游走在左权的各个山村里,只要有非遗文化的东西他们就去寻找、去探索研究,与村里淳朴的留守老者们交谈着左权民间最质朴的东西。

她们还不忘登上峰峦叠嶂的太行山上,朝着山顶跑着,站在巍峨的山顶上俯视着眼前这片热土。

“爬山越岭,找你来呀,阿个呀呀呀呆...”孟凯用那一口不流利的左权话唱出了这句经典左权民歌。

李小美和可欣也紧跟着附和:“阿个呀呀呆!”他们仨的歌声,阵阵地响彻山谷。这才是当代年轻人应该有的活力。

她们仨人还来到泽城写生基地大学生们写生的地方,一群群学生们围着小河席地而坐,面对着蓝天,层层有形一座连着一座的高山,在那里尽情地发挥着各自的创作。

“可欣,把这个连体山画下来。”李小美对可欣说。

“是对面那一座座连着的山吗李总?”可欣伸出手指指向对面。

“对对对,就是它们。”

只见可欣一边望着对面,一边铅笔在笔记本上来回画着不一会儿对面的连体山逐渐露出雏形。

“可以啊,可欣,你还别说,这个造型真挺好!”难得得到孟凯的夸赞。

“好了,咱们今天的任务完成,收工吧!”李小美满意地跟他俩说。

后来他们又来到文化中心和各位老师们交谈着。老师们也认真给他们讲解着,带他们观看着《太行奶娘》和《烽火家书》舞台剧,舞台上演员们震撼人心的表演似乎又让大家回到了烽烟四起,家国存亡的年代。随后又带领她们参观之前的左权社火、丑花戏等一系列左权非遗文化展馆......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白天去收集资料、晚上进行创作。

深夜的泽城村显得格外安静,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蝉鸣,李小美家的一角灯火通明,仨人带着白天收获满满的干货忙活着,可欣在电脑跟前熟练的在画着《太行壹号·康养基地》模型,李小美和孟凯一边看着小花戏视频一边在讨论着左权非遗文化元素的融入。

可欣电脑上c4d模型带有左权非遗文化小花戏造型的雕塑,背景墙,广场的轮廓都是扇形的,桃花树、假山,看着栩栩如生,初步的模型已经建了出来。

“这个连体山两边再收一收,好好好,就是这个感觉,没必要两边对称,要的就是这个不规则形状。还有你那个小花戏舞蹈演员的雕塑,那个扇子拿法不对,你先修改这个,完了我再告你扇子拿法的问题。”李小美指点着电脑边上的可欣。

“行,那修改完就差孟凯那了,我这边齐了就可以开始渲染。”

李小美随手掏出桌上的核桃仁干果,拿给可欣两颗,随后又顺手扔给孟凯一盒,“坚持下,来解解乏补补脑”。

“唉,死凯,速度点啊,争取让本姑娘今晚上1点前结束。”

“嘘...别扰乱我思绪啊,要不你就等着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吧...“孟凯故意调侃着可欣。

就这样,三人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完成着她们伟大的理想....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着急行走的白云似乎也在躲避着火辣辣的大太阳,穿过BJ国贸CBD商圈一座座耸立的建筑中,只见华盛集团BJ总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气氛十分地凝重。

张董事长看着桌上一张张照片,只见照片里全是马明明和李小美两个人的身影,都是交谈甚欢的画面。过了许久,助理小刘小声低语说:“张董,当时在写字楼外面是一个小男孩递给我的,当时我还问他,他说是一个叔叔让他给我,要不我再去查查快递的来源。”

张董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说:“别费那个劲了,既然这件事对方想让我们知道,那就说明有人要拿这件事做文章。其实董事会的人都不支持马明明接手这个项目,就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于马明明在公司的能力,做事,我是非常认可的,让他去家门口做项目我也是在公司给他做了担保的,除了他目前还没有更合适的第二人选,这次不是打脸了吗。”

小刘:“张董,马总的为人我们也相信他,要么就是BJ环艺那边的问题?”

张董:“别瞎猜了,当初行政部是对这三家公司做过背调的,要论资历BJ环艺是入围不了这次招标会的,为什么当初把这家设计公司留下来,其实我们看过他们的案例,确实我们都对他们之前的设计项目很满意,现在出了这个事情,不管怎么样,原则性的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你这样,去把行政部的李总监叫过来。”说罢张董事长心里还是偏向BJ环艺的,但是公司的制度他必须执行。

李总监轻声敲门进来后,轻声问候:“张董!”

张董事长摆手示意了下说:“坐吧!小李啊,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张董,我觉得现在这件事情在咱们公司传得沸沸扬扬,肯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鬼,这么多年了我也相信马明明他绝对不是那种人,历来他都是分私分明,而且我们做背调的时候BJ环艺我们也是最看好的,按照BJ环艺李总的做事为人不应该呀。”李总监也是一脸无奈,摸不清现在的情况。

“行了小李,目前要紧的是加紧给我搞明白这件事情,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只都是猜测,山西左权太行壹号项目设计招标会不能搁置,还得继续推进,你跟山西区域那边打声招呼,随时准备接替马明明...”

“张董,还没到这个地步吧?”李总监还想为马明明辩解。

“这件事情就这么办,我得为华盛集团以及华盛的所有股东们负责,在这件事情上,我只相信事实。对了这件事情我们内部严格保密,千万不可传到乙方三家投标公司那边。行了,你下去吧。”

“小刘,后天给我订一张去太原的机票。”张董事长安排身边的秘书。

“张董,您一个人,要不我陪您吧有个照应。”

“没事,这件事情一刻也耽误不起,我自己就行,你在公司给我督促着李总监那边。”

小刘走后,张董心事重重,疲惫地摘下眼镜,靠在办公椅上,满是惆怅。

这一天马明明早就在滨河大街等候着....,过了不一会,只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他身边停下,他的同事刘欣从车上缓缓走下来,冲着马明明笑着说:“不错啊老马,你们这里的环境想不到这么好,怪不得咱公司在这里投资了。”

马明明微笑回道:“欢迎到山西左权,我先带你了解了解项目。”

刘欣邀请马明明:“走,上车吧。”随后马明明随同刘欣一起上了车。

刘欣在车上思量了一番,久久难为地开口说:“老马,其实......”

马明明立马打断他的话:“咱们先去了解项目,我想对你说的是,李小美这边在坚守公司各项制度和你的原则上,多听取听取她们的创意奇想,同时也多了解了解我们左权家乡的文化,我相信在以后你心里自然会有一个公正的评判。”

刘欣急忙回话:“行了老马,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目前他们也在加紧落实这件事,我相信公司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果,同时我也会严格按照公司的各项规章制度去推进这个项目,说不定事情落实了以后,这个项目还是你来负责,这段时间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好调整调整。”

马明明看着沿途路上的风景,现在只能沉受着心中的不快。

盛夏的气息萦绕着这个山城,今天山城宏远广场前里异常热闹,因为老孙头家的喜事,喜庆的音乐响彻着整个山城。

只见这辆出租车在这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后面跟着,车里里坐着一位老总叔叔,跟出租车司机师傅交谈着。

“师傅,咱们这的结婚都是这么结吗?”他趴在窗口看着津津有味儿。

“是啊,老大哥,一直以来都多少年了,咱们呀跟在他们后面我看这要是走过去怎么也得一二十分钟,您别着急先等等吧。”

只见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出租出师傅的话,走神地看着窗外。眼前坐着的正是华盛集团的张董事长,他迟疑了一会儿回过头对司机师傅说:“师傅我先下车吧。”

“行了,那我靠边停下。”

老总叔叔一身朴素的休闲装挎个背包,缓缓走下车,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甚是惊喜。

只见在马路两侧围观人群里迎亲队伍最前面的就是吹唱乐队,主位的大爷最显眼了,一把长杆子大唢呐晃动着脑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侧的一男一女也是憋着鼓鼓的腮帮子和大爷搭配吹着唢呐,和他们仨组合的是一个鼓手,两个笙,一个敲小锣的。也可以称之为当地的“摇滚乐”。大家每次也都特别喜欢他们的表演。他们的一套套动作表演下来,看的人们是越来越多。

紧接着就是王老师带领着两排50人的迎亲队伍,只见她面对面领着大家双手挥舞着扇子跳着迎亲花戏舞蹈,彩色的扇子跟着音乐上下翩翩飞舞。舞蹈队最前面的是老孙头两口子,数他两口子最活跃了,脸上画着夸张的大浓妆,大马褂,怀里一只手抱着娃娃,一只手挥动着手中的扇子。跟着音乐节奏扭动着十字舞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一旁的秀萍大喊:“老孙头,跳得不赖,好好跳啊!”

最后就是亲友团里迎娶新娘子的大花轿,外面穿着古装服饰的八名轿夫晃动着轿杆子。中间的轿子宛如一只轻快的兔子跳动着。

就这样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浓浓地沉浸在这座山城里,人群中,老总叔叔和群众一起站在街边上看着眼前这热闹的迎亲场景,他心中感慨不已。

左权当地的人们早已经将这个非遗文化“小花戏”融入到了他们的生活当中,几乎家家户户结婚办喜事都会有这么一支浩浩荡荡的左权小花戏舞蹈迎亲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