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人间的景色。
一椅子,一把芭蕉扇。
椅子旁是用来消解暑气的水缸,缸里中上了人间才有的荷花。
男子坐在椅子上,时而喝茶,时而逗弄起猫咪。
“听说,君上爱上了凡间的做派,非要装点成这样,也要在这地宫里过一个四时流转的苦。”
“至少他逗猫咪的时候,是笑着的。”
“是呀,是呀,很久没看到过君上笑了呢。”
**
夜色近了。
“明天开始就不能帮你梳头了,其实你有那么多侍女,只要你喜欢……”云落打了个寒战,看到镜子里骨羽。和他相处久了,便不那么怕他了,虽说自己在他的手上,但总觉着好好和他说问题还是可以和平解决的,哈哈。看到镜子里的男子的冰冷表情,云落对自己一开始做出的结论有些不自信了。
“不行。”他深邃的眼眸通过镜子直直看着她,淡淡地说。
云落不着心地梳了几下,扎起来的发髻一直都是松垮垮得,她也说不上为什么骨羽竟对这种发型上了瘾。
“梳好了。”
骨羽紧拽着她的手,她虽欲松开却没得逞。叹了口气,在后面抱住他,嘟呶呶道:“这样可以了吗?”
“不行。”说着,他霸道地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云落被埋在他的胸膛里,脸火辣辣地红了起来,他好暖,还有……太过安静以至于听到了他“咚咚”的心跳声。“是没睡够吗,你最近看起来一直都很累的样子。”镜子中看着异常疲惫。静静地没有回答,末了,他气息沉沉地问:“你拒绝我?”
云落有些奇怪他会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直都觉得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她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没等她回答,便听到骨羽对她说,“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他把她抱的更紧,他的呼吸声变得很奇怪,像是很累的样子。“如果你不来梳头,我便不梳头,你不来一日,我便不梳一日。你看着办吧。”
云落抬头望他,面具上的图案竟像是什么活物,生长开了些,比起前几日布置开了些许。这样她有些慌乱,她伸手摸着他的面具。哪些图案又各自缩了回去。
为什么他一直带面具,面具后的他是一副什么样子,把面具摘掉。
为何他同她相处的时候,悄悄带上了面具。
因为面具之后,他才不羞愧吧。
***
她怎么又望着窗外如此出神,看不出喜怒,却让墙角的花也一并冷下来。明明没见过她哭,却总觉得忧伤,一靠近就感觉到了,如果难受为什么不哭泣,没有眼泪吗?你……
“小湖里明明没有鱼~”云落看着墙上的影子发呆,为什么影子里有鱼在水里游动着……是那个吗?又出现了……
没关系,被叫怪物有不是第一次,这一次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要不和任何人靠近,不和任何人交流就没事的。
她把手深入湖水中,她感觉也许连这湖水也不是真的存在。
出人意料的冰冷~这水,是真的。不能依赖眼睛,触觉……
“啊。”她突然睁开眼,看到周围人因为她突然的叫声目光聚拢过来,立马用手捂住嘴。
可是……她此刻的恐惧又有谁能懂……
手,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般。这水?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在水下吗……救我,谁来救救我……周围的人,谁都没有觉察到异样吗?没有人吗?
她的脸已经没入水中,挣扎着,听到有人在说话。
——没有,你不是早就知道的。
——谁,谁在那。
水灌入了口和鼻,大朵大朵的气泡往上涌着。
很快云落似乎消失了,在周围人的眼里,这只是一个瞬间,刚还在湖边,下一刻不见了。没人注意到更多,因为平常人看不到,结界。
你会喜欢的,不会再那么忧伤~“难道是韦瑶的鬼魂!……救我,谁来救救我……周围的人,谁都没有觉察到异样吗?没有人吗?”
“你要来吗?我的世界。我也和你换一换……灵魂。”
我常常在小湖里注视窗子里,一开始,也许是好奇,好奇你在看什么,后来,我在想,如果是一个那样让你忧伤的地方,就来我的世界吧。
进入水中的短暂瞬间,有片刻忘记了溺水的痛苦,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还看到了一个人的脸,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是个美人,顶美的女子,一头被湖水错乱了的蓝色长发。
她想,也许自己不过是一次熟睡中醒来,进入另一次熟睡罢了。可就在她放弃挣扎的,没有活下去的理由的时候,脑海中似乎无数次浮现一个人的背影。
——孤独吗,永生永世,生生世世活在这小小的湖中。
云落这样问那个人——夹杂这不知道是湖水还是那个人的味道,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吻她。
她想,大概看到的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困在这小小的湖中,就像自己困在这小小的天空下。至于吻,她没有认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仿佛能够在这一会儿空隙中呼吸,没有那么难受罢了。
——孤独,已经忘却这个字眼,是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呆在湖中,一个人忘记了过往的事事。
——我在等一个人
——谁
——不知道,不过我喜欢我的世界,喜欢那些人
明明看起来很忧伤,为什么喜欢,喜欢那个让你忧伤的世界,等一个不知道的人,只是不想来我的世界才说的谎话,你……
——你
——不要来我的世界了,他会困扰的,来你的世界
后来人们只是看到云落湿漉漉的站在水边,衣服湿漉漉的,地面上确实干的。有人帮她裹上衣服送进了屋子,体弱的她,总是让仆人们格外小心。
——对不起
“这个湖里有鱼吗?”
“有啊。”
“一直都有鱼吗?”
“一直都有啊,你怎么了。”
云落红着脸笑笑。
“骨羽,我成功了,我来了……”韦瑶穿着云落的容器。一时间,满眼泪花。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云落坐在湖边,那以后就从院子搬走了,像是忌讳什么一样。“听说小院的湖水里闹鬼!”最后一次,她一边脚丫子踢着水,一边想着横于湖中,把湖一分为二的结界。她可不是闲着无聊才来湖边的。几日来她也真是乖乖的,不过她觉得乖是想不到办法暂时拖延罢了。让他相信……平安无恙除非他亲眼见证。“就算是鬼,也要你魂飞魄散!云落,你绝对不可能再回来!”
可她一时间确实是没有什么法子的,所以常常对着结界发呆。近来,有认真研读一些书籍,想着找出什么咒术寻一下云落的痕迹。
云落感觉有有小鱼在吻脚,一低头,脑袋里空空的。
“韦瑶,我来接你了。”
男子赤裸着的上身佩戴者墨绿色的珠玉,穿着一条孔雀蓝的裙子,周身披着墨绿色的丝带,他盘坐在一颗水中的桃花树上。他的肌肤被月光笼罩着,显得更加光洁。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鼻梁高挺,唇角微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魅力。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他身上流淌的瑶池仙水所带来的。这种香气淡雅而持久,让人闻之心醉。
他的手指纤长而白皙,仿佛可以弹奏出世界上最美的乐章。他轻轻抚摸着那颗桃花树,手指在树皮上轻轻划过,仿佛在诉说着他和这颗树的故事。
“韦瑶,你来了。”男子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等待的人来了。他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下,周身的水珠仿佛被阳光照耀得更加晶莹剔透。他向着彩虹的方向飘去,水珠在他的身后飘洒,像是一场仙境般的告别。
要是此时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忍不住惊叹。“九宫……呜呜呜……九宫,我好累。”此人正是九宫,他是一只瑶池边上的男孔雀。
在九宫的眼眸中,她眼前的还是韦瑶,她透过云落的躯壳看她。
“约定了,等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就来接你。”九宫露出水面,一头深蓝色的长发,雪白的肌肤,阳光下微微闪光的鳞片。
“九宫,你怎么找到我的……”九宫的眼眸闪过一丝涟漪,不过很快又变回了如水般平静。“你看你,把自己弄的肉身都不见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事情,”韦瑶一时间缄默不语,“都是我自愿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叹息声,“行,韦瑶怎么都行。”简单说,就是韦瑶能为了嫁给骨羽,那个臭小子,甘愿和悬雨做了一笔交易。“你宁可要这骨灰做的云落尸壳,也要嫁给他吗?”
这是韦瑶才想起当时撒的小谎,因为知道活不过十五千岁就和这个人定下了约定,小的时候就和这个人去他的世界。原本知道自己又一劫难很快会不在这个世界了,就做了约定。可现在,怎么办,还有好多的事还没有做完,不能履行诺言了……韦瑶低下头,想着要怎么告诉他。他的手落下,大大的。她抬头看到他一脸温柔的微笑。
九宫眼眸里映出骨羽的样子,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瑶瑶?”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却带着无尽的温柔和疼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带你离开……”
韦瑶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决定将会改变她的一生。
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止了。韦瑶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地回荡在耳边。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不能再失去更多了。
于是,她抬起头,直视着九宫的眼睛,坚定地说:“我愿意和骨羽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暗处的骨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他向前迈出一步,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停住了。
九宫看着韦瑶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瑶瑶,祝你幸福。”
韦瑶再次坚定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期待。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将会改变自己的一生,但她不后悔。因为在她心中,只有骨羽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她一脸温柔的微笑。
她笑了,笑容如花般绽放,带着甜蜜和温柔。然后,就在韦瑶的面前,她突然化为泡沫,轻盈地飘散在空气中。再一转眼,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韦瑶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遵守约定,他才会变成泡沫。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一下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九宫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他身上流淌的瑶池仙水所带来的。这种香气淡雅而持久,让人闻之心醉。
“九宫不要走……不要走……是韦瑶不好,是韦瑶没有遵守约定,是韦瑶欺骗了你……快出来……不要吓我,你在跟韦瑶开玩笑对吗……”
韦瑶一边哭一边试图不让水中的泡沫随着水波荡漾开去。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悲伤和自责。她的手伸向泡沫消失的方向,似乎想抓住那个离去的身影,但只触碰到了一片虚无。
在这个悲伤的时刻,韦瑶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她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过错。她的眼泪不断地流淌,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悲伤。
在水波荡漾的湖面上,那个曾经的泡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韦瑶则站在原地,眼泪婆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悲伤。
“九宫……”韦瑶的眼睛变得红红的,嘴里一直叫着。
“九宫……”云落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然后什么也没看到,又是“哇”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看到泡沫中有一条红色的鲸鱼,就带着哭腔问到:“小鲸鱼……是九宫吗?”是九宫,怎么变成了爱哭鬼,小的时候不是一直很坚强的,“不用担心九宫,不想留九宫一个人在这里,九宫变成了小鲸鱼不小心被大鱼吃掉了怎么办。”韦瑶眼眶红红的,跑着找了个容器,小鲸鱼装了进去。
九宫听到,担心自己被大鱼吃掉的时候,心底一下子笑开了花,没想到自己怎么也算个神族,有一天也会要担心自己会被大鱼吃掉的时候。
风拂过,石榴花摇曳不休。饶是云落从中穿过,石榴花通红绽开,说巧不巧一朵花落在红色小鲸鱼头上,小鲸鱼就在那花下轻触了一下,旋即游入水中,那鱼尾扫过石榴花,水波轻轻荡漾着。
一阵傻笑,乐呵乐呵地傻笑个不停。对她而言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可以和九宫在此时再次重逢,对她而言是件十分开心的事。“她觉得小鲸鱼是九宫,一下子开心了很多。其实九宫幻化罢了,已经离开。”
寻着往日,这个时候人都是不在的,云落这会子也就大大方方进来自己的房间。上回在这儿看到这里有好几个水晶容器,正好给九宫当个鱼缸使使。“给你换个新家。”讲到新家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特别豪,觉着九宫变成了小鱼其实挺好养活,不由得又乐呵呵了起来。
不想此时炎绅出来,正撞见云落一个人自言自语。
也不知是不是撞上了她的眼神或是手指触过肌肤,炎绅的脸不禁红了。正巧,小阁内本就光线昏暗,不易辨分明。
她不知炎绅是否看得清她,只觉他瞳孔微微睁大,连带气息都带着丝丝甜意。
“我不知道你会用我的毒液……害人,韦瑶脸上的伤口……”
“不是我。若是我做的……有证据吗?”
云落低垂的眼,眸色不可名状地看着他的脸。炎绅依旧是绯红,脸上的那一道细细长长的口子,现在看来无比的魅惑。
炎绅的嘴凑着他的唇,却犹豫了。“确实没有证据,只有他自己知道韦瑶脸上的伤口……,是自己的毒液无疑。但中间的曲折,一切只是单方面的猜测。”
云落怀将她的头往自己的胸前一靠,“柔弱是换不来同情的,柔弱只会让他们觉得你更加可欺,欺负起来更加无所顾忌!可以……适当的示弱是一种武器,但用错了地方,将万劫不复!”彼时,她再外人眼里她还是个稚嫩的女子。“我是地君的云落!永永远远!韦瑶已经死了!”
***
青楼
浓妆艳抹的女子到上邪怀里,没有推开。泓琮气的眼泪掉下来。
上邪好气又好笑的俯视着,替上邪擦拭眼泪,道:“不是你自己要来青楼游玩的吗?”
“三哥成了婚就是不一样了,都开始不近女色了。”泓琮看骨羽脸冷的,心中有些狂喜。暗爽此中言语,戳中要害。
他们听到彼此青楼清晰的呼吸声。
上邪的手抵在泓琮的耳朵上,彼此微弱的距离上。泓琮嘟着嘴,托着腮,道:“有什么听不得的。”
泓琮看到骨羽,的微表情,却如冰消雪融般璀璨一笑。吓了一跳,“三哥从来不笑,突然这么笑着实太吓人了。上邪,上邪,是不是我被风眯了眼睛,看错了呀!”
上邪抱着他,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没看错。”
五师兄陶冶虽然成了婚,但不知道为何终日沉迷在这醉香楼。任由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摆弄,如今他辨得分明,何是欢喜,何是厌恶,就如刚刚他避开了韦瑶,就如现在他绯红的在众多女子怀中。
“这不是韦瑶小姐的贵婿嘛,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那韦瑶,被毁了容,从水里捞起来不成人样,还好送到了无稽仙山,这才恢复了容颜。并且为了报答恩情,以身相许,同无稽仙山弟子……”
“野合罢了!韦瑶小姐的贵婿,,呵,没想到无稽仙山也有这不入流的勾当!”
就这一点,他就觉得他对他们之间的所有阻隔都无所畏惧。
“只要你不逃,我就什么也不在乎。”韦瑶道。
上邪,倚着窗户,他的面容清秀而优雅,犹如古画中的翩翩公子,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让人感到既亲切又神秘。他道:“韦瑶小姐的躯体……你们的交易就是这样吗?那韦瑶小姐的躯体里住着的灵魂是谁的?不是云落的吗?难道还有别人……又是无稽仙山吗?无稽仙山到底影藏着什么秘密。这真让人拭目以待。”远远的,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人,变得恭敬了起来。在上邪视线的末段,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笑容总是那么甜美,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但又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感觉。
“上邪!你在看谁?”
“艾一,久琮的灵兽吗?她看起来真的好普通,不知道怎么会是灵兽,真奇怪啊。”
“泓琮,不要胡闹。”
“上邪,你怎么了,从来没见到你这样认真……”
***
久琮的目光在青楼里来来回回地扫视着,像是找什么重要的人。艾一跟随着久琮的脚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时艾一看到了那些娇媚的女子,觉得她们如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不禁思考着什么……她们有的浓妆艳抹,有的则清新淡雅,但无论怎样,都无法掩饰她们那妩媚的气息。
久琮的心跳加速了,他终于找到了她。她坐在一个华丽的舞台上,穿着精致的衣裳,她的眼睛如同明亮的星星,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这个人就是韦瑶。准确的说有人用着韦瑶的皮囊!
他向她走去,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他知道,他已经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了。
艾一看着窗外,突然开到一直麻雀不知怎的掉到了湖中。
“咦,实惨。”
行至湖边只是,又看着只鸟的翅膀已被全部打湿。
若不救,便死。
她拿起岸上的枝条,要将那鸟儿挑起来。
可鸟儿似乎不信,在这生死一刻,有人来救。苦苦挣扎,反而再一次掉入水中。
艾一心情似乎很好。
顺着水流走几步,又用树杈区搭救。
自此,一二便鸟儿搭着枝条被救起。
艾一将它晒在太阳下。
泓琮道:“你真坏,你的棍子扣到他的伤口了。”
艾一看着眼前的男子,笑了一下,并没有搭话。
上邪道:“不扣到伤口怎么就,我就请问,人家救你要说,不救你也要说,你怎么不去救。”
上邪行一礼,面容恭敬。
泓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上邪,竟然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行礼。
“既然这样,这鸟儿的伤便留过你治了。”艾一一幅稚气未消的样子。
**
久琮心中一痛,抬头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是五师兄陶冶?
久琮扯开话题:“为何会在醉香楼?”
“寻乐。”
五师兄陶冶巧妙地避开了话题。
久琮听了他的话嘴唇颤了几颤。
“告辞。”
久琮从他身边勉勉强强地抽身。
突然一男子拉住艾一将将要走的手。
“日头已黑,我已付过房钱,同你这些时间错过了那些小姐,不如你且补偿我?”
“……”
“事已至此,”艾一冷冷一笑。就差拔出云堕将这只手剁了!
突然久琮一把把她拉过,见她一个踉跄跌倒在自己的怀里,小声地道:“躲到后面!别出来!”
男子胡言:“反正你我已不是头一次。”
艾一的白了一阵,“久琮?”
“开个玩笑……别生气!”那日醉了酒,只觉得是做梦,真得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记不清楚,听久琮这一句,她的脸又白了一阵。
“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只一刻,她便被久琮全全挡住。他似乎全然听不进去他说什么,小声道:“你这身打扮?小孩子怎么来这种地方。”
“这醉香楼老鸨可不是我能应付的……”虽然全然不自在,竟也认命睡下了。
久琮其实一直都不曾睡着,看着他蹑手蹑脚地躺在自己怀里,看起来又像是睡得很熟,他假装梦呓:“……”,抱得他更紧。
艾一心下一惊,睁大了瞳孔直直看着他,见他只是在说梦话,便又松懈了下来。
心道:“久琮,你误了我大事!”
等久琮全然睡着了,艾一小心地挪开了他抱着自己的手脚,来到了醉香楼的一处房间。
每间房间彼此独立,艾一所在的这间的地上还残留这白孔雀的羽毛。由于,小白龙和白孔雀同是莫非山的灵兽,又曾是洞友,要寻找出白孔雀并不难。
艾一心想五师兄陶冶可能同白孔雀并不是一道关押,房间的上方又一些铁链和绳索,带着斑斑血迹,各色刑拘齐全。有的刑拘上还带着能压制法术的宝石。
此间布了高深的法阵她一时间找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又不能确定五师兄陶冶此刻就在其中,便暂时不适离开这醉香楼,可巧这醉香楼的酒钱可不是一般的贵,加之她一女儿虽是男子的样子,难道真要问老鸨找姑娘?于是,这里便趁天色未亮又回了久琮的房间。
“坏了,还是来晚了。五师兄陶冶恐怕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