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啊的一声,突然被水晶镜子吸了进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无比疲惫不堪,身体的疼痛席卷整个大脑。
“咦,小白龙你这龙身镶嵌在水晶镜中很是少见,就像是精美的艺术品。”艾一由衷的感叹道。
“该怎么形容呢?”艾一思考良久,道:“紫水晶雕花龙!”
小白龙轻哼一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气我!”
艾一心道,这也没啥好办法,要不先把这镜子一并带走。说着,拿出乾坤袋把这紫水晶镜子一并拿走了。
艾一不禁感叹道:“这下坐实了我这经常顺东西的人设。我这算不算是盗墓。”
艾一心道:“小白龙卡着了。只能找找别的出口。”
艾一用沧云剑,走入镜中境。
看到一个刚生产完的女子,满脸憔悴。
身旁的婢女道:“芸娘,做母亲了是这样的,心情起伏有些伤春悲秋也是正常。看看孩子,他多么可爱呀。”经历过分娩的痛苦,她好像换了一个人。就像一个枯木一样,头发也是大把大把往地上掉落。“是少爷来了吗?”她的声音中含着惊喜,但压抑着惊喜。
婢女刚推开门就看到少爷来看她。婢女无奈的低下头,道:“芸娘,是少爷来看您了。您高兴一点……”
她似乎压抑着不适。“我不想见她。我不想她见我的孩子。荒灵,你能帮我吗?”荒灵,是婢女的名字。
婢女道:“娘娘,您别怕,没有人能抢走您的孩子。少爷是孩子的父亲,您是过度心忧了。”
“荒灵,荒灵,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见到他。现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心情去应付一个外人。我会感觉很累。”
“别怕,别怕。”
“现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心情去应付一个外人。我会感觉很累。”
司马邪沉默了一会,低声道:“诗芸,你不要任性。”
她忍受着战栗低声恳求道:“至少现在……”诗芸沉默了好一阵,手慢慢的将被子掖住。“我要喂奶了,请你给我出去!”
司马邪来拉她的手,道:“诗芸,你怎么了?”
又是一阵沉默。
不要碰我的孩子,不要碰我们的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他!尤其是这个女人。司马邪随侍的女子有着和诗茵一样的面容……她的手死死拽住被子,声音带着哽咽,却没有允许自己哭出来。为什么要为了这个人一次一次的妥协,一次一次的让步,她看着他,司马邪。曾经万分依恋他的怀抱,如今却绝地一切都变得无法忍受。
女子温柔道:“那我先出去,有什么事情就喊我。”说着将门轻轻扣上。
她抱着自己的身体,脑子里一时纷乱如麻,她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是这样的愤怒,跟着开始很想哭,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她觉得哭有什么用呢,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疼惜的哭有什么用呢。她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司马邪没有安慰她,又是一阵沉默,道:“你休息一下。”
司马邪起身离开。
他的脚步很轻。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
司马邪……走了。
她的心也跟着流着血……
她感觉到失望……她在想自己是否需要自证这种失望。
她的眼泪不叫控制的掉落下来。
“荒灵,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她的腹上缠绕着一条塑腰带,司马邪派人来说,生完孩子的妇人都用这个束腰带,可以帮助排除恶露。
又睡了一会,她觉得眼前一片血红。
“诗芸,你真是个蠢女人,这个腰带,快拿掉!”雪霏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跟她说,快拿掉这个腰带。
濒临窒息的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解开了腰带。
“司马邪?你其实是想杀了我吗?”
她呆呆的看着这个腰带,她想不明白自己这么深爱的人,自己用生命为他生了孩子,他居然要害自己吗?心底的疼像一把刀子瞬间扎进了她的心。一孕傻三年,她觉得自己太蠢了,才会被人摆布,一切都只能怪自己的愚蠢。他说腰带可以排除恶露,自己就没有任何脑子的听之任之。这样嘞着睡觉,在产后失血的情况下。
她想起曾经,是因为什么会遇见他,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太孤独了吧。
荒灵说:“芸娘回去后一直哭,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少爷下见了,不会对芸娘感觉更加愧疚。这下显得我们更加理亏了。您见到少爷,最好忍忍。”
“为什么?为什么荒灵,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
小白龙道:“你这秘籍一本本的检,为啥到你手上就发挥作用了。别人捡了就没啥用。”
艾一道:“一样是作业,因为老师的段位不同。”
小白龙道:“这镜中境的景象,应该就是这屋主人的过往了吧。她的夫君真的想杀了她吗?真的要杀她对他有什么好处吗?他们都有自己的孩子了,这么小的孩子还在襁褓中,要是没有了母亲该有多么的可怜。我不明白,她的夫君是为了什么?”
艾一道:“能让她最后泣血而死,最后写下杀负心人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样她的心都伤得不轻。”
小白龙道:“想必是对男人失望透顶了。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凉薄的男人吗?还是单纯的蠢?”
艾一道:“他只是不想懂,在他心中的价值排序。他当然知道按照诗芸的脾气性格,看到他身侧的女子觉得不舒服。但他不在乎她的感受。他当然高兴自己有了子嗣,但是他并不会因为这点高兴就把女人抬得多高。一旦她情绪化,他就觉得烦,就屏蔽她的情绪,但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虽然她已经哭的肝肠寸断,他还会指责她不懂事,情绪化。给她扣帽子。说到底就是不那么爱罢了。”
艾一道:“有时候坏人有多坏,是好人自己递出去的刀子。怎么能允许别人这样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