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诗茵道:“一个人心气高,做事情急躁,还多少有点任性,这些致命的弱电不改掉,你会后患无穷。”
温庭道:“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背叛了我们。”只觉尖锐的刺痛从手指传来,侧着身子稍稍缓解。
难道我真的只是你的一枚棋子。
没有感情的棋子。
拘泥和困守在一小片天地,如果一切突然消失,连他自己也并不意外。
诗茵道:“人生到最后都是一个人的旅程,温庭,我不是你的姐姐。我只是你在懦弱无助之时寻找的心灵寄托,你也已经不是年幼的温庭了。”
温庭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
他敲打着诗茵的关上的门扉。
敲门声,无人所答,代替敲变成了撞门声。
“果然你也是个阴险狠毒的人,为什么……”
一声声的撞门声,而后冰冷地刀子一挑,门打开了。
温庭道:“姐姐。”说话地时候,他觉得腹部似乎要撕裂开来。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住的居所亦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这样说话。”诗茵冷冷的话语落下来,似可以割出血来。
他说的到底都是真的,只是他给自己的命,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事事都屈服于她吗。
那一抹血卡在喉咙里,“你救我,就只为了让我听命?”
诗茵冷冷一笑,“对不起。”
温庭忍着一阵一阵地疼痛,声嘶力竭:“谁要你的高床软枕、锦衣玉食,我只求你不要同我言语。从今以后,你我从不相识。”
“你竟然连知恩图报都不懂,枉为人。”冷汐对温庭道。
温庭像是成长了,冷冷一笑,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你要的不过是甘心臣服的奴仆,而我却只想做我自己。你放过我,你给的,我通通都还你。”
“你连命都是我的,如何还,你还得清吗。”
温庭的剑刺入了自己的腹部,手摸着腹侧,怒气上了头。
“早知今日,我宁愿从来不曾救过我。你要我的命吗,还你。”此一言一出,本就腹痛难忍,提气极累,加之这声嘶力竭地辩驳,一口血喷出。“就连这个名字,如今我也厌恶得很,温庭,我从来不叫什么温庭……”他脸色苍白,加之喷了血,寻常人见了也知道他心之郁结已经到了极致,可怜他不知如何寻找方法化解。
“这个名字是姐姐送的,而我又叫什么……”他的眼睛哭出来血来。
冷汐见状一时间慌乱,传了大夫。
温庭却一把把他推出门外,关上门。
“你们走,生死任由我。”
原来是眼泪混进了血来。
诗茵竟不知他如今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时间,嘴角溢出血来,避退众人,轻轻拾去。一切却被温庭看在眼里,他不知她竟病重至此,还是收了脾气,不再言语,任由大夫们摆弄,毕竟温庭还是在意的。
*
“为什么要刺激温庭,你是做何打算?”冷汐道。
“已经够了。”诗茵道。
“我保护不了你们任何一个……”
“况且云堕剑也已经认主,您是我们一直一直寻找的人,诗茵,不,圣灵神女。”
诗茵淡漠的一笑,“我不是什么圣灵神女,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还记得那个人的话,“以你凡人之身躯很难承受这神器,故而你不是它真正的主人……久持云堕神器必然有损身体,或体弱多病或昏昏欲睡。你可欲将它交与我……”这个所谓的神器,不过是想等待我死后,取得这一缕神魂,去救它真正的主人罢了。
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谬的误会。
“不是的,诗茵,我们守护的是你,不是什么圣灵神女。”冷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