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为的相安无事,结果却不尽人意
今年的寒假,照往常热闹了许多。晖强新添了做羽绒服的项目,店里的顾客每天都排的满满的。因为方圆几十里就晖强一家做羽绒服,填充的鹅毛也给的很实惠。不比那大牌子的衣服差。
晖强也为此熬了好几个通宵,头痛愈演愈烈。让他有点招架不住,每次疼痛来袭,他都只能靠去痛片顶着,可是药三分毒啊。晓雨又开始担心起来,每次晖强吃这药,晓雨都让他注意剂量。
晖强去世就是因为吃多了这个药杀光了身体里的白血球。最后英年早逝,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晓雨不想父亲那么早离开人世,她既然已经穿越,她想为父亲做点什么,她想逆天改命。哪怕失去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也不足为惜。
晓雨正在家门口开心的跳绳,突然双脚就不听她的指令没有了力气,她再一次摔倒在地,瑾澜听到门外的响声,扔掉了手里的拖布,飞快的跑到了门口。
晓雨的腿上又布满了之前那样的红疹,瑾澜将晓雨抱进屋里,大声的喊晖强过来商量对策,多亏晖强的那帮亲戚里还有一个学医的姐姐在,目前在临海市人民医院担任儿科医生。
晖强和瑜芝打好招呼,就带着晓雨去市医院了。还是做了一堆常规的检查。
瑜芝语重心长的告知晖强“这次是之前那个过敏性紫癜复发了,只打点滴治标不治本,所以得加上中药调理。”
瑜芝给晓雨挂上了点滴,就去忙其他患者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小女孩引起了晖强的住意,这女孩不就是一年前在JZ市医院看到的那个孩子吗,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晖强微笑着走到女孩面前,这次陪她来的是她的父母,父母下意识的点了下头,回应晖强。
“之前我在JZ市的医院见到过您姑娘,当时病的挺严重的,现在怎么样了?”
“啊,幸会幸会,她现在基本上可以控制红点的蔓延,我们每个礼拜都会带她来打点滴,顺便开点中药回去。”
最近做羽绒服的实在太多了,晖强的电话从进医院门那刻起就没停下来过。晖强按掉了好几个电话,怕丫头害怕,不敢轻易离开。但听店里的小工说门口还排了几个来领做好的衣服的,晖强只好妥协,先行回去。
可晓雨非要嚷嚷着一起回去,晖强没办法,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寒冬里晖强一手举着吊瓶,另一只手牵着晓雨,缓慢的行走着。
晖强怕吊瓶被冻上,小心翼翼的将吊瓶放在羽绒服里面捂着,任由北风往怀里钻。举吊瓶的手,也早已冻的通红。晓雨心疼的望着这个男人,这或许是她再一次久违的感受父爱吧。
晓雨的点滴还是冻上了点冰霜,东北的冬天真是冷的离谱啊。瑾澜用手捂了许久,点滴才开始继续滴了起来,真是为晓雨捏了一把汗。
晖强在厨房给晓雨煮着汤药,忍不住尝上一口,不禁列了一下嘴。“这么苦,那丫头可怎么喝啊,得给她买点糖去了”晖强摇了摇头感慨到。
依稀的记得当年那中药真是苦啊,每次吃这药都恶心半天。还好有晖强哄着她,否则她一口都不会喝,光闻到那味道她都受不了。
记得第一次喝中药,晖强先替她喝了一大口,微微皱了皱眉头,又立刻微笑起来。晖强深知这药难以下咽。
怕晓雨觉得苦,晓雨每次喝完最后一口,他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不同口味棒棒糖来,供晓雨挑选。然后宠溺的摸摸晓雨的头,等她睡着再离开。所以晓雨慢慢的也就不再抵触喝药了。
每个醒来的清晨,晓雨都会让晖强抱抱再起床。因为她很害怕自己有一天醒来晖强就不在了,她不想再像当年一样,留下任何遗憾。
她每天都会跑到晖强工作的房间陪他聊天,只因之前的那个自己太内向了,那些年没有和晖强好好说过话,她现在很后悔。
晖强也对眼前的这个女儿充满了好奇,感觉她自从生病过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开朗,爱说话。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是欣慰,不用担心她以后的人际交往了。
晓雨喝了一个多月的中药,病情总算得到了控制。生活也逐渐平淡起来,晖强的头痛还是没有任何改善,晓雨让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可每次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脱。
晓雨只能偷偷的去图书馆查资料,怕晖强会出什么问题,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他的药量。晖强也逐渐发现,刚买的去痛片总是不翼而飞,很是好奇。
很快晖强买了第二所房子,晓雨再三叮嘱晖强,这一次装修好一定要放一段时间再住进去。甲醛的危害真的是太大了,晓雨不想让晖强这么早就离开,哪怕能多陪她一年也好。晖强见拧不过晓雨,只好照做。
离装修结束的日子越来越近,晓雨紧绷的心一直悬着。她每天都比晖强早一些醒来,看到晖强在安稳的睡觉,才能放心的再眯上一会。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让她总是偷偷掉眼泪,她真的没有多么强大的心理压力承受这些,只希望晖强可以平安无事,这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此刻唯一的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