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bo是欲望和理智的纠缠,在诱人的筹码面前,人的理智似乎如火柴上的焰一样,亦可以被欲望轻易吞噬。
“林曲说的到底是谁,我们真的不认识吗,还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林绥想着,“他是谁,会是那个曾经风风光光的阿铁吗。”林绥闭上眼睛,“希望不是。”
回到香港,好像整个人都安定了下来。不光各大商场、地铁站,就算是门口的小药房空调暖气也是开的足足的,四季如春似乎是香港的室内的标配。
恰逢香港回归二十七周年,天桥下、酒店里挂满了五星红旗和香港的紫荆花旗帜,维港前建筑上的大屏幕上也来来回回循环播放着香港回归的字幕,满面红色的霓虹灯把来往路人的脸映得通红,维多利亚港的水面似乎也要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举国欢庆时刻雀跃起来。在红旗般的颜色笼罩下,夜晚变得宁静而祥和,平日充斥着雪茄味的酒吧好像也变得门可罗雀。
夜色笼罩的时候维多利亚港与宁波的三江口看起来并无差别,林绥望着黢黑的水面,心想,细细嗅起来,有股淡淡的腥味,是海水,像朱家尖一样。好像世界上有水的地方都有跑步散步的人和喁喁私语的情人,和拍照的游人。
三江口的对岸是老江东,维港对面呢,是遥不可及的香港岛。一道水系把地域人情割划开来,在宁波,江北是老市中心,是历史,是繁华;老江东是贸易中枢,有商人,有船只,两地隔江,遥遥相望。
而香港九龙与香港岛别是两番景象。
九龙是热闹,夜市里滚圆的鱼丸还冒着热气就被竹签叉了起来,糖水铺子座无虚席;半岛公园、尖沙咀钟楼、1881遗址……它处处散发着中西融合的魅力,仿佛是个混血美人,拥有西式高挺的鼻梁,也有深邃的黑色眼眸。
港岛呢?中环是破破旧旧的,时间在这里仿佛被定格在十九世纪,随手抓拍,是忙碌的行人,偶然入镜的叮叮车,一个身位大小的巷子。这里的建筑好像是垂直布置的,小巷子贯穿着整个岛。在这里,游人可一眼看清,仓促地低头走路的一定不是,佝偻着背快碰到膝盖的老人亦不是,带着小孩笑容洋溢的也多半不可能。
浅水湾的白天是一幅油画,大自然是调色师,碧绿的山和青蓝的水毫不违和。山腰上点缀的不是庙宇,是私家别墅,有钱人就住在若隐若现的山间。浅水湾的鸽子也与众不同,在沙滩上闲庭信步,无须谄媚,自有人大献殷勤,代价是被照张相。
林绥让林颂帮自己照几张,看照片时差点没把林绥气死,照片里赫然显两物,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棵枯树,第二眼是看起来眼神呆呆的林绥,看起来就像是林绥在和枯树合照,浅蓝色海水倒成了陪衬。
“林颂!你给我拍的是什么呀?”林绥一脸无语地埋怨。
“怎么了,我为了让你的腿看起来长一点啊!”林颂振振有词。
“那也不能让我跟枯树照相啊。”
看两姐妹吵吵得厉害,江红也凑上来看看说,“这照片不是蛮好的嘛?”
“我像跟树合影一样,哪里好了。”林绥不服地说。
“树?哈哈哈哈,树不是挺好看的嘛。”江红极力圆着自己的话。
“树都枯了……妈妈……”林绥无奈地关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