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夏日,除了随处可听的鸣蝉的叫声都非常的安静。
在乡间的一处,此村名为平安村,只有农田所围绕的三间小屋子,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玩弄这手上的木棍,时不时甩着手中的棍子,还喊着许多似乎技能的话语。
“银川决!八鼻刀斩!”
小男孩还在玩着不亦乐乎之时,一个沉厚的声音传来。
“竹弦,我带你去逛逛集市,今天有几位拉货来的小哥,带你去看看有什么东西。”
竹弦闻声转头,面前正是刚刚出声的男子,虽然这男子面部许久没有处理,下面的脸已经布满胡茬子,可这掩盖不了男子的帅气。
他名为陈道明,是这位男孩的父亲。
“真的吗?”
竹弦的语气很是高兴,兴冲冲的跑到道明的身前。
陈道明大手一挥。
“那是当然,你想要什么爹都给你买!”
“谢谢爹。”
陈道明牵起竹弦的手就往外面走去,路过隔壁的一间屋子,院子里有一位老奶奶坐在凳子,拿着扇子在哪摆弄,她叫武笙和陈道明一同搬进村子。看见两人路过喊了一声。
“你们去哪啊?”
道明回道:“哦,今天村里有集市,我带着竹弦去逛逛。”
老奶奶不语,点了点了头又去摆弄她的扇子。
“爹,为什么武奶奶从来不去逛集市啊?还有很多村里的活动她都没有去。”
道明笑道:“哈哈,她以前就这样了,人多的地方都很少去的,不管是谁只要人多都不去。”
竹弦还想继续问时,陈道明突然停住脚步。竹弦一愣,抬头看向陈道明,只见陈道明眉头微皱,不过立马露出了笑容。
“好久不见啊。”
听到这话,竹弦才看到面前不远处站这一位身穿白色锦衣的少年。
少年面无表情,也不走过来,就在原地。
“好久不见。”
“最近在忙什么?”
少年不语,过了一会陈道明冷笑一声。
“哼哼。”
牵着竹弦走到少年身旁时被少年拉住。
“回来吧。”
陈道明转头看向少年,少年依旧注视这前方。随后陈道明回头看向竹弦语气依旧沉厚不过对竹弦很是温柔。
“竹弦,你先去前面玩一玩,我马上过来找你。”
竹弦点了点头。
竹弦跑了几十米处时回头观望两人,可是两人讲话的声音很小,竹弦虽然很想知道但也耐着性子在这里等着他的父亲。
“最近怎么样?”
面对昔日好友少年还是冰冷至极,陈道明没有放在心上还是笑嘻嘻的。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少年眼神带着些许忧伤,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就这一会还是被陈道明捕捉到,但是道明还是一样笑嘻嘻的。
“四兽坛已经……”
“知道了”
还没等少年说完,道明已经插嘴。
“我明天就出发,已经八年了该回去了。”
少年听到八年有些恍惚。
“是啊,已经八年了。”
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少年面容依旧冷漠。
故人已经凋零,回不去的何止是时间。
陈道明指向不远处的竹弦。
“竹弦就交给你了。”
少年微微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可以将竹弦嘱咐于我?”
陈道明哈哈笑道,这两声竹弦都听到了,回头看向他们。
“你要是有事的话,你还会来找我?”
这充满质疑的语气少年没有反驳。
“你的旧伤还没有好吧?”
这句话终于让少年的脸上有了其他的神色,是忧伤?还是忧虑?
“嗯。”
这个嗯包含的太多了,陈道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明天老子就从新出山。”
说完陈道明没有继续,慢慢的走向不远处竹弦。
少年名为张霖,有着俊俏的面容,眼神很是冷漠腰间配着一把有着金龙雕刻之案剑鞘的剑,少年一身白色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可并非如此。
“走吧!”
还没走到竹弦的身旁,陈道明已经开口喊道。
竹弦应了一声,回到了爹的身旁。
父子两有说有笑的前往村中心的集市,并没有提及刚刚所发生的事。
还离集市很远的地方就早已听见里面商贩传来的吆喝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随说是店但只有在地上铺这一层布上面有这许多瓷碗,但这口号是最经典的了,这里的商贩大多都是喊这个来招揽客人,而且这里是村子,离这里最近的只有十几公里外的廷安镇了,加上出行不是很方便只有一辆牛车,所以商贩都不用喊太多的词许多人自会过来看。
陈道明带着竹弦来到集市时,竹弦一眼就看见一位眼带黑色布条靠在树上沉默不语的男子,他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异类。他摆的是什么?赫然是一系列的木质武器,在村子这些肯定是没用的所以没有人去他的摊子,不过竹弦还小才九岁看到这些就已经走不动路了。
“爹,爹。”
竹弦一边喊一边扯着陈道明的衣角。
“你想买什么?”
竹弦指了指刚刚看见的男子。
“那边。”
陈道明随着竹弦的所指的方向看去,领着竹弦走了过去。
“小兄弟,你这些东西怎么买?”
陈道明开口问道。
“左边一把八铜币,右边一把一银两。”
中间有一个长条铁块分开。
“为何右边的贵这么多?”
带着黑色布条的男子冷冷回道:“右边的能杀人。”
陈道明毕竟是江湖之人,不会被这些东西吓到,可竹弦就不一样了。
“杀人?我不要杀人的!”
陈道明摸着竹弦的头安抚他的情绪。
“杀人?屠夫的菜刀都比这些好用不知道多少嘞。”
黑色布条男子不语。
见男子不说,陈道明开口说道:“拿一把一两杀人的吧。”
竹弦有些害怕,但没有说出来。
男子问道:“要剑还是要刀?”
这一次陈道明让竹弦自己选。
竹弦想了想。
“剑。”
陈道明瞥了眼竹弦道:“我要中间的那一把剑。”
男子没有疑问只是默默的拿起没有迟疑很快交给了陈道明,陈道明也随手递给了男子一两银两。
这把剑虽为木剑,可重量完全不像是木剑。陈道明心里明白,对着男子道谢了一声便离开这里。
陈道明并没有第一时间给竹弦,而是自己握在手上。
“爹你刚刚为什么要中间的那一把?”
竹弦开口询问道。
“眼带黑布,不是眼坏了,就是杀客。”
不过这些话没有和竹弦说。
陈道明笑眯眯的说道:“中间的都好一点。”
说完便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男子,见到男子还在默默的站在树前陈道明便不在观察。
中间的剑真的好一点吗?陈道明不是这原因才选择这把剑,而是想试探下男子眼睛的好坏,很显然男子没有摸索直接拿上剑就递了出去,这不像是眼瞎之人有的表现。
虽然集市有许多东西,可是两个男的能买什么呢?陈道明买了些布料和一点鸡蛋和肉便回了家。
一到家太阳已经有缓缓落幕的景象,天空也印上了橙红色。
“竹弦,爹出去一会,你自己玩一下。”
说完陈道明便急匆匆的离开,不知道何事这么急。
竹弦一脸茫然站在院子内弱弱的回了一声。
“好。”
竹弦拿起随意扔在墙上的剑,一拿起竹弦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这么重?”
竹弦也在地里帮着爹干了很久的活,所以力气还是有点的,但是这把剑让现在的小孩玩还是太重了。
竹弦只好放在地上,剑尖插在地上,竹弦还是想吧剑握起,可这次实在拔不起。
竹弦大吸了两口气,用力往上一拽,只听“挣”一声从木剑拔出一把开过刃的真剑!
夕阳的余晖刻印在剑刃上,剑身上写这三个小字“天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