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以为吴为即将要被饿虎给撕的四分五裂之时。
谁料那饿虎却半天不肯扑向吴为,任凭上面的伏虎门弟子如何催促,也只一边踱步,一边盯着吴为,看到上头的梁全大怒道:“这畜生!怎么这般没有用处。让他去咬个外人还这么磨磨唧唧,像是只猫儿一般,往日对付咱们却是一点不留情。”
几个弟子也是啧啧奇怪道:“是啊!这头老虎已经被饿了几天,按理来说见到活物就会迫不及待扑上去,怎么看着这个小子反而下不去口了。”
梁全见吴为镇定自若地站着,丝毫没有半点恐惧,顿时把心里头的怒火点着,又下命令把所有的老虎一并放出来,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众弟子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也只能照办。
片刻后,随着一声铁栅栏的嘎吱声响,十余只斑斓大虎从四面被放了出来。
但是,毫无例外那几只饿虎都如同先前的那只饿虎一样反应,并没有扑向吴为,只是在离着吴为十几丈的距离走动。
上面的弟子见到这幅场景,问梁全道:“大师兄,现如今这样子该如何是好啊?”
梁全因为没有报复回吴为,心里本就不大爽,听见旁人这句问题后更是有些恼怒道:“你问我怎么办?当然是把他带去地牢里头关着咯,我亲自炮制!”
几个弟子心领神会,取出一些火把、锣鼓等东西,将群虎重新又给赶回去。
随后,梁全走到吴为面前道:“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鬼名堂让那些畜生不对你动手,不过,接下来我亲自动手,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他示意几人把吴为架住,随着他一起穿过一条暗道,走入一间昏暗的房子里头。
吴为知道就算他此时害怕也是无用,最多还会惹得对方给自己一顿毒打,反而不如见机行事,再者说他们都怀疑那被山君所杀的老头生死,故此想从他口中套出消息,自然不会轻易让自己去西天。
但是,梁全为了报那一脚之仇,自然少不了对吴为一顿毒打。
“这小子还不曾讲老三去哪里了吗?”苗金上前问梁全。
梁全摇了摇头道:“弟子无能,他在我面前不肯多说一句!”
“也罢,留口气扔进牢中,我就不信被打了这么多下,还能安然无恙!除非是铁打的身子!”
吴为此时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幸亏他传承了《太上洞神洞渊神咒治病口章》,整整一天都保持趺坐,心中默念不止。
一开始,他还被身上的疼痛给刺激得受不了,后来,总算勉勉强强专心致志念诵口章,直到念诵至七遍,忽然,只见眼前一阵青烟升起。
烟雾当中,一个面露狰狞,浑身蓝纹,双眼赤红,头顶独角,赤脚踏雾,身着金甲锁褂,腰间别着铃铛,头着金箍。
大口一张道:“某姓杨,名谋。领万鬼,专司令人狱幽而死。今奉汝口章前来救治解恶!”
说吧,取出腰间铃铛一摇,随即吴为身上疼痛好去大半,鬼王又道:“汝可潜心诵念,七七四十九日幽狱之害不再犯病!”说罢,一阵烟雾过去,鬼王也已经消失无影无踪。
吴为叹了口气:只可惜这《太上洞神洞渊神咒治病口章》只能召唤鬼王治病,却不能帮我免除这牢狱之灾害。
次日,当看守地牢的弟子前来查看吴为之时,只见他虽然神情有些萎靡,不过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只剩下半口气的样子,心中十分诧异。
要知道一般人经受昨日那般酷刑,就算不死,也几乎半条命丢了,却不料吴为竟还这般安然无恙,着实奇怪。
不过他们倒也没有那般深究,毕竟他们的职责只不过是看守地牢,朝上面汇报情况罢了。
“你这小子的命还挺硬的,不曾想昨日大师兄亲自动手,竟还没有将你废了半条命。”
谁知吴为懒得搭理,只神色厌厌地躺在地上,连眼皮子也不曾抬起。
这一态度却顿时惹得两位弟子心中大怒,要知道,往日里来的犯人,无不是看到他们二人毕恭毕敬,哭爹喊娘,求着放过那曾像这吴为这般轻视自己二人。
其中一人顿时大怒,抬起脚便一把将吴为踢翻,嘴中大喝道:“凭你也敢小瞧我们兄弟二人?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阶下囚罢了,爷要是不高兴,你连饭也吃不上。”
说完此话,便将准备给吴伟的饭菜一把倒在了地上。
“吃吧!虽说你得罪了我们两兄弟,不过我们也不是小气的人,可是好好为你准备了些好玩意儿呢。”
吴为瞥了一眼,那地上的与其说是饭菜,不如说是馊饭一般,看不清楚究竟是何东西做成的,又黑又黄,泛着一股酸臭气息。
吴为不在行动,只是闭了眼睛继续诵念口章。
就在此时,脑中又呈现一尊鬼王,只见那鬼王生的是阔鼻豹眼,面露甚是凶煞,发如蓝靛,手中拿着一个小碗,嘴中叫嚷道:“本王姓赵,名驹。乃领三千万鬼族,专行疟病。”
吴为问道:“不知鬼王可能帮我惩处眼前二人否?”
鬼王道:“自无不可!”
只见那鬼王从碗中也不知道掏了些什么东西,洒向眼前的两个弟子。
忽然,这两个弟子顿时冒了一个冷战,浑身发冷,怪哉说道:“奇了怪了,怎么这地牢里头今天竟还灌了风?”
“师兄说的是呀,冻得我都有些打冷颤了!”
谁料又忽觉身上热得厉害,浑身上下全是汗,又是头疼恶心,又是两脚站立不住。
两人忽的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原来这位鬼王专司疟疾,若是碰上那些功力深厚之辈,或是还无可奈何,不过眼前这两个弟子不过就是比起平常人或身体强壮些而已,自然逃不开这鬼王的手段。
吴为谢过了鬼王之后,站起身来,拎起二人的脸,便砸向了地上的那坨馊饭。
“既然是好东西,你们两个别慢慢享受吧。”
说吧,吴为趁着此时无人看守的功夫,立即从那牢门当中逃了出去。
然而很快,吴为就面临了一个尴尬的情况,他根本不认识出去的路。
加之又害怕被人撞见,只得走那又黑又暗的小道,到了最后,他连自己在哪儿也不清楚,只见四周一片黑黢黢的,不少的树影婆娑,只借助一丝月光可以看见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