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怀炀一边走一边问,就差问别人祖上十八代的姓名了,沈怀炀发现越走人流越少,一直走到一条寂静的巷子里,这时,红衣男子在一个茅屋前停下了脚步,沈怀炀看了看眼前的屋子,又看了看与之气质不搭边的男子,脱口而出:“这是你家?”问的小心谨慎。
“望星楼”男子无奈的抚了抚额。
“啊?啊!!!”沈怀炀以为自己听错了,且不说面前的茅屋有任何热闹迹象,仅仅只有一层楼房也让人无法联想到这是最具盛名的酒肆。“我师兄说望星楼富丽堂皇,热闹斐然,这怎么看不仅萧瑟而且没有人员来往。”
“进去就知道了”男子走到门前,先是伸出手敲了三下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沈怀炀不明所以的跟着进去,一进门什么都没有,仅有一张普通的桌子,沈怀炀到处研究屋子,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好像找到了乐趣一般,这时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位女子,女子顺手将旁边的蜡烛点燃,轻声问:“两位公子是喝酒还是问路呢?”
灯光亮起,看清女子面容,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不是美丽,嘴边还有一颗小痣。沈怀炀走近:“喝酒!”扫视一圈问道:“可是这里也没有啊”
“哈哈哈,这位小公子可真会说笑”女子拂袖掩笑,又看向红衣男子:“公子你呢?”
“喝酒”男子微微张口,眼中多了几分深邃。
女子从袖中取出两枚紫色玉佩,上面刻着“酒”字,递到二人面前,转身打开身后的小门,说道:“二位请”
接过玉佩,沈怀炀并没有细看,而是对小门后的景象感到惊叹,快步跨过小门,四处张望。这里灯火通明,与小屋内截然相反,从外面看并没有这座楼的存在,这里赫然立着一座十层高楼,每一层楼亮起的灯光色彩都不同,但又没有哪一种颜色让人觉得眼前不适,酒气环绕,热闹非凡,不会喝酒的人闻了这酒气多少都会有些醉意,虽然热闹,但并无嘈杂的声音,也没有醉倒在路边的人。沈怀炀两眼冒光,转头叫男子,却发现人不知去向。
“人美话还少,少到不说一声就走了”沈怀炀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手中的玉佩,低头仔细打量起玉佩,玉佩做工精细,颜色特别,出自喝酒的地方,难免沾有酒气,翻过背面,上面有一串符文。不知是何用意,沈怀炀放弃了思考,大步向前进,刚进楼,迎面的是一位女子,衣着与先前在小屋的女子一般无二,女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问道:“公子喝什么酒?奴家为你引路”
“我听人说,你们这的贵妃酿最好喝,我想试试”沈怀炀回想道。
“公子,你再看看别的吧,望星楼的招牌是望星,要不你试试这个?”女子有些为难但依旧笑着。
“为什么,贵妃酿不也是招牌吗?”沈怀炀不解。
“因为早在十七年前,贵妃酿就无人会了”清澈的男声从女子身后响起,沈怀炀转眼看向说话的人,说话的人一袭黑衣,镶着金色的边,腰间别了一把黑金色折扇,额头上绑了黑色抹额,抹额中间一朵黑色莲花,莲花左右各一颗天珠,眼角处有两颗痣。
“徐栩?”看清来人,沈怀炀满脸惊讶。
“下巴收收”徐栩抬了抬沈怀炀的下巴。
“你怎么在这?你家老头能让你来喝酒?”沈怀炀想起了徐栩家的老顽童。
“奉我爹的命,前来捉拿徐江这老顽童回家,老头又出去玩去了”徐栩一脸父命难违的双手抱拳。
徐家是南啸国五家之一,其家财与国库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原家主徐江因过于贪玩,早早将家主之位传给自己的年仅十三岁小儿子徐延,徐家都是贪玩的,只有徐延在这贪玩之中安定下来,将徐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你方才说贵妃酿无人会酿是何意?”沈怀炀问道
“造这酒的人是曾经的贵妃子桑氏,而这酒的制作只传后代,所以你说呢?”徐栩拿出腰间的折扇打开,给自己扇了扇,整个人显得慵懒而不失优雅。
“可这酒我师兄说他见过,他说这酒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仙品,而且,我听说有人为此不惜花天价购买”沈怀炀一脸不信,他觉得肯定有。
“要真有早就被乱箭射死了”徐栩敲了敲沈怀炀的脑袋,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他。旁边的女子在这时出声:“既然公子还未想好喝什么,那奴家先带公子上楼,若想好了喝什么摇一摇手里的玉佩便可”女子说完指了指沈怀炀手中的玉佩。
“多谢姑娘”沈怀炀作揖答谢。徐栩跟上沈怀炀说自己也刚到,就跟他一起了。刚到四楼,就听见与这楼中有些违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