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战争篇地一百九十五章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死神,我也不清楚,反正十殿阎罗我已经见全了,至于索命的无常,腰间的葫芦里有一打。
小时候受西方文化的影响,我们这些孩子也十分热衷于所谓的万圣节,而我最喜欢的也就是扮演死神了。
比我身高要超出近半的硕大斗篷,配合上老爹用木头雕刻而成的巨大镰刀,虽说村里的老人并不知道我们这些孩子打扮得稀奇古怪挨家敲门要糖是作何。
但是我们依旧可以玩得不亦乐乎,只是有时候会被真正的孤魂野鬼当成同类,奖励一次三天以上的高烧。
眼前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但看身形是一男子的家伙,自称天道使者,还代表死亡。
看着他超过两米的身高却穿着一件披风能拖地丈余的斗笠,我真的怀疑天道是不是没事闲的把西方的死神哈迪斯发展成了手下。
死气沉沉这个成语突然具象化了,在我眼里前面的家伙就是在不断地冒烟,估计是个柴油发动机,阵阵黑烟让我不住后退。
并不是因为害怕,纯粹就是因为这玩意跟尸气差不多,离得老远都熏得我想打喷嚏。
“哎,内谁,你来这算是嘎哈的?”一口流利的东北问候让眼前这个......暂时叫死神吧,让这死神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是人类的语言?”低沉的声音自斗笠中传出,听得我瘆得慌。
“你妹的,东北话都快普及全世界了,你丫的哪国人啊?”我不屑地回怼道。
“按照人类的说法,我应该算是,埃及人。”语毕这个死神就脱下了长袍。
看着他的身体,我还以为雷克顿又不化形地出现了呢,不过细看之下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虽然有着近乎完美的身材,但是那颗中华细犬的头颅让我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丫的是狗头啊,Q攒了多少层了?”我的嘲讽显然这家伙听不懂,一旁的木鑫淼也是一脸疑问,而那诸葛彦硕却是忍俊不禁。
“胡言乱语,死亡歌颂!”狗头听不懂我的话,口中大喊之下就要放大招。
“死歌?荒芜......哈哈哈哈。”我的嘲讽再次出现。
就在我还在大笑之时,眼前的狗头举起双手做托天状,天空中霎时出现了一阵台风,云气旋转之下慢慢化作了黑紫颜色。
恐怖的吸力让我的身体隐隐都有了飞天而起的感觉,紧紧握着手中的游龙弑神,古皇之力汇聚于双脚才能堪堪站稳。
只见那狗头眉头一挑,显然是没想到我竟然能如此轻易地抵抗住他的这一手绝学,唤天道之死亡法则之力。
当他召唤天道法则中的死亡法则之时,任何生命体的生命本源之力都会被抽丝剥茧般地抽离。
可我明明体内含有着比之任何生物都要庞大的生命之力,却在这死亡法则之下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我还根本没做任何防护。
“哎,天上那是啥玩意儿?”我搞怪的声音彰显着自己的从容与不屑。
“哼。”那狗头冷哼一声就散了死亡法则。
我见他没有了动作,却也不敢贸然攻击,只得静静等待,可木鑫淼和诸葛彦硕显然不想让我等待。
只见木鑫淼召唤出了奇门局,眼看就要逃离,我一见这场景,登时脚踏飞剑追上前去,直到飞至狗头身侧,他才有所动作。
那狗头只是微微挥手,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打在我的腰腹之间,剧痛之下我也是惨哼出声。
可看着仇人在眼皮底下逃离,我实在做不到,硬顶着这般伤痛我一掌朝木鑫淼方向拍去。
这一掌直直让木鑫淼如同炮弹一般倒飞,又是侧身躲过诸葛彦硕的一剑,长枪前刺被躲开后,我将长枪丢下,拳头狠狠砸在诸葛彦硕的面门。
头骨碎裂的声音在我听来是那般的美妙,看着两人以比之音速导弹还要快的速度倒飞,我不禁微微冷笑。
冷笑过后是背后的又一次遭袭,我向前趔趄了一步,这力量伤不到我,可却让我烦不胜烦。
我盯着眼前的狗头,总感觉他的招数我在哪里见过一样,靠着灵族对于灵气和元素的敏感,我虽然能堪堪躲过他接下来的几次攻击,但是依旧探查不到这些攻击是自何处而来。
“能不能别搞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我在躲过了又一次的无形攻击之后,无语地朝狗头喊道。
“人们所不知的,就可称得上是绝技。”那狗头似耍无赖一般地对我说道。
“是吗。”我的声音突兀地在其身后响起。
这是我之魂气状态,极速冲撞之下,这狗头根本没有再次施展那无形之力的反应时间,随着我透体而出,这狗头登时跪地痛呼。
“原来天道使者也是有灵魂的啊。”我嘲讽地说道。
嘲讽过后,是好似无休止地穿行与冲撞,愣是让这狗头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我的魂气有些浮肿,而且我也感觉到了撑的时候才停下返回了身体。
“人们所不知,就是绝技哈。”嘲讽的声音再次从我口中传出。
“定!”就在我得意洋洋之时,原本以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狗头却突然暴起。
只见那无形之力竟直接封锁了我所在的这一大片空间,这时我也想起来这无形之力是什么了。
眼熟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无形之力早在数年前就揍过我,那时的我也只是依靠神山之力的强悍和坚硬才能抵挡得住。
全神之术,控气术,他的这个术法,当年让无双也很是头痛,后来的龙晨更是靠着这招,连我的血引巫术都破不了防。
“哎,内傻狗,敢不敢把我放开,咱俩好好单挑一把。”我的嘴动不了,不代表我不能用别的方式说话。
“无知,奇点压缩!”随着狗头的大喝我身边这无形之力好似化作了万斤巨闸。
“尼玛,液压机啊。”我现在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咯吱作响的奇怪声音。
慢慢的,在这无形之力的压制下,我的皮肤开始龟裂,鲜血不断流出,却被身边那无形之力给压成了硬块。
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无情的毛血旺生产机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变成血豆腐,那样子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这时突然天地变色,我们之间的交战硬生生从正午时分拖到了黑夜,农村的黑夜总是黑得可怕。
可本乌云密布的天空,早就因为狗头的大招而变得晴空万里,但是此时的天空却再次被乌云所笼罩。
“你还有底牌?”狗头淡淡地朝我问道。
“唉,本来想以普通的身份跟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疏远,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西域千古大巫师!血引巫术一引,神山!”
随着我的暴喝,华夏众山神纷纷响应,千万神山之力汇聚我身,脖颈处的黑甲吊坠在神力的刺激下幻化成盔甲覆盖全身。
那无形之力似脆弱的金丝眼镜的镜片,没有坚挺过一秒就碎成了渣渣,一步踏出,瞬移般出现在了那狗头的面前。
一拳挥出,狂猛的力量虽被其堪堪侧身躲过了些,也依旧打穿了他的手臂。
“没想到天道使者的血也是红色的。”我看着断臂倒地的狗头开口说道。
本还在装逼的我,突然感受到阵阵压迫,抬眼望去,天錾降世,天理临凡,天罚显现。
电闪雷鸣之下,天空裂开了一道口子,隐约间能看清是一手握竹简身着破烂道袍的老道人。
依旧熟悉,当年那一道丝线将边顿所聚的妖物巨龙直接切片,至今还是我心中的阴影。
“自己搞不过,就叫帮手是吧。”我走到狗头身边,一脚踏在其胸口开口说道。
“天錾降临非我之意,力圣为天道所不容。”狗头艰难开口对我说道。
这家伙按照世俗的修行划分,也就是陆地神仙顶峰,只是有着天道法则在手才能横行三千世界。
先前于昆仑域中见到的那个鸭舌帽男子,才该是天道使者该有的样子,那种让我连还手的勇气都不存的感觉。
我挥手散掉了黑甲,那天錾见突然没有了力圣的气息,也是将天地之种种异象尽皆带走。
就在我准备给这狗头最后一下之时,后腰处传来一阵剧痛,随着我低头,参差不齐的剑刃自腹部钻出。
“你他妈的。”我淡淡骂了一句就猛地转身。
转身的力量让断剑脱离了身后之人的掌握,甚至由于惯性,那断剑自我体内飞射而出,直直插进了狗头的胸膛。
几次呼吸之间,那狗头就没了声息,而我则是一脸无奈地看着身后之人,至此,我对她的最后一丝希冀也不见了踪影。
身后的人,正是木鑫淼,抬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微微用力之下,我甚至能听到她的颈椎被一点点碾碎的奇异声音。
突然又想起刚刚她在阵法当中也算是救了我与父亲,歪着头发出了一声叹息,我就将其随手丢下。
转身朝诸葛彦硕走去,看着浑身浴血,有气进却少有气出宛如一条死狗的他,我没有犹豫,长枪召回就要刺下。
可那奔雷之势刺下的长枪却在距离他眉心一寸之处停了下来,此时诸葛彦硕手里举着一部手机。
屏幕中的画面是其带着木鑫淼与我父亲把酒言欢,而在我父亲起身去添菜之时,却见她在我父亲的酒杯之中倒入了一些东西。
那是粉色混合着暗紫色的粉末,对蛊术有些了解的我知道这是上蛊当中唯一一个不是以虫入毒的险恶之蛊。
“好手段。”我眯着眼咬牙对其说道。
“那无脑女人的小伎俩......还是要给自己留些后路的。”诸葛彦硕艰难起身,拨开长枪对我说道。
“解药,不然,死。”我淡淡开口对其说道。
“放我离去,自然给你解药。”诸葛彦硕缓缓朝着木鑫淼走去,说完就带着木鑫淼离去。
我赶忙回到父亲身边,此时的父亲脸若玄冰,苍白得可怕,气息也是萎靡至极,肖琪在旁边急得跺脚,见到我回归也是赶忙上前。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木鑫淼的消息,原这毒,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