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喜欢打游戏。
天天拉着我们宿舍哥几个打那个当时很火,现在快臭了的农药。
在农药里面,我们配合默契,但是起起伏伏,也没上多少分。
玩游戏嘛,主打一个快乐。
锋和我说,你看着,当你扔一块石头进狗群里,谁叫的最换,谁就是被砸到的那一个。
为了展示他是如何扔石头的,他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农药。
说着,他开了一把游戏,认真操作,杀了几个人后,他在组队聊天里发了一句,真菜。
打野立刻破防,说“你在狗叫什么?”
锋不紧不慢喝了口奶茶,淡定的打字回复说,我说的是辅助。
辅助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懂了,原来当一个人被隐晦的拉上台面批评时,他自己是知道的。
关于这个游戏环境,我必须提一嘴,我刚上大学时,这个环境还没这么差。
偶尔有一两个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的,我们一个宿舍也会一起怼回去。
当时我很喜欢这五个舍友,大二想转专业但是没走,觉得和这几个货呆在一起也不赖。
后来游戏里在喷人,就不是这么友善和蔼,天真无邪的我们了。
疫情的缘故,导致许多东西都在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慢慢变化,当你惊觉的时候,它已经完成了质变。
随便的一句评论都会让许多人疯狂的敲击键盘,在键盘侠这个词还没发明出来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多键盘侠吧。
这下,我对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更加迷茫了。
我们总说,究竟是老人在变坏,还是坏人在变老,曾经的我,对此概念也是模糊不清。
但是后来发现,真的是坏人在变老,而且坏人在不断产生。
你怎么能苛求阳光普照的大地下面没有阴影?
或者说,阳光下,影子会被拉的越来越长。
他们说人本善,但我觉得人没有善恶之分。
那些定义善恶的人收起獠牙来,衣冠楚楚谈笑风生,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却做着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勾当。
那些罪犯亡命徒,在被生活逼上悬崖前,内心对于刺激的枷锁已经被打开。
毕竟人也是一种兽,在没有被墨水指染前也是桃花源里的黄发垂髫。
可如果人本善,那些三十六计,勾心斗角,又是谁想出来的呢?
我想,人在满足不了内心的欲望之时,就会产生追求天性的冲动。如果把这种冲动理解成恶的话,那我宁愿认为人本恶。
那种吃饱喝足,安分守己的,只能说容易得到满足吧。
如果没有一个绝对的权威的,不能不遵守的规矩,那我们制定的道德标准,法律法规,一直会有人打破。
人类一切道德规范都是作为人类最大的利己手段。当道德成为手段时,道德还是道德吗?
夜晚,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游荡的全是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