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于磨损这件事

献给你我。

关于磨损这件事,在公园老树根被摸的锃亮的包浆外壳之上,是我逐渐上升的发际线,但也是我成长留下的记号。

我的人生前21年,百折不挠贯穿始终,不管是那个在雨中接力送进上海儿童医院的小孽种,还是那个摔断手的小顽皮,深恶痛绝的小跟班,令人欺负的小可怜,还是披荆斩棘对抗命运的我。戏剧性的生活让灵魂有了沉淀。

记得有一稀疏平常的夜晚,爷爷喝醉了酒,在电视机面前掀起了桌子,我习惯性的跑进爸爸的储藏室的秘密基地——床板底下用棉被堆起来的一个洞。熟悉的挤压感伴随着破碎的啤酒瓶声跌宕起伏。事情以奶奶的失败,爷爷的睡觉告一段落。    那时的我只想打开23频道的电视,远离世界,活在虚拟的世界之中,那里的我,无人能敌。我能轻松熄灭家庭战火,能治我妈的病,能让加班的父亲早点回来。

那一天,我沉迷其中,直到被不耐烦的奶奶举着刀赶出了家,在楼梯上哭泣,那一刻我少了一点木讷。

戏剧化的人生的确戏剧,一切都在时光的冲刷下,变得真实,噩梦伴随枯燥的人生让世界显得乏味,初入网络世界的我,多了名为欲望的麻醉剂。它是名为陪伴的水,它是名为欲火的药,它是名为沉迷的毒。

深知它的万般罪恶的我,于是我成为了它,我成为了一只携带麻醉剂的野马,无视自己的食性与种族,在生活中觅食黑暗中的活物。野马脱缰变得歇斯底里,久违的自由名叫我即一切。

正如我曾经所言,你很强了,这个你代指一切抵抗着狂风的萤火,在黑暗中摸索着成为火炬,浇上永不熄灭的灵魂,成为自己眼中的史诗。野火雄燃,生生不息。

磨损,牙齿在咀嚼的过程中,逐渐的消失了,或是在坚硬物质对撞中,如刀了崩了裂口,或是在药剂的副作用下,失去了本来的作用,或是年长之后,自然的老去。

每个人都终将如同牙齿一样满是磨损的离去,或早或晚。

有的牙死了,依然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尽管有些时候会带来疼痛,但是它依然坚毅不倒;有的牙活着却因为其他牙的排挤,去往了不该去的地方,但不可否认其特色,以及本来的作用依然发挥着;但是有的牙,光是成长阶段就给周围的一切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但它可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智齿,也许它想告诉我们,拥有智慧的人,会在一件事没有发生时,便解决掉这件事。

及时止损,这个词是非常高深的,并不是肤浅的放弃或者逃避,是一个人最大智慧的体现,是与思想抗争做到利益最大化的能力,以最理性的思想去解决问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问其本心,得己应得。

奶奶终究也是不吵了,爷爷也控制住了酒,父亲终究也还是回来了,妈妈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希望奶奶继续吵,想笑着挨骂,开开心心就好;爷爷能和以前一样喝酒,那样说明他身体倍好;爸爸回到家上班,拿着微薄的工资,照顾妈妈,脸上多了皱纹和肉眼可见的疲劳。

熟悉的人越来越少,在我离开的那一刻我便与世界交好,每一个人都是我的朋友。

我的眼睛很小,容不得一粒沙,所以沙子便不是沙子,这是我对抗磨损的办法,一层厚厚的沙壁上面写着,让温柔的水流入,自己举起火炬燃烬,上面写着:世界上闪耀的光并不是都似比邻星般闪耀,但只要能散发出一点点,就值得拼尽全力。只不过,这是我很久以前的座右铭,应该改了,比如改成:

这世界上的光并不是都如晴天的太阳,但黑暗中的火苗难道不比太阳耀眼吗?

《关于磨损这件事》

献给你我。

关于磨损这件事,在公园老树根被摸的锃亮的包浆外壳之上,是我逐渐上升的发际线,但也是我成长留下的记号。

我的人生前21年,百折不挠贯穿始终,不管是那个在雨中接力送进上海儿童医院的小孽种,还是那个摔断手的小顽皮,深恶痛绝的小跟班,令人欺负的小可怜,还是披荆斩棘对抗命运的我。戏剧性的生活让灵魂有了沉淀。

记得有一稀疏平常的夜晚,爷爷喝醉了酒,在电视机面前掀起了桌子,我习惯性的跑进爸爸的储藏室的秘密基地——床板底下用棉被堆起来的一个洞。熟悉的挤压感伴随着破碎的啤酒瓶声跌宕起伏。事情以奶奶的失败,爷爷的睡觉告一段落。    那时的我只想打开23频道的电视,远离世界,活在虚拟的世界之中,那里的我,无人能敌。我能轻松熄灭家庭战火,能治我妈的病,能让加班的父亲早点回来。

那一天,我沉迷其中,直到被不耐烦的奶奶举着刀赶出了家,在楼梯上哭泣,那一刻我少了一点木讷。

戏剧化的人生的确戏剧,一切都在时光的冲刷下,变得真实,噩梦伴随枯燥的人生让世界显得乏味,初入网络世界的我,多了名为欲望的麻醉剂。它是名为陪伴的水,它是名为欲火的药,它是名为沉迷的毒。

深知它的万般罪恶的我,于是我成为了它,我成为了一只携带麻醉剂的野马,无视自己的食性与种族,在生活中觅食黑暗中的活物。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