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方文婷

很是狼狈的一个夜晚,我和小安又是垂头丧气地坐在长椅上,我用随身带着的一小包卫生纸擦着头上的血,旁边还躺着一个用衣服勉强遮住裸体的女人······哦不,现在说是女孩或是女生比较好。当时光线太暗我也不好确定,就现在借着路灯的光看还挺···…稚嫩的。看那副嫩样还有仿佛没长满的身材,我一时间还以为是个十三四岁的初中生,直到我们从衣物里找到了她的学生证,确定了她是跟我一届的······大学二年级的。

“大二的长这样子就离谱,”小安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表妹长得都比她像个大二的!”

“你表妹听见了估计要揍你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又翻了一下这个女生的学生证。这女生的名字叫方文婷,今年十九岁,看封面印章,应该是跟小静和小枫同一所大学的,还算是她们的学姐。光看生日的话她比我还大了四个月,可以说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她是老大姐……

“讲真的,这老姐玩的也是够狠的,”小安继续说道,“刚才看的时候还没感觉,这背着她跑这一阵子差不多能理解他俩做的时候为啥喘这么厉害了。”

“你这不废话嘛,这女的再怎么小怎么轻也是个人的体重,这做的时候都双脚离地了,那大叔怕不是真的练家子,”我说着用力拍了拍方文婷的屁股,“她这腰部的力气也蛮大的,就那么抓着树干操都能挺得住,应该也是练过的。”

“铭哥,咱们会不会真是招惹上了不得了的人啊?”

“说不定是呢····逃跑的那个大叔,说不定就是上次勒杀案件的凶手。,

我把刚才追那男的时候拍的照片翻出来看了看,因为边跑边拍的,整个画面很糊,但是仍然能看出对方高瘦的身材以及半秃的头顶。这男的,让女方把衣服脱个精光,自己倒是一件没舍得脱下来,逃跑时候除了绳子和一个装绳子的小布包外什么东西都没有遗漏,也算是相当谨慎了,就是被小安撞了那么一下,我挺心疼他那做事的家伙的。

“那··……咱们要不要报警啊?”小安看上去真的怕了,不过他的提议倒也是没毛病的。目前受害者还躺在我们旁边昏迷不醒——虽然不是因为窒息而是因为脑袋撞到了树——现在报警的话警察立刻行动包围街区搜查,说不定还能把凶手给揪出来。

不过·····这样子的话很多疑点又不好解释了。

“小安,咱们刚才在草丛可是听到了吧······”我说,“那个大叔拿绳子勒这位老姐的脖子,是经过她同意的·····显然,这个勒脖子的事情是俩人提前商量好的。”

“是······是吗?我有点搞不明白了,”小安挠了挠头,“所以说,这俩人其实只是玩了个大的?”

“我之前听说过有这种玩法,说白了就是享受窒息的快感嘛,”我思考了一下,“不过也不确定。说不定只是男的花言巧语说玩玩刺激玩法,实际上他是想要致这女的于死地的,到时候真的给勒死了,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是,是这个道理,”小安点头称是,但随后又有了疑问,“那这样的话不也就不知道他这到底算不算犯法了啊?”

“嗯······也是这个道理,这女的没死的话,那肯定没法追究那男的法律责任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上一个勒杀未遂的受害女生也是咬死不说任何案件的线索的。如果那时候的情形跟这一次一样呢?说白了就是一种双方你情我愿的刺激游戏,从一开始也根本没有犯罪一说·····

不对不对,当时状况来说的话那女生气息已经很微弱了,经过医院抢救才算给救回来,那怎么看都不像是只是玩玩的程度了。所以说其实还是杀人未遂?这一次其实也一样?我的脑子有些乱了,头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回头看了眼还在昏迷着的方文婷,面对她那娇弱的身体,不知不觉的紧张了起来。

说不定趁这个时候来一发子弹,释放一下压力也不错······冒出这个想法的下一刻我就给打消了。这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想着干这事呢?看来脑袋刚才被砸了一下之后让我也变得有点糊涂了……

“总之先送去医院·····不对,先送到西街的诊所去吧,跟老医生打个招呼让他先别声张,”我说着站起身来,“接着就是等她醒过来好好盘问一下状况,接着就是···…跟阿崇联络一下!”

讲真的这时候我还是有点信不过阿崇的,但想了一圈感觉跟他联系确实是最靠谱的了。

“……呃。”

正在我和小安做着之后的打算的时候,旁边昏迷过去的方文婷身体突然扭动了一下,最终发出小声的呻吟。我和小安互相对视了一下后,又都一块扭头看向她,直接她捂着脑袋撞到的位置,扶着长椅靠背挣扎着坐了起来,嘴里还发出着跟做爱时候差不多的呻吟声······这人该不会到现在还没从快感中清醒过来吧?

我们俩都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方文婷,她保持这样的恍惚状态坐了大概两分钟,似乎终于缓过神来,注意到了旁边的我们两人,露出了一副搞不清状况的表情,开口道:“你俩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我们两个只是·····刚好路过、行侠仗义的社会好青年。”小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这小子以前吹逼时候没见这样犹豫过。

“啊?”方文婷头一歪,露出更加搞不清状况的表情,“所以说你们能说明白你们是谁吗?说不明白我可要叫警察了啊!”

她这句话说得口气倒也不大,但是却让我们俩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她从恍惚中醒了过来但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这件事,亦或是说她本身性格够浪不在乎这个,但是这种情形下她要是报警我们俩必然得进看守所里被盘问几天——凌晨时分整个公园里就我们两男一女,女的一丝不挂,脖子上还有勒痕,这警察一来我俩妥妥的就是重点嫌疑对象。

“同学,别那么冲动,我们都是讲道理的好人,不会难为你什么的,”我举起双手表示清白,“再说之前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这样影响怪不好的。”

方文婷听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随后又抬起头来,瞪着我:“你是瞧不起我吗?”

“啊?”这次换我搞不清状况,“啊不,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就像这位小弟弟说的一样,我们是社会好青年,不会对女孩子出手的,所以···..”

“你说谁是‘女孩子’啊?我都大二了!”

方文婷大喊着把胸罩朝着我脸上扔了过来。好吧,按照她的胸部大小来说这胸罩不戴也罢······不对,她这是生的什么气?怎么昏迷完醒过来这么有活力的?

“好的好的,这位女同学……不瞒你说,我也是大二,”我把胸罩从脸上扯下来,用一种很真诚的态度说道,“既然我们是同龄人,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刚才在小树林里面,干什么呢?”

方文婷愣了一下,又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看了眼自己的下半身。这个时候我突然发觉她的身体是非常干净的,这就看着比较舒服了,我也不由得盯着看了一会儿。

“你看什么看?”发觉到了我的目光后,方文婷用一副遮住了下半身,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在小树林里干什么用得着你们管吗?你们这两个偷窥狂,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流氓事?”

“啊,不过,同学啊,依我们所见到的状况来说,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出手,你很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啊,”我很认真地说道,“你该不会忘记了就在刚才,不久之前,你脖子被勒住的那种感觉了吧?真的狠危险啊,你差一点就被那男的杀了啊,你怎么能……”

“你们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我要被杀了?”方文婷说着用那双沾满泥土的小脚踹了我一下,这女人个子小劲还真不小,有点疼,“我说了我想怎么样跟你们没关系啊,要不要你们多管闲事?”

“喂,你这女人可别无理取闹了!”小安有点憋不住了,大声说道,“有本事你就报警吧!警察现在可是在调查勒杀未遂案的状况的,跟你做的那个男的是不是就是那个案子的凶手啊!你报警了我们也省事了,正好把你们的事情跟警察全部抖出来!这个案子挺多媒体在追的,你们的破事到时候被报道了可别怪我们!”

方文婷愣了一愣,看来是被小安这番话吓到了。这小子直是真的挺直的,不过这种直有时候还真有奇效。我借着小安的话,继续说道:“就像这位弟弟说的,同学,我们也不想随便把你们的秘密暴露出来。你最好能好好回答一下我们接下来的问题,要不然的话到时候让警察知道了,对咱们都不好,对不对?所以啊·····”

“呜呜呜……”

还没等我继续说下去,方文婷突然间捂着眼睛哭了起来。我和小安又是面面相觑,随后我震声道:“方文婷同学,哭闹是没有用处的!你接下来最好好好坦白……”

“呜啊啊啊……你们欺负人……呜呜······你们两个流氓欺负我·····”

我和小安听着这哭声感觉脑子阵阵发麻,随着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我也开始担心起来她把夜晚巡逻的民警给引过来,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得低着头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就这样吧,没我们事了,是我们多管闲事,我们错了,好了吧!”

这句话刚说完,方文婷立刻停止了哭声,板起脸来,说道:“那还不快滚!”

“这女的我无语了·····”小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要动手的样子。方文婷立刻往后挪了一下,护住胸部和下半身,然后又露出一副随时回哭的表情。妈的,这样看这女人还真是挺可爱的,要是会说句人话该多好!

“算了算了,”我按住小安,对方文婷说道,“同学,你不想说的话今晚就算了,不过我们现在也知道你在哪所学校哪个年纪哪个专业了。我们不会特意骚扰你,不过到时候如果有其他线索,我们也会再去打扰一下……勒杀未遂案可不是个小事,希望你能分清是非轻重。”

“说完了吗?”方文婷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愣了愣,点点头:“说完了。”

“告辞!”

说着,方文婷很麻溜地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了起来。最后把裙子扣好后,她愣了一下,问:“我鞋子呢?”

这时候我们也发现了,我问小安:“你没把她鞋子拿过来?”

小安耸耸肩:“又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能一件一件数啊。”

“算了,算我倒霉,告辞了。”随后,方文婷直接光着脚跳下长椅,快步离开了我们的视野。看她这么走路才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是真的好瘦小,背景岂止是初中生,简直像个小学生一样。

“啊······”直到目送她消失后,我才注意到,“她的学生证好像还在我兜里。”

“她没注意到就算了吧,铭哥,没必要为了这种女人跑一趟了。”小安也一副很烦的模样,然后他又看了眼我这边,“喂,铭哥,她好像还落了东西。”

我也注意到了,我手里还攥着她的bra。虽然说我觉得她戴不戴也无所谓,不过······

“这位同学可能不怎么聪明,”我耸耸肩,“总之人还在学校的话就跑不掉,以后还有机会问她······回去吧!”

国庆之日的凌晨两点多,我和小安负伤而归,收获是一本学生证、一个AA罩杯的胸罩和以后可能有用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