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早有预料

第一次坐警车去医院,李道德十分激动面色潮红,双拳紧握,眼睛亮亮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大腿,问就是不敢直视警察同志,而张雨则是更激动地盯着警察同志,心中暗叹:好帅的警察小哥哥呀!

当然,她嘴上也不停:“大哥,我手机被歹徒摔了,可不可以让他们赔给我?”“哈哈哈!当然可以!你居然关心这个!”“可是我很穷诶!手机坏了要再卖的,我没钱!”“别说手机,今天你们的医药费都让他们包了!”“大哥我没有受伤,可不可以让他们赔我精神损失费?”“哈哈当然可以!你真有趣!”察觉到这个和她热情对话的警察小哥哥与她渐渐熟悉,也不在意她的物质上的贫穷,豪放的小姑娘开始规矩起来了。

“小哥哥,你有女朋友吗?”察觉到女生突然拘谨起来害羞的声音,张友也不好意思道:“还没有,平日里忙,没有时间交女朋友!”“那考虑一下我呗!我不需要人经常陪我逛街约会什么的,但是你可以晚上10点来公司接我吗?”“我一般是从早上八点半到下午六点下班,但是对于报案我们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准时接你的,如果有案子可能要加班、熬夜外出。”“太好了!那我们加个微信吧!”“好、好吧。”娇俏的声音又变得豪放:“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加的?”“才没有!我这是热情服务民众!”然后他就尴尬了,此时车里很沉默。

低头替她们尴尬的李道德:六啊!一群老六!知道这姑娘豪放,不知道她这么豪放!而且还真成了!敢情关于那群倒地捂裆的事这位小警察难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其余警察:不能笑!绝对不能笑!这位可是内向的很的,好不容易和小姑娘聊天不脸红,聊到最后整挺好!脸红了,还成情侣了!大喜的事!憋不住真怕这家伙可尴尬跳车,不过他是真不怕啊!张友:真好!有女朋友了!女朋友勇敢活泼健康有力量,一个打俩!但是……算了,我又不是怪物,她肯定不会这样对我的!

为了缓解尴尬,张雨问到:“我听刚刚你们老大说你叫张友?小友,刚刚和我们一起打歹徒的居然是你们的人!他们为什么在打斗中会突然出现呢?”“你猜!秘密(队长派他们暗中保护的,队长早有预料,我不告诉你!)”“嘻嘻,小坏蛋!”然后,车里更尴尬了,所有人都想出去呼吸口新鲜空气,避开这恋爱的酸臭味。

第二天天光大亮,听说歹徒刚被抓到局里一夜都在骂,刘冠男听到他们这么有活力,知道昨天伤的不重,就开始审问。

歹徒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套人皮,面目狰狞地大吵大闹,破口大骂,朝警察吐口水。铐在椅子上的怪物大叫着:“不就一个故意伤害罪吗?老子还没怎么着他们呢!不就拘留个十几天吗?踏马的你们来呀!出去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刘冠男更猛,一杯茶浇到它头顶,两个警察按住它,刘冠男桌子拍的震天响:“故意伤害罪!踏马的谁告诉你是故意伤害罪,谁告诉你故意伤害罪只关个十几天!你踏马这是寻衅滋事,最起码判五年!你以为你就只干了这个?昨天晚上你的手下们都招了,抢劫强奸杀人你那样没干过?还逼别人干,十个脑袋都不够枪毙的!”

怪物愣住了:我说昨天怎么不见他们!原来是被审问去了,这帮吃里扒外的畜牲!懦夫!出了事都往他身上推。怪物的眼睛里慢慢积蓄出泪水,人皮被缓缓披上,异变者的声音开始呜咽,披上人皮的他身躯不再高大可怖,反而佝偻可怜,几行泪水留下委屈道:“警察同志,我也不想啊!我原来只是一个……他们逼我……所以我才……他们颠倒黑白,他们商量好推我挡罪,他们才是罪大恶极,我是无辜的呀!我发誓……”

听到他说他也不想时刘冠男就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当即让其闭嘴,可是他还在一直叭叭叭,当即怒斥:“王驱狗!放你娘的屁!今天也是他们逼你的!他们全体揭发你说上头有人要废李道德,你说事成之后有赏,好处都给了,这你怎么解释?”王驱狗顿时心里一惊,暗道:马德!这群苟东西,上头的人都敢揭,自己的命保不住,家里人的命不想保吗?真是怂货,只想着自己一时死不了!

“同志呀!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连上头的人面都没见过,我以我的人品发誓,啊不,我用我娘的命发誓……”低头看他资料的刘冠男:……糊弄谁的!他娘不是早死了吗?他是他奶奶带大的,奶奶也死了,可怜是真可怜,但是这永远不是一个人堕落的理由,不是他背叛种族泯灭人性成为怪物的理由,因为刘冠男,曾经比谁都要绝望过,他是一个宁愿自杀也不愿堕落成怪物的人,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

“冠男冠男,你爹和我都希望你能正直勇武称冠天下男儿,成为这天底下响当当的男子汉,护国护家护人!”往事不可追,故人如云散,但也让红日杲杲(gao明亮),苗芽壮硕。愣神片刻的刘冠男见他还在滔滔不绝,让押着他的警察把人压回去,顺便再押上来一个对口供。

他们走后做笔记的小警察当即问道:“哇!队长你好厉害,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一般来说都是预审员审问犯人的,但是刘冠男兼修心理学,还做过预审员培训,亲自实验检验过自己的审问方法。

相交于于冷静分析利诱的预审员,刘冠男这个惯用声势与脏话刺激的似乎对犯人的心理防线冲击更大。当然,这也导致人家正儿八经的预审员过来取经,毕竟他只审自己经手的案子,其他案件还是要预审员的,他是例外,也是唯一。

“小周啊,这个犯人是闹的最欢的,背后肯定有保票,他说刑拘虽然差了些,但是换个说法故意伤害罪是成立的,他行事之前有人替他谋划过不成事当如何。而寻衅滋事自然是最贴切的。至于强奸抢劫杀人,他说坐牢说的轻而易举,不畏法律,自然干过不少犯法的事,于是我挑了严重的,而且你看他扒了人皮的狰狞样,大嘴尖牙,犯个事也不会异变得如此厉害,定然干了些伤天害理的大恶事!这是推理,要说成手下集体揭发,且让人信服,就要靠气势,咄咄逼人!”

预审员:“对,刘队长,说的有道理,受教了,周某已经记下来。”

刘冠男还有些不习惯他这么温谦有理的样子,挠挠头道:“哎呀!小周都给你说多少遍了?怎么还是这么文嗖嗖嗖的?不用这么客气,都是局里的,太客气了反而显得生分。”周权尴尬得笑了笑道:“哎呀,知道了!”

刘冠男这才点了点头头,突然他眼神放空了一瞬,既而问道:“王驱狗?他为什么叫王驱狗呢?好奇怪啊!”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