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狱长吁一口气:“很好吃。”
正在两人聊着天时,路西法进来了。
阿朱那一看见他便忘记了司狱,吓得司狱赶紧将方才对方给他的吃的一口气塞进嘴里。
“大人回来了。”
路西法看着阿朱那,点了点头,又注意到一边的司狱。
不知是否是司狱的错觉,在看到他嘴角的残渣时,路西法似乎笑了。
当他眨眼想瞧清楚时,对方依然是一张死板的脸。
阿朱那注意到路西法的动作,率先站了出来:“大人。”
路西法却以为他要说糕点的事,略一沉吟道:“无事,你们吃吧。”
于是司狱有幸有了与他们两人同桌吃饭的机会。
路西法不开口,司狱和阿朱那都不敢开口。吃到一半时,路西法缓缓顿了顿,开口。
“过两日我要出去,你们万事小心。”
作为路西法身边的人,阿朱那率先反应过来:“大人是去哪儿?”
路西法酝酿了一会儿是否要告诉他们,但想到瞒不住的。便道:“打仗。”
收到司狱意外的目光,路西法又解释几句。
“近来战事不断,陛下让我前去。”
闻言,阿朱那不满道:“战事不断也不是近些年的事了,陛下怎么独独让您去,明知您不会打仗,还要让您去,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司狱对他说的虽然也疑惑,却还是讶异于阿朱那的反应如此之大。
路西法扯出一笑:“我可以试试,至少,他也能安心。”
阿朱那呆滞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筷子,声音有些哽咽:“我去给大人准备行李。”
路西法不说话,权当默认,等阿朱那走后才去看一边相对无言的司狱。
“我听说,昨夜是你送我回来的。”
司狱轻飘飘回答:“举手之劳,大人不必挂心。”
然而路西法明显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他踌躇半分钟,小心问道:“我,有说什么吗?”
司狱知道若是让路西法知道他昨天冒充了谁想必要杀了自己,于是哈哈一笑搪塞。
“没有什么,大人啥也没说。”
路西法却不依不饶:“真的没说什么吗?”
像是在盘问犯人。
司狱紧张得手都在颤抖:“真的,”他路西法的震慑下,他连忙扯出一个话题,“对了,你说了你累了想睡觉,就,就没有了。”
大抵是终于良心发现,路西法收回目光,恍然大悟点头。
就在司狱放下心来时,路西法又开口了。
“你说了‘嗯’,”观察到司狱虎躯一震,路西法继续吓唬他,“你冒充了别人,这是欺骗。”
今时不同往日。虽然司狱就是西行辜,但在他们眼里他不是。路西法不会让一个不相干的人知道他的秘密。
司狱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脑袋正在被人悬着。
“小的满口胡言,大人恕罪。”
司狱紧盯着他,惊讶于眼前人居然如此害怕。他以为这人天不怕地不怕。
“你先起来。”
司狱将头低得更低了。
路西法叹了口气:“我不会怪你的。”
司狱抬头看了他一分钟,终于站起身来。
路西法好奇问他:“你是哪里人?”
呃……
这个问题,司狱之前还没想过。所以他不思考当即脱口而出一个名字:“意大利。”
“意大利?”路西法思忖良久,犹豫道:“那里的人和你一样都是紫色的眼睛?”
司狱捏了一把汗:“我是,个别情况。”
闻言,路西法点头,不再纠缠这一问题。
虽然说勉强瞒过了路西法,但司狱毕竟还是有些胆战心惊,怕路西法真的去其他国家找相似的人然后最后发现是自己在骗他。
于是这几天司狱不敢再在路西法面前现身和转悠,担心他一看到自己就去查验真相。
两天时间很快就到了,在阿朱那的盛情邀请下,司狱终于被怂恿着来到了路西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