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晌后,司狱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大抵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竟开始打起哈欠来。
司狱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解释:“我有些困了。”
阿朱那笑道:“大人若是困了就去休息吧。”
虽然如此,司狱觉得有些不妥,于是看向路西法,征求他的意思。
路西法为他目光之炽热一怔,下一秒便听见他请问自己。
“可以吗?”
路西法难得没有及时回答,片刻后才答应。
“可以。”
司狱还要问些什么,正在此时,有人进来了,他先是对路西法行了一礼才说话。
“大祭司,陛下找您。”
眼见路西法起身就要离去,司狱眼尖用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路,祭司大人,那我用做些什么吗?”
路西法微微停留片刻,不动声色甩开了司狱。
“你跟在我身边便好,有事,我自然会吩咐你的。”
见他离开,司狱才终于松了口气。
路西法是去见胥德的吧。
也好,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就好。
望见司狱愣神,阿朱那走了上来,本想说些什么却在瞧见司狱后停住了。
方才没有机会细看,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与眼前之人的区别和相像之处。
一个长着一头金色卷发,一个拥有棕色的天然及肩短发。一样的是他们都有着趋于紫色的眸子。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阿朱那当即回神。
司狱看出他的惊慌失措,倒没有说什么。
等到原地只有阿朱那几人后,剩下的人才上前几步,惊叹声不绝于耳。
“天底下居然还有着像阿朱那这样紫眸的人。”
阿朱那自嘲道:“你们也觉得像吧。”
旁边连忙摇头,宽慰着:“不过以阿朱那大人这样的姿容,只有您才能与大祭司并肩作战。”
没有理会他们言语中的意思,阿朱那只是反问自己:“是吗?”
但说到底,自己也只是跟了路西法三年,不过论相貌他算他们当中数一数二的罢了。
那个人在想什么,他其实从来都不知道。
司狱这样潇洒了几天后,就在自己乐不思蜀同时,传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他张大嘴巴,大吃一惊,对面前回话的人重复问了句:“你说什么?”
“还请您即刻前往大殿见陛下。”
司狱听清楚了,心道这是胥德要来找他麻烦了。
“大祭司呢?”
传话的人摇了摇头:“大祭司也在大殿等着您呢。”一面向司狱示意大祭司也是无可奈何救不了他。
司狱这才明白,完了,芭比q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罢,既是跟在路西法身边便是早晚要见胥德的。自己只要一口咬定咱啥也不知道,就算胥德说他是西行辜也没有证据。
暗自思虑后,司狱穿戴好就前去大殿了。
富丽堂皇的殿内,许久不见的胥德换上了西欧中世纪的君王服饰。
司狱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差点没认出来。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的他整个人比之前都更加威严了起来。
很明显胥德对听说的他这个新人好奇得很,一看到司狱胥德停下了手中动作,将茶放回桌面。
“路西法,这就是你新收留的人吗?”
路西法不说话,明明知道胥德这是嘲讽,司狱还是上前一步朝他行礼。
胥德稍稍昂首,却并未示意司狱起身,他轻笑一声,脸上的神色令人琢磨不透。
“这样一个新人,你竟忍心藏起来,还不让我探望。可见他对你的重要性。”
在听说大祭司又收了一个紫瞳后,胥德之前千方百计想办法召见司狱,路西法总有办法回绝,不过现在也不枉费自己白跑一趟了。
胥德认真打量起司狱来,“嘶”了一声。
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罢了。
为了给路西法面子,胥德选择先叫司狱起身。
司狱谢过之后,便乖乖到一边去了。
胥德又与路西法漫无目的的聊了一段时间,多半是些国家大事,借此试探路西法的意思。
须臾后,话锋一转。
“对了,那件事,你如何看待?”
路西法的语气不冷不淡,似乎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
“任凭陛下处置。”
事实上,也确实与他无关。
说的是瑞克战死,佩西守寡期间与一个侯爵暧昧不清的事。
司狱在心里回忆了一遍瑞克这个名字,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过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