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虽阻止了胥德此次的行动,因担心难免不会有下一次,便时不时派了人进去。
虽然如此,却总会在紧要关头被胥德拦截下来。
他如此防范,不由让人觉得他在提防什么。
但也无可厚非,一切动摇他位子的可能,胥德都决不会允许它存在。只要确保司狱暂时是安全的便行。
几天后,路西蒙果然隔三差五的派人送了信过来,信上皆是她想出的对策,绝无多话。
虽然如此,她的招数太过危险,甚至提到过几年等胥德稳定下来说不定司狱便不会被注意了。
几年……可一想到位于高堂的胥德,他还能保证司狱有多少个几年呢。
他当即回信否认了她的所有想法。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
这日,皇宫内的钟声再次响起。路西法坐在桌前,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他记得不久前钟声才响,怎么现在……
忽然,门外传来了守卫的声音。
“神喻祭司。”
话音刚落,路西蒙已经进殿,看到路西法她终于停下脚步喘了口气。
“大事不好,路西法。”
她顿了顿,开口:“陛下让人即刻前往大牢。”
路西法果然不镇定了许多,路西蒙看着眼前的人,分明他以往举止从不曾出现差池的。
“可有说是做什么?”
她鬼使神差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想,是胥德起了杀心。胥德,不曾告诉你吗?”
她还准备说什么,又想到自己似乎问了句废话,对方也未给她机会,起身便朝门外奔去。
胥德动作极快,仿佛预先感受到了路西法他们会来,一路上根本没有看到胥德派去人马的人影。
刚才还正值黄昏,此刻天色却逐渐黑了下来,另一边的司狱也意识到了什么。
一杯酒被赏赐到司狱跟前,刹那间,他愣了愣。
旁边的人还在念着胥德的旨意,这回他听清了,也明白了胥德的意思。
他被按照雅典的法律赐以毒酒一杯,这是西方处死犯人的方法。
司狱讽刺的一笑:“你们的皇帝,竟然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么?”
旁边有人上前一步回应他。
“陛下已经安排好了,就说是您体弱命丧于此。”
……怪不得他能活过大半个月。
一想到胥德真是好计策,煞费苦心,司狱接过地上的酒一饮而尽。
“罢了,回去交差吧。”
旁边的人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与自己所想的感觉不同,这杯酒倒没有什么感觉,许是大难临头不知其中滋味。
司狱没有多想,而是与他们嬉笑着。
“怎么,留在这等着给我收尸?那还真是难为你们了。”
这次不再有人回答他,他与周围的人相看了片刻,直到牢门外的动静传来。
“陛下说了,大祭司您不能进去。”
隐约间,路西法的声音响起。
“放肆。”
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小,他开始听不真切。
周围诸多人影在司狱眼中逐渐重叠,最后似乎只露出了一个模糊面容。
在酒精与药的混合下,他已分不清是真是假,直至失去知觉。
司狱深知胥德的想法,只有用他死换一个结果,才能昭示着胥德的真正统治就要开始。
自此,统治诺曼不达一年的皇帝西行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