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自然知道戴维想要问什么，那求知欲都快写在脸上了。
正在卡尔考虑从哪里说起时，戴维却是先开了口。
“卡尔，你现在多大年纪？”
“刚二十二岁。”卡尔道。
“厉害。”戴维佩服道。
“我今年已经八百多岁，成为圣级也已经七百多年，居然连你也打不过。”
“你过誉了。”
卡尔没有丝毫得意，因为他知道，无数位面有些天才，甚至可以十年成神，百年成上位神，
而他自己，用时一年多，堪堪将‘地行术’入门，还是开了挂的状态。
这让卡尔一度怀疑自己的悟性，是不是很差。
“哼，你可不知道，矮人族有个叫埃罗的，成为圣域已经数千年，就连我巴顿大人都打不过。”
“更别提打我的主人，”巴顿眼珠一转，“当然，可能也打不过你。”
“埃罗，有些印象，三百多年前，我和他打过一场，我略胜一筹。”戴维也是笑了笑。
“哦？”
卡尔没想到，戴维还和埃罗切磋过。
不过随即又是恍然，这片大陆上，圣域强者，估计也就那么几个。
只要活的时间长一些，就会都认识。
“我戴维不到百岁成圣，随后与各族圣级高手切磋，互有胜负。”
“两百年前，与圣级魔兽长臂魔猿一战，领悟到‘缠柔劲’，从此之后鲜有败手。”
戴维站起来，面露自豪。
以精灵族普通族人寿命，一百岁，相当于人族二三十岁。
‘缠柔劲’，应该就是他领悟的那一丝‘圆柔’玄奥，这个戴维确实是个天才。
“估计这片大陆，也只有矮人王，还有我们精灵族的精灵女王可以胜我。”
戴维看了卡尔一眼，“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卡尔有些意外，看来，就算没有完善的修炼道路，也有人能找到领悟法则的道路。
圣域这一级别，能赢戴维的，也只能是已经走上领悟法则道路上的强者。
毕竟，戴维是擅长防御的那种。
“戴维，没想到你还挺...”卡尔听戴维的意思，他好像经常与人战斗。
“好战是吧？哈哈。”戴维大笑一声，丝毫不在意。
“确实，我非常享受战斗中的那种感觉。”戴维笑着说道。
“怪不得，你不听我解释。”卡尔苦笑摇头。
“听完你解释，我再打？那不成我无理取闹了！”
戴维表情有些得意。
八百多岁的老精灵，看起来还有些孩子气，初见他时脸上那服高冷模样，一丝也不见了。
两人相视一笑，关系拉近许多。
“那矮人王，有多厉害？”卡尔忽然有些好奇。
毕竟就算是卡尔自己，不变身的情况下，想赢戴维都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矮人王...”戴维目露回忆。
“矮人王，看起来没有其他矮人族人粗壮，使得一把火红色长剑。”
“但他的速度，比你还要快几倍，而且，他的攻击力，也可以在瞬间翻好几倍。”
“当年我领悟‘缠柔劲’，自以为在大陆之上已是第一，就去挑战矮人王，”戴维面露忌惮之色，“结果，只是一剑，我就被矮人王打败。”
“若不是精灵女王就在附近，矮人王可能会顺手杀掉我。”
至今，戴维都忘不了那一剑。
从戴维的叙述之中，卡尔并不知道矮人王领悟的时哪种玄奥。
速度能快到戴维反应不过来，光系、雷系、风系、火系，都有可能。
不过，卡尔猜测矮人王领悟火系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盘龙世界里，武器的颜色一般和所修炼‘元素’的颜色相同。
这个无从考证，只是猜测。
通过这一会的聊天，卡尔发现戴维这个人，相处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有一些傲气，但说话算话，这一回来，立即就派人去找光系魔法师。
就是看起来有些喜爱战斗，不过在修炼变强的道路上，哪个又不爱战斗？
像埃罗那种，毕竟还是少的。
“戴维，你知道什么是法则玄奥吗？”卡尔微微一笑。
戴维的神色，从惊讶，到惊喜，再到期待。
“方便说吗？”
比斗结束之时，他曾顺口问了一句，不过说完就觉得，可能会触及卡尔修炼的奥秘。
所以回来之后，就一直忍住没问，等着以后熟悉，或许卡尔会告诉他。
只是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呵呵，这没什么不方便的。”卡尔摆摆手。
“戴维，”卡尔神色一正，“你知道的，凌空而立，是圣级强者的象征。”
“到了圣级，除了可以飞，更重要的是还有着无限寿命。”
“我称这个境界为‘圣域’。”
“圣域？”戴维点点头，这个称呼虽然第一次听说，但他莫名感觉，‘圣域’才是他们这一级别的正确称呼。
“之后，若再要变强，就需感悟法则之力。”卡尔继续叙说。
来了来了，戴维正襟危坐，甚至以斗气加强听力，生怕错过卡尔一个字。
“这个世界，有着四大规则，七大法则，共十一条大路。”
“十一条？”就连一直吃着美食的巴顿，也停了下来，卡尔一直以来，只对他讲过大地法则，从未提起过其他。
虽然自己修炼其他玄奥的可能性不大，但多了解一下，总没有坏处。
“四大规则，分别是生命、死亡、命运和毁灭。这几种，我都不太熟悉，但是，肯定是有的。”
四大规则，没有具体玄奥划分，卡尔也不知道怎么讲，只能略过。
“至于七大法则，分别为地、火、风、水、光、暗、雷七中，每一种，又有着不同的玄奥划分。”
“比如，刚才比斗之中，我不断变幻身形的那一招，就是大地法则中的‘地行术’玄奥。”
“戴维，你的‘缠柔劲’，我猜测是水系法则中的‘圆柔’玄奥。”
戴维思索一会儿。
“确实，我当时领悟‘缠柔劲’的时候，灵感就来源于水。”戴维看向远处的瀑布。
“水，虽然柔和，但只要拥有足够的水，不管用多大力打它，都能被反弹回来。”
戴维想起自己领悟‘缠柔劲’时候的场景。
“嗯，”卡尔沉吟一声，“不管是你，还是我，对于法则玄奥的领悟，都还很浅，只是刚刚入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