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与王子相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紧地半空这那只流光溢彩的白色骨笛。
自从王子相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开始,那白色骨笛立即开始朝他靠拢。
随着血液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仿佛磁石一般将那白色笛子彻底吸引过来。
那骨笛短暂的震动过后,径直朝着王子相飞去。
王子相见状,心中大喜,下意识的朝着空中伸手去接。
片刻之后,那白色笛子竟然真的安安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掌心。
肌肤与白笛相连接,竟有一股电流穿透而过。王子相只觉得自己的那只右手,连同整只胳膊都有酥酥麻麻的触电般的感觉。紧接着,这股奇怪的气息,自他的胳膊为媒介,迅速的传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让王子相觉得奇怪,也觉得惊喜。这个过程,仿佛是白笛与王子相较量的过程,也仿佛是他们的气息融合在一起的过程。
王子相只一味的沉浸其中,并不知道自身发生的变化。他自然不会看到,此刻的他,浑身也被白色骨笛的荧光所围绕。
王乐站的远远的,清楚的看到了白色骨笛内有一股流光,融入到了王子相的体内。
王子相狂喜,“成了!”
此时的王子相已经能够清楚的感应到,那只白色的笛子应彻底的被他收服了。确切的来说,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大功告成,王乐也跟着很开心。
法宝认了主人,王子相心里就有底了。
他一手拿着长笛,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抓王乐的胳膊,并急急地催促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救你的妹子了!”
王乐微微一怔,断然没有想到,这王子相会这么快就要兑现承诺。王乐还以为,这狡猾的王子相会趁机提出什么新的条件,来为难自己。
如今看来,王乐完全是误会了王子相。
这样想着,心中油然而生强烈的内疚,便索性任由那王子相拉着朝落脚的小院子飞奔而去。
王乐与王子相二人进门的时候,张雪莹正趴在床边狂吐。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的气息。这味道着实难闻,就连那两个伺候的小丫鬟,也捂住鼻子躲的远远的。
张雪莹苍白着一张脸,吐完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王乐和王子相二人走进来。她顿时觉得无比尴尬,恨不得当即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纵然她平日里再泼辣,终究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别看往日里气焰嚣张,但是真遇到着关乎脸面的事情,她的脸皮就比谁都薄了。
王乐见张雪莹的脸色这般难看,急忙冲了过去。他一把扶住张雪莹的胳膊,关切的询问道:“雪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张雪莹虚弱一笑,虽然身体很是难受,但是却勉强挤出了笑容,“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不用为我担心!”
其实张雪莹很清楚,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但是她却不能说,特别是不能对王乐说,因为她不想打乱王乐的计划。
王乐紧皱着双眉,心疼极了。
“对了,王公子,咱们何时开始?”王乐忽然抬头望向王子相。
王子相笑着点点头,道:“随时都可以!”
张雪莹不明就里,诧异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王乐转过身,双手按在张雪莹的肩膀上,柔声道:“雪莹,王公子可以救你!”
张雪莹面上随即闪过一丝疑惑,继而又闪过恍然大悟的神情。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她的内心深处有多么的激动。每个人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时候,都有着难以摆脱的求生的欲望。
“王公子,你真的肯救我吗?”张雪莹欢喜的问。
王子相居高临下的站着,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心底竟然油然而生一种怪怪的感觉。
张雪莹虽然气色不好,但是却依旧面容姣好,特别是清秀的五官,因为这蛊毒的折磨,竟然平添了几分病态的美!妙龄少女虚弱的病重模样,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让人怜惜的美。
王子相一双眼睛,痴痴的粘在张雪莹的身上,久久的不曾移开。
被人用这样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张雪莹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她不好意思与王子相对视,只好寻了个机会,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王乐一下。
他们二人已经相处了这么久的时日,自然很是默契。王乐循着张雪莹的眼神望去,竟然一下子悠然明白过来。
“咳咳咳……”王乐佯装咳嗽,试图唤醒王子相。
但是那王子相似乎痴了一般,依旧还是毫无反应。
王乐无奈,只得起身来到那王子相的身前,直接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王子相的视线。
“王公子?”王乐高声唤道。
那王子相终于从痴呆中清醒过来,急忙收回了那失态的目光。
他见王乐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顿时面色大窘,瞬间羞红了脸颊。
“该死的!王子相你身为王子的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为何今日却如此失态?那女子除了惹人怜爱之外,并无其他过人之处,你莫要再为她闹出什么笑话来!”王子相在心中暗暗的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公子,现在可以开始了吗?”王乐拧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询问道。
虽然王乐和张雪莹并没有明确关系,但是有另外一个男子,用那般热切的眼神望着张雪莹,那也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王子相定了定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才点头回答道:“自然可以!”
随后王子相特意将屋子里伺候的两个丫鬟,给撵了出去。
解毒之事,毕竟私密,不适宜有太多人在场。最重要的是,王子相暂时不想把法宝白笛的事情泄露出去。因为他很清楚,任何一件高级法宝的出世,都必然会在整个修真界掀起巨大的波澜。
直到那两个丫鬟退出去之后,王子相又将房门关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只见他手腕一翻,藏在袖口中的那只白笛便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