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工，又有新人来了？”
许子潜将半个头探进来，好奇地看着韩清正。
“许子潜，我们八号工程的研究员，今年二十四岁，十八岁完成专业知识通识教育，期末统考花城基地市第一。”
虽然说，如今都是用S，A之类的区分成绩，但依旧有人可以看到谁是第一。
“前年完成专业知识进阶教育，加入我们项目。”
许子潜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苗工，你这样夸我，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嘞。”
苗庭言面无表情，继续说道：
“他在我们这里，也只是最底层的那一类人。”
“现在想明白没有？”
“有机会开机甲吗？”
韩清正躺到医疗舱里，问的还是这句话。
“有不就行了？”
舱盖关闭，营养液涌上来，淹过韩清正。
“啧，苗工，刚才你说的话，伤我心了。”
许子潜用手捂着自己心脏，伤心地说道。
啪！
苗庭言将平板扔给许子潜。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我还有实验没做完。”
“收到！苗工！”
……
韩清正再次苏醒时，就看到一张脸贴在舱盖上。
“卧槽！”
他忍不住下意识地大喊。
“是我！是我！”
许子潜指着自己的脸，大声地喊着。
啪！
他拍了一下脑壳：
“忘了，舱盖隔音。”
韩清正将舱盖打开，许子潜笑着向韩清正伸出手。
“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许子潜。”
“韩清正。”
韩清正和许子潜握了握手，随后从舱里爬出来。
许子潜看着平板上的数据，眼中露出诧异：
“咦？”
“你这身体素质，怎么可能连体检都过不去？”
韩清正握了握拳头，对他说道：
“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锻炼，身体素质提高了吧？”
“怪了，体检应该是在五月末进行的吧，一个月时间，提升有这么大？”
许子潜也不是好糊弄的人，看着那些数据，想要继续探究下去。
“许哥，你看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项目？”
“哦，差不多可以了，你等一下。”
许子潜在平板上勾画了几下。
“你跟我来，你原来的衣服就放这里吧。”
许子潜领着韩清正，去到另外一个房间。
这里也同样摆放着许多医疗舱一样的机器，只不过和医疗舱不同，舱内有一个头盔，以及一套布满电极片的衣服。
“躺进去。”
韩清正照做，躺到里面去。
他穿上那件怪异的衣服，戴上头盔。
舱盖门关上，许子潜的声音从头盔的耳机中传出。
“放松，放空自己的脑袋，什么都不要想。”
“我现在启动机器。”
韩清正让自己放轻松，随后就感觉到一股细微的电流，在身上到处窜。
“数据采集完毕。”
“行了，开始测试吧。”
许子潜声音刚刚落下。
韩清正就看到头盔中有画面出现，而且还非常地真实，就像是戴上VR眼镜。
“你按照教程来操作吧。”
在画面里，无人机演示着如何低空穿过峡谷。
“操控无人机，飞过去？”
韩清正集中注意力，在脑中给那无人机下达指令。
上下翻滚，左右拐弯，等动作熟练之后。
韩清正开始操控着无人机，按照它演示的方式，标准地低空飞过峡谷。
站在外面的许子潜看着平板。
屏幕里的内容，就是韩清正操控无人机飞过峡谷的画面。
“一次就成功了？”
看到那架无人机轻松地抵达终点，许子潜吃惊地张大嘴巴。
“怎么可能？从来都没有人在第一次的时候，能够这么顺利地通过测试。”
“难道是机器出现问题了？”
许子潜的声音，在韩清正耳边响起：
“你先等一下，我要对机器做个检查。”
韩清正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
片刻后，许子潜挠着头，不解地说道：
“没有问题，那怎么可能？”
他重复播放着韩清正操控无人机的画面，看一次震惊一次。
“韩清正，你要不要做个更难的测试？”
许子潜的声音里，有些兴奋。
“更难的测试？”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这次的体检已经完成了，你的各项指标都很优秀，这个更难的测试你也可以不参加。”
“我可以试一下。”
“那行，我开始了。”
测试，依旧还是操控无人机低空穿过峡谷。
但是速度，要比之前快上一倍！
而且，在投影中还多了一道算术题。
“做题？”
韩清正有些惊讶。
他倒是听说过空军的选拔里，有类似的考核。
一边做题，一边操控飞机。
考验选拔者的心理能力，要求他能在复杂的情况下，下达每一个准确的指令。
对于韩清正而言，这些算术题还不算难，很轻易地就能算出答案。
难的是怎么分心二用，在计算的同时不影响操控无人机。
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仪器和机甲的驾驶舱类似。
通过神经通行链，传递神经信号操控无人机。
这对神经信号的要求很高，不能有杂念。
例如你在一边想着无人机向上飞，一边又想到它往下掉，两种信号冲突，就会导致无人机失控。
这也是为什么机甲驾驶员难培养的原因，除了科技这一侧以外，人也很关键。
不过，韩清正好歹也驾驶过机甲战斗，有过一定的经验。
可惜的是，这里的机器远远没有猎神武装好。
在算到一道微积分题时，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操控无人机，但最后还是峡谷里坠毁。
“如果神经通行链传递的信息能够更准确点，或许就不会坠机了。”
【一位出色的机甲驾驶员，哪怕是再差的装备，也能完美地驾驭。】
【你的注意力，不够集中。】
“还不够集中啊？”
韩清正自言自语，将头盔摘下，脱掉那件衣服，从舱内爬出来。
“许哥，不好意思，失败了。”
许子潜就像是猎豹一样扑上来，看着他的脑袋两眼放光。
“没事没事，都是小事。”
“韩清正，你是在哪里读书？”
“额？我马上就要去第一高。”韩清正错愕地看着许子潜。
“真有缘！我也是第一高出来的，以后喊我许师兄就行！”
“许子潜，你在搞什么鬼？做完测试没有？”苗庭言推开门走进来，看着手里平板，头都没抬。
“做完了！做完了！”许子潜一蹦三尺高，跳到苗庭言身边，说道：
“苗工，咱捡到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