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的空中大雨连绵不绝。K的眼睛有些模糊,踩着一个满是血的西装男的头。控制着脚下的西装男皮肤跟金属地板摩擦着。他点了根焰,金属夹克在周围水潭的反射下显得很亮。记得那个夜晚也下着大雨……
他是平民窟唯一一个上得起学的孩子,因为他的母亲,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人,在学校一直被排挤,嘲笑是平民窟的孩子,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因为他最崇拜的母亲是给他自信,告诉他不论怎样都不必自卑。给予他尊严。直到一帮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来到平民窟。
那天下着雨,平民窟火光冲天,他儿时的朋友四散而逃,这些黑衣男子手中拿着枪。如同打猎一样轻松地收割着生命。不论是老人,儿童还是青年,妇女。
母亲拉着他的手拼命的奔跑,后面装载着机枪的越野车在后面追赶。直到母亲不幸摔倒,而他被逼到胡同死角。
于是年幼的他亲眼目睹了这个他从小到大唯一的精神寄托,被卡车拦腰截断。躲在不远处的角落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他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腕,不敢出声。可大脑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刚才的残忍画面。直到看到车上下来的西装男,他永远不会认错的。西装男走到母亲的尸体面前狠狠地踢了一脚,她的头颅倒向他的方向。一瞬间,身上犹如无数蚂蚁啃咬肌肉。母亲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他所在的角落,慢慢失去原本的生动。
西装男拿出照片比对了一下,又给她的脑袋补上了一枪。确定已经死透了。遍上车。指挥手下撤离。成为他永生难忘的地狱。
慢慢回过神来,母亲死后他加入了反叛军获得了这个K的代号。
:“你替谁工作?”沙哑是声线犹如最后的宣判。西装男子早在之前就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他想说什么但是踩在他头颅上的那双军用皮革靴徒然用力。把的头骨踩成碎片。随后,把手中的一把霰弹左轮手枪塞进了他的脑中搅动。火光中,爆裂。
母亲的死让他困惑。为何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无辜女人会死得这样凄惨。从不久前的问话中得知。的确有人给他下的命令。他会找到这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然后会很残忍的。从外面亮着灯的货车白箱中取出汽油,浇在面前的尸体堆,然后点燃金属打火机,向后抛去。爆炸声和冲天的火光照亮他的围脖。黝黑的手部皮肤和满是血迹的手套。
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正单手握着方向盘。行驶向被称为叛军的聚会地点。伊甸酒吧。他拿起电话,还没等说什么,里面粗犷的声音就几乎要把他的耳膜撕裂。:“臭小子你他妈不要命了!一个人去坎帮的分基地。”
:“只是喽啰而已。凯多”
“莉莉丝很担心你”……粗犷的声音突然放低了声音。隐约还能听到身旁少女低声抽泣的声音。
“知道了。”
“K,给老子活着回来。”电话断了。
白色货箱车驶入充满了霓虹灯光的灰暗街区,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