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的意外产物？”
闻言的翁继然眉头紧蹙，显然不是很理解：“什么研究？”
“不知道。”
魏益飞回答的也很干脆：“Geula（盖拉）组织的成立时间很早，甚至有传言这个秘密组织是在陨石天降后由残存的顶尖科学家们所组成的组织，但一直都没有人能够证实，对于他们的研究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既然没人证实，你的消息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律贼组织。准确的说，是律贼组织里一位渴望通过索菲亚药剂得到超能力以从监狱中脱身的顶端律贼。
“很幸运，由于我过去这些年来在十七区各大监狱以及道上刷出来的名声，那位与我一样被判了死刑的律贼大佬看重了被送进死刑犯监狱里的我，并在一次次的接触中告诉了我一些他所掌握的信息。”
一名纯粹的律贼，是会对周边律贼伸出援手的。
这是风骨，也是律贼组织在天灾之后再成立的立身之本。
只不过翁继然听了有点想笑：“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的律贼身份，那名与你在同监狱里的大佬决定帮助你，给了你索菲亚药剂，让你越狱？”
这当贼还真能当出责任感来？
什么牛马。
“当然。”
魏益飞倒是对翁继然这嗤之以鼻的态度并不意外。
老实说，他自己当时被这个馅饼砸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他被律贼老大猛灌了两百多支号称过滤了毒素的索菲亚药剂，这才觉醒了当下的超能力，信了那位黑老大的言语，由此算是迈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门槛。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见识过超能力者的普通人都会在一定时间内忘却这段记忆？答案就是索菲亚药剂。”
反正也算不上什么机密，魏益飞索性也就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那是因为索菲亚药剂内所蕴含的Geula（盖拉）因子，也就是试管内那部分如金沙一般的东西。
“所谓超能力的觉醒、会遗失的记忆，其实都是盖拉因子的作用罢了。而它之所以被如此命名，正是因为盖拉组织最初发现了它的存在，并将这个意外可持续地生产了出来。”
“……等一下，你说超能力是因为这个盖拉因子才存在的？那那个索菲亚药剂又是怎么回事？”
翁继然有点懵。
索菲亚药剂的模样他确实记得，整体呈黑紫色，其中布有不少金沙状的斑点。
但他从没想过这其实是两样东西。
“很简单，盖拉因子并不能够脱离索菲亚药剂单独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索菲亚药剂就是它的载体。
“而且，盖拉因子并不能单独灌输进人体，它必须佐以索菲亚药剂这个载体才能够正确发挥作用。”
说着，魏益飞的脸上随即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最重要的是，盖拉因子并不会在人体内自动产生，它需要你从外界补充。
“也就是说，当你喝下了索菲亚药剂觉醒超能力后，如果想要一直保持着手握超能力的状态，那索菲亚药剂对你而言就成了生活的必需品。
“否则，一旦你体内的盖拉因子消耗光了，超能力也就化为乌有了。可问题是，索菲亚药剂是有毒的，而且这个毒素无法排出，无论是人体自身的代谢还是采取科技手段，都无法排出。
“索菲亚毒素就如同附骨之疽般跟随着你，让你越来越痛苦，从而加速你的疯狂或死亡。”
闻言的翁继然那紧皱的眉头顿时有所松动：““……所以索菲亚药剂才成了被明令禁止的禁药？
“一直服用索菲亚药剂的超能力者里如果有人因此而被折磨到发疯，那世界就危险了。”
几乎就是一刹那，他就想到了这药剂一旦大规模传开后百分百会出现的后果。
别说不喝就没事了，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接受不了诱惑且没有自制力的人。
而且，一旦尝过那种为所欲为的能力者滋味，谁又甘心去变回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索菲亚药剂都已经被地球乌托邦联盟明令销毁并禁制制造、销售了，却还在黑市上拥有着如此高昂的价位与供不应求的火爆场景，市场可见一斑。
翁继然甚至觉得这玩意一旦普及开来，极大概率会变成一种类似于军备竞赛的状态——
即：你喝了我也要喝、你手底下的人喝了，我也得给手底下的人喝，不然万一对方的超能力者数量多了或者觉醒了个超强能力者，那你可能就会被吞并或者失去应有的地位权势……
可怕。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翁继然就有些不寒而栗：“那研发出索菲亚药剂的盖拉组织呢？”
“死了，从上到下，所有成员，一个不剩。”
“谁干的？”
“没有任何外力作用，集体自杀。”
魏益飞冷笑一声：“现如今的乌托邦联盟早已经不是三百年前在地底下众志成城的乌托邦联盟了。
“或者说，在人类重新走上地表后，所谓的乌托邦联盟仅仅就只剩下了一个名字。为了各自大区的利益，重新变成了各自为王的状态，仅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盖拉组织里的科学家们越深究就越能洞察到索菲亚药剂会带来的危险，并且察觉到事态的发展已经不在他们掌控之中了。
“于是，在一个正常的上班时间里，于家中留下一封遗书后从容上班，烧毁了组织里所有的资料，集体自杀。”
“……”
翁继然沉默了半晌，而后方才抬头看向了他：“那你嘴里的那位律贼黑老大，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
“律贼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组织，翁继然。尤其是地底时期，那时候的治安可不如现在这么好，生活也是。
“而监狱里的那位老大，家里长辈便是知道一些盖拉组织密辛的律贼，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叫他黑老大？”
言及于此的魏益飞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可惜：“只不过，他最后还是死于索菲亚药剂的毒素，哪怕他毕生都致力于研究该如何过滤掉索菲亚药剂里的毒素。”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我的私人医生并没有在我体内检查出索菲亚毒素？”翁继然想到了自己。
“建议把你那个骗钱的私人医生开了，翁继然。”
魏益飞有些不屑。
什么牛马医生，怕不是存心准备吞财产吃席了。
都诞生出超能力了，翁继然可没自己的毒素过滤器。这体内要没索菲亚毒素，他可以当场就把这栋危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