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罗袜生尘

思来想去还是担心自己的窘态被看到,肩膀擦着他的胸口,师尊艰难地在狭小的三角空间里转了个身,改成后背对前胸的姿势。

转过来后,她立刻后悔了,眼前有一对情侣共享一个座位,叠在一起。

女孩坐在男伴的大腿上,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他身上。手指还时不时捏一捏男伴的喉结,两个人好像长在一起似的亲密,周围十几双眼睛丝毫没影响到她。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真不知羞…

旁边的人也是熟视无睹,每双眼睛几乎都有一块屏幕,没人有空多关注这对情侣。

生活中稀松平常的场面在师尊看来非常炸裂,视线因此在女孩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那女孩注意到了师尊的视线,冲着她笑了笑,很暖,幸福地依偎在男朋友身上。

师尊觉得脸在发烧,只想立刻转回去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这时,地铁停了下来,报站声响起,摩肩擦踵,许多人从车上下来,许多人从外面进来。

背后宽松了些,师尊刚要喘口气,林择树被人潮挤压因此压了上来,把她整个人压在车厢上,像是三明治机里的两块面包紧紧重叠在一起。

可怜的李浅蕊小小只的身体被挤在车厢上动弹不得,夏天衣衫薄,她能透过薄薄绸裤清晰地感受到肌肤上传来属于的热量。

手刚伸到背后,在两人间还没前进几厘米,师尊隐约察觉自己的动作好像有点奇怪,具体哪里奇怪说不清楚,心跳加速,连忙把手缩回来。

林择树:?

师尊这是想干什么?不对吧?

林择树也觉得情况不太对,气氛有些暧昧,继续贴下去一准要出大事。

只是他没想到师尊居然把小手伸了过来,虽然马上缩了回去,但是腿上师尊手指的触感挥之不去。

于是,他强行挤出一段距离作为管制区域避免战斗升级,好在没几分钟地铁到站了。

林择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地图。心里还在想师尊刚才到底想做什么,不是动不动就飙车的林梦枕,师尊似乎对男女之事不太了解……

“走吧,从b1口上去就行,这个点人实在是太多,差点没把我肺挤出来,师尊你怎么样,没给你挤坏吧?”

“没事……不用担心为师,多年清修,这几下还压不坏我。”

声音几乎听不清,她把帽檐压的很低遮住红红的小脸,挪着步子跟在后面什么也没说。

林择树笑笑什么也没说,师尊平时一本正经,偶尔会在无意中做一些让人没办法不想歪的事,让人很难防备,经常在疏忽中让车轮从脸上压过去。

就这样脚印落着脚印沿楼梯向上走去,一步落在另一步上,几乎完全重合,两人都察觉到空气中那既模糊又朦胧的东西,没人主动开口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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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博物馆位于港口边,进门便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白色建筑,形似航空母舰。屋顶上有一架真实的战斗机,仿佛随时要起飞。周围有各种各样的军舰和潜艇,有些停在水面上,有些悬挂在空中。

门票不贵,师尊差点让人当成儿童收半价,为了师尊的尊严着想,还是他一通解释才交上全价。

一进大门就是大货,樱花攻击机,介于弹药和飞机之间的神秘武器。由于击毁过军舰摆在进门不远的位置。

从原产地俘获的攻击机是展馆的话题展品,在网上小有名气。

师尊对这段历史不大了解,看周围一群中年人聊的起兴也扯着林择树解答。

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慢慢介绍,这件武器稍微有点复杂,作为全球最先装备全自动制导高亚音速反舰导弹的国家,早在欧美列强尚未搞出计算机和集成电路的时代,Japan导弹就已搭载3亿像素光学引导头和强人工智能,目标自主识别,弹道自主规划,蜂群自动编组,毁伤自动评估,适用于复杂电磁环境下的作战,可屏蔽绝大多数电磁和红外信号干扰,真正做到射后不管。二战时期,japan通过一种非常原始的技术手段,对这套控制系统进行批量生产,且通用性极强,可同时用于飞机、鱼雷、水雷等。

百公里油耗一个饭团,换成陆军还能更低。缺点是设备生产周期太长,最少16年,真可谓16年磨一贱,好在除了费人以外并不费钱,高效费比武器的典范。

曾被用于攻击合众国军舰,取得了击沉3艘护航航母,14艘驱逐舰,总共40多艘,击伤400多艘的战绩,迄今为止其他任何一种反舰导弹都赶不上,可谓是导弹中的翘楚,人类武器历史上的桂冠。

“树儿……为师怎么听不太懂?”师尊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大眼睛一眨一眨。

“嗐,就是自杀式武器,你想象一下可怜虫一进机舱,就有人祝贺他‘从今天起,你就是高贵的海军了!’联队长说完锁上了玻璃窗。”

听了这句话,李浅蕊瞪着眼睛吃惊地望着这架“飞机”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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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博物馆里面的展品很多,从弹药到军舰非常丰富,其中自然也包括可以实际登上的小型战舰,或者说用鱼雷艇描述比较合适。

这条鱼雷艇不高,不长,通体刷上青灰色的漆,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条待产的刀鱼,不算甲板上的建筑只有一人半那么高。

聂江级鱼雷艇首舰,侧面的船型上,还分布着五六个弹孔,作为参加过实战的勋章——看看展览牌,还是条功勋舰。

这么好的东西师徒两人当然不能错过,交了100块一同上船。

登上鱼雷艇的阶梯稍微有点难爬,师尊的小短腿儿爬这东西着实费力,还是他在后面托着才爬上去。

“好高~”李浅蕊环视四周,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感,兴奋道:“这东西看起来和小说里的飞梭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在海上,一个在天上。”

拍了拍船舱,船舱发出沉闷地声响回应她,深受感动的师尊一脸满足地说道:“树儿,你说要是把这个东西搬进小说里统一山门还不是指日可待?”

“也不是不行,非得搬进去呢,也可以这么写,无非就是别人御剑飞行你御鱼雷艇,别人使飞剑,你使鱼雷,横竖还多了防高血厚有战斗部能爆炸这三条,也不是不能行。”

“英雄所见路同。”师尊小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脸,摩挲着粗糙的防锈漆说道:“为师身上若带了纳戒子,定要把这宝贝藏好,壮大宗门。”

“师尊所言极是!修仙:御剑鱼雷艇,我看这个标题可以,起码能骗人点进来看看简介,下本就开这个。”

林择树开了个玩笑,李浅蕊却当了真。

“真的要开这个题材吗?嗯噱头是很足没错……”她眨了眨大眼睛认真思索一番,“脑洞文吗这个领域为师不擅长,树儿你也没写过,还是写你擅长的比较好。”

说完这一大番话后为了增加说服力,师尊还用力点了点头给话末尾盖了个下巴戳,给林择树逗得差点笑出声。

“多谢师尊指点,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别当真。让我写,我也就是写个标题简介,大纲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着编。新书还是写仙侠加感情线,最多加一个元素,稳一点不作死。”

“那就好,为师还以为你说真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把心放下。

“创新创新,太新容易把自己创死,谁要是真的写一本让我看我倒是很开心。”

“树儿打算何时开新书?”

“下个星期差不多?这本完结第二天就开,最好无缝衔接。”

“嗯,如此最好,妥当。”

继续在鱼雷艇上参观,船舱已经封死避免客人进去受伤,还值得一看的无非就是船头的高射机枪。高射机枪的外观饱经风霜,油漆剥落,铁皮锈迹斑斑。曾经是海上的利器监视天空,随时准备发射致命的炮弹。

现在已经经过无害化处理,扣动扳机除了给博物馆发射钞票以外发射不了什么东西。

高射机枪的比甲板要高上一层,师尊照例在他的帮助下爬上去,幻想着飞机俯冲下来的样子沉着应对,从容不迫地扣下扳机发射一连串炮弹。

光是手上扣扳机不过瘾,嘴巴里还要配音:“啊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啾--——~轰隆!”

在她的视角里,一架飞机俯冲中弹担栽倒在水面上,油箱爆炸,火光冲天。溅起的海水打在两人脸上,湿湿的咸涩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海水。

林择树担任副炮手,负责供弹,也负责担任高科技光学设备的操作。

“树儿,给为师拍两张。”师尊过完瘾忙不迭要求拍照,比起双倍剪刀手无忧无虑的样子简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只有言语中还没忘叫他树儿。对她来说,师徒之间是备份问题,一点儿不能有乱。

等他也拍完照,从高射击炮上跳下来,眼前摆上了一个难题。

师尊抓紧栏杆小脚试探着往下但碰不到梯子,颤颤巍巍的有点害怕,嘴巴嗫嚅着想求救又拿着师尊的尊严不大好意思。

作为徒弟,林择树责无旁贷,只是不知道是把豆丁似的师尊拦腰抱下来好,还是像抱小孩一样架着两腋端下来好,两种都不错,每一个都很有吸引力。

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还没想到答案,上面的师尊也很纠结。

李浅蕊扭捏了片刻,而后小嘴一努下定决心维护师尊的尊严——她决定脱掉鞋子让林择树托塔李天王那样托下去。

只不过仔细一思量好像哪里不太对,毕竟是脱掉鞋子把脚放在徒弟的手上,这样是不是有违师徒之礼?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偷偷瞧了瞧林择树,想来应该不算逾越礼法,情急之下大概没什么问题……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树儿,你托我下去,不用担心弄脏手,为师这就脱鞋。”

说罢,不等林择树做出任何回应,手指轻轻的解开鞋子上的系带,她小心翼翼的踩掉一只鞋子,把柔软内向的小脚向外抽,显出套着白色薄袜子的小脚,袜子一圈软绵绵的云边,小脚生的肉乎乎非常袖珍,玉雕般润泽的脚趾紧紧缩在一起。

脚趾头的位置,材质是半透明的,就像碗里粉白糯润的香稻米饭,几根脚趾头有些紧张的抓在一起,试探着点了点他的手掌心,掌心的热度几乎烧到她的心头上,失去平衡的危险让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漂亮的小脚儿几根白兔似脚趾头乱动着,不住地摩擦他的掌心,让人心猿意马。

握住,软乎乎暖融融的,好像手心里卧了一只月余的小奶猫,柔软的好像没有骨头。

师尊的脚尺码很小,放在手心里比上一比,要比手掌还短上些许,只手便可掌控,他以前见到师尊的鞋子时便有过推测,只是没想到这么小。

“树儿你用点力抓紧,为师这就下来。”

见林择树已经抓住一只,忍着小心脏的抗议和急促的呼吸,把另一只小脚也放了下去。

林择树两手并在一起接住,握紧感受了片刻才缓缓将她放下,让她踩在自己的鞋子上扶住梯子,伸手拿下短浅的淡雅的小小鞋子丢下。

鞋子刚一落地,李浅蕊迫不及待的把脚尖伸进去,弯腰系上穿好,好像把脚掌暴露在外是一种罪过,一种光天化日之下的特殊犯罪,心里不清不楚没有详细形状的羞耻让她的耳珠热的发烫,丢下一句谢谢树儿急匆匆下了船。

师尊害羞的样子实在可爱,拍了拍手,他也跟着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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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的面积实在是大的可怕,休息用的长椅却少得可怜,师尊逛了几个展厅走路姿势就有点走形,时不时停下来调整鞋子,林择树看在眼里,找准长凳空置的时机拉着她坐下休息。

师尊坐下后,迫不及待地解开了鞋子上系带,刚想把脚拿出来,小脸一红,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