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脸颊酡红，眼神飘忽，神情不大自然，好像有点害羞。
帮我揉揉？
林择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妹妹的话，上回妹妹主动要抱抱要亲亲恐怕要往前倒个十年左右，有这种要求都得是小学时代，还得是低年级时的事情。
“多大人了你？又不是小孩了，还让人揉肚皮？”他没答应。
被拒绝的林梦枕很不甘心，再度发起攻势。用脸蛋在林择树大腿上蹭来蹭去，喉咙中发出刻意到有点可爱的哼唧声，身体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好像嬉戏的猫咪。
“揉揉揉揉~你是我哥，揉揉怎么了？哎呀好难受……不行了……”
扭动中，T恤本该覆盖的肚皮露了出来，一片雪白。
林择树帮她把衣服拉下来，避免她着凉。想想妹妹说的也不错，既然是“兄妹”，关心一下妹妹有什么不应该，作为哥哥，作为家人不该如此吗？
肚皮上的这层T恤实在太薄，他又拉过卫衣盖在了她的肚子上。
多一层布料，也没什么吧？
在林择树脑中天人交战的同时，林梦枕脸颊的温度越来越高，颜色越来越红，好像雨天前的晚霞，灿烂绚丽。
在她看来，盖上卫衣就是种拒绝，而不是准备。
这还犹犹豫豫的？少女的小肚子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她感到一股浓浓的羞耻，先是主动靠近却横遭迟疑，而后是对自己的吸引力产生了怀疑，最后，他的心思又拐到林择树的师傅——小暖水瓶身上。
哥这么抗拒……该不会一天的功夫没见他，已经让小暖水瓶又进了一步吧？到哪一步了？接吻还是……
林梦枕咬住嘴唇，心里堵气，把脸往林择树的肚子上一埋，闷声道：
“不揉就不揉！”
林择树本来还在迟疑，现在妹妹自己打了退堂鼓就再好不过了。
“不给你揉就发脾气？多大人了还玩这个，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林梦枕感到小腹深处传来一阵抽痛，这是她的老毛病了，痛经，昨天就不是很舒服，但还算可以忍受。
“就小就小，你是我哥，在你面前我本来就是小孩子……”
声音越来越小，她闷在林择树的肚皮上，嘴巴贴着皮肤，几乎可以感觉到嘴唇的动作。
“林梦枕你怎么了，别腻歪了行吗？”
指望哥哥给自己更多安慰的林梦枕听了这话心里更是难受，心里一难受，肚子加倍难受起来。
她张嘴一口咬住肚皮软肉，光是咬还不算，咬住了还不松口。
“松开！你属狗的！怎么咬人！疼！”
林梦枕就是不松开，但他肚皮上的力道还是放松了很多。
“松口。”
肚子上的疼痛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滑腻的触感，大概是某人的口水。
“怎么回事儿？学小狗咬人，我看你是……”他本来想说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但话到了嘴边想想，妹妹确实不舒服，也就没说出来。
他记得妹妹每到月初这几天身体都不太舒服，有时候疼得脸色发青，直冒冷汗，今天还算好一点，看起来没那么严重。
肚子痛，情绪自然不好，骂也骂过了，差不多得了。
“哥，我真的难受……”
闷在肚子上的林梦枕吐出的话柔柔弱弱，脑袋瓜在肚皮上蹭来蹭去，弄得发丝缭乱，裹在脖颈间。
“难受就躺一会儿，既然吃过了药，过会儿就不难受了。”
“嗯……”
妹妹静静枕在腿上，时不时额头在肚皮上蹭两下，就这样过了几分钟。
见头发乱了，他一点一点把林梦枕的头发整理好，一丝一丝收在耳后，而后又把手放在她头上，轻轻抚摸。
发质很好，发丝在手中无比顺滑，带着动人的温热。
肚脐处也能感到妹妹逐渐平缓的吐息，温暖，有些湿气。
墙上的挂钟秒针匀速顺时针旋转，一圈又一圈，天光越来越沉，房间渐渐昏暗。
“还疼吗？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脸埋在你肚子上真的很有效。”林梦枕缓缓揉着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真的假的，我还有这功能呢？这不得拍个四五集走近科学？”
“真的，我再试试。”妹妹又把脸深深埋进去，同时扭了扭身体揉自己的小肚子，确认感觉……神奇……的确好多了。
“得了吧，80%的可能是你吃的那药止痛药它起作用了，另外20%可能是皮肤接触有点安慰作用，你别蹭了，你赶紧给我把口水擦干净。”
“哥你一点也不浪漫，肚皮不能突然多点什么特异功能？对生活多点浪漫化的想象有什么不好？非得杀死它。”
说着，林梦枕拿纸巾把自己在他肚子上擦来擦去，不过衣服的口水早都晕开了，擦了也白擦。
“我看你是真好了，又精神了。”林择树抖腿想把她抖下来，枕半天腿有点麻，“下去。”
“不下。”妹妹完全没有下去的意思，捂着肚子说道：“不行了，又疼了。”
“谁信啊？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
“真疼！女孩子的事你不懂。”
她眉头紧皱，看起来像真的一样，林择树也不好硬是把她赶下来。
没安分几分钟，林梦枕又来了新花样：“哥，我要喝奶茶。”
奶茶飞到了她手里。
“哥，你喂我喝好不好？”
“不好。”
“疼~真疼~哥你真冷血，妹妹都疼成这个样子了你不管，还在玩手机。嗯……难受……昨天人家肚子疼还去帮你……”
“唉，喝喝喝，撑死你，张嘴。”
“啊——”林梦枕这会儿倒是听话，听话的张大嘴巴，唇红齿白，通通暴露在空气中。
林择树被她缠的没办法，一手拖着她的下巴，一手拿着酸奶芒果奶盖奶茶往里送。
享受着喂奶茶服务的林梦枕很满意，有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尽管这些不是主动送上来的关心，但自己费了很大一番力气终究还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她很想这样躺在他腿上，喝着酸奶，一直一直这样躺下去。
“林大小姐，喝够了吗，要不要用晚膳？”林择树看她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
嘴里还嘬着奶茶的大吸管喝奶茶的妹妹百忙之中说道：“差补朵勒，再……咳咳！咳咳咳！”
她捂着嘴巴咳起来，奶茶流到嘴角上。
就在这时，玄关处响起了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哒，哒哒……
这声音两个人都很熟悉，妈妈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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