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克,你在警局意识到的理论是什么?”
我们现在在一家冰淇淋店,望着窗外的行人。
刚刚马克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毕竟他看着警局里的众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确实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是这样的,我刚刚看见那个图片,我突然意识到可能会连成一个倒十字架。”
我看向马克:“倒十字?恶魔的象征?”
“是的。四个点化成倒十字,最后在中心点上一笔:‘耶稣受难记’。”
“但lilith有六个英文字母。”我说道。
“这样的话,他们就没办法把整个给拼写出来。”
“th一般是一个音。”马克说道。
“就只剩最后一个人了。”我说道,“踩到伊莱莎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但如果我们的推论正确的话,警察在那里,也许可以保护到他们。按照提供的线索去在适合的时间点蹲人,这是保护他们最好的方法。”
警局门口依旧水泄不通,那些人在门口抗议,发着传单。
“其实我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杀人犯杀的是坏人,而不是平民,他就应该杀人吗?”马克说道。
“看情况吧,我反正很支持死刑的。”
我很喜欢看刑侦片,里面有许多让人触目惊心的案件,很多时候甚至觉得死刑都是轻罚了。
有一部德国的片子,在里面残害女儿的凶手被宣判无罪后,那个母亲起身向凶手开枪。
六发子弹不是母亲的极限,而是枪的极限。
但这件事情不同,这些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以后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他们或许有罪,或许无辜,但他们罪不至死。
看着自己的尸体被人世间所唾弃,自己的死却得不到正义的声张,这个教唆别人的“教徒”或许才是真正的恶魔。
“现在,我们这些追寻正义的人被世界所唾弃着。”我说道。
“美即丑恶,丑恶即美。”这是莎士比亚在《麦克白》里写的台词。
在见到马克和我回来后,安德烈很惊讶:“请问你们……”
“是这样的,我和莫娜发现了一个地图上的图形。”
说完,马克指了指墙上那面地图:“其实我甚至觉得你们对于这么明显的线索这么不敏感,要不我明年毕业考警局吧。”
说完,他拿出铅笔,在那个警局的地图上比划出了一个倒十字。
“我们早就发现了,但我觉得这和我们的另一条线索不符合。”安德烈说完,在地图旁边写道,“Lilith,莉莉丝,六个字母,要杀六个。整个十字架就五个支点。”
马克突然沉默了,他并没有解释th是一个发音,而是盯着那个十字架的中心,最后一个支点出神。
“那个支点的街区,是伊莱莎住的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