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穿孔[1]

碰撞的声响应该来自附近

有挣扎在无形中的金杯；

一小口思想的飓风，

味道倒是没输给藿香的嫩叶；

定睛之际，五月最佳的光照

仿佛可以不必依赖整个春天的记忆

就能比较出来。漂泊与停留

落实着最可爱的空白；

再往前，灵魂的档案深处，

陌生的尝试构成

巨人传的投影；在你身上

已体现出来的，绝不比

手里抓着鳟鱼的棕熊

更偏离自然的选择。

安静下来后，金牛座跷跷板

倾斜在变形记的孤独中；

分歧来自灵与肉的色差

在不同的爱人身上，简直没法比较。

在宇宙的寂寞面前，你合格吗？

或者，在细雨的喜悦面前，

你身上的我，合格吗？

如此，虽然看不见它们的大小，

但可以感觉到，每一个穿孔

都有自己的尊严，一点也不亚于

我们都没见识过真正的黑洞。

1998年5月 2003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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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诗题引自希腊诗人卡瓦菲斯的诗《窗户》。